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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为了咱们二少爷的大喜事,就是再忙,我也乐意。” “谁不是呢,”方禧连声附和着,想起自家主子的喜事,他脸上的笑更是收不住了:“婆婆找我有什么事吗?您尽管说就好。” 李婆子听到他这话,眼含深意地笑笑,将手中的红漆盒子往他手上一放:“喏,老婆子我让你去跑趟腿,你去不去?” 那方禧还不等说话,李婆子就继续说道:“可别嫌老婆子我使唤你,这里头放的,可是咱们新夫人的喜服,刚改好的……你只管送到东边院里,交给她身边的娴丫头就是了。” 方禧一听,脸上发红连眼睛都亮了,双手捧着盒子,不住地说道:“这真是……多谢婆婆了。” “哎,你帮老婆子我跑腿,怎么反来谢我?这可受不起。”李婆子笑眯了眼睛,摇着头说道。 “要谢的,要谢的。”方禧捧着盒子笑得合不拢嘴,但又实在心急,心神都快飞走了。 李婆子见他这样子,忙拍着他的肩说道:“快去吧,不用在这里配老婆子我唠嗑了。” 方禧使劲点点头,尽管压着步子,但还是一路小跑而去了。 李婆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又笑笑,她早就看出这禧子与娴丫头是男有情,女有意,这样的好事,她老婆子能帮一把是一把呗。 等到方禧赶到东边院子时,天已经全然黑了,假山石边的小路上,因着花草繁茂,不曾安置灯笼,尽管已不知跑过多少趟了,此刻摸黑走起来,还是令他磕绊了好几次。 今年的雨有些异样得多,就连雨后的风,也有些不自然得凉,三两阵吹过来,让方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周遭被吹拂着的花草树枝,也婆娑交织在一起,暗暗的,便是藏了什么东西,怕也是看不出来的。 听说……赵老头的尸首,就是这么被挂在树影里,叫人找了好久才找到。 方禧又哆嗦了下,嘀咕着骂自己,这种时候偏想些这个,脚下不禁加快了步子,想要快些走到前头点了灯的东院里。 又绕过一块假山石,透过郁郁的枝叶,他隐约能看到点点灯火了。 方禧稍稍松了口气,捧紧了手中的盒子,继续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他忽得看到西侧的树影里,好像有个人影,正向他这边走过来。 可实在太过昏暗,等到他仔细看去时,又再没了什么。 方禧的背后,开始有了凉意,他想要走得再快些,可无奈腿上竟软得生不出力气,险些直接踩空歪下去。 而尽管看不到,他却越发感觉,那黑暗的树影里,就是站了一个人……不,可能不是人。 方禧紧张极了,冷汗不知何时,已布满了他的额头,他跌跌撞撞地行着,而那个暗中的影子,也在跟着他。 只剩最后几步了,东院的灯火近在眼前了,方禧的喉咙里不断发出颤抖的声响,脚步凌乱到了极点。 可就在这时,一个呼吸声,却在他的身后响起。 紧跟着他,仿佛就在他的耳畔。 方禧几乎要跌坐到地上,他抓住手中的红漆盒,不顾一切地就要往身后砸去,却骤然听到了惊恐的女声:“啊,禧子哥,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加班的夜晚,感动得令人想哭 问:今天勾引道长成功了吗? 小妖精:依旧没有(再见) 第7章 山庄羽影(七) 借着远处隐隐的灯光,方禧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小娴。 他骤然放松下来,后背靠到了山石上,大口喘着气。 “禧子哥,你这是怎么了?”小娴刚刚也被方禧的模样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方禧不想继续吓唬小丫头,勉强笑了下,摇摇头说道:“没,没什么,就我糊涂了,自己吓到了自己。” “真没事吗?”小娴听后,语气当中还是带着淡淡的担忧:“最近……庄子里出的那些事,好吓人的,禧子哥你可要千万小心。” 方禧被小娴的关切捂得心里发热,终于将刚刚的事都抛到脑后,嘿嘿笑起来:“放心吧,你禧子哥多厉害,怎么会有事。” “倒是你,怎么往这黑咕隆咚的园子里跑?”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小娴自恼地拍拍手,指着方禧手中的红漆盒子说道:“还不是为着这个,昨儿李婆子说姑娘的嫁衣,今天就能改好送来了,可左等右等都不到,才让我去催催。” 方禧一听,也不敢让小娴耽误正事,忙将手中的红漆盒子递了过去:“那你快些回去吧,可别让人说道。” 小娴接过了盒子,口唇开合着,好似又说了些什么,但方禧已然都听不到了,他的耳畔尖锐而阴诡地,回荡着一声声冷笑。非人非鬼,像是附着在他的脊梁上,下一刻就会挖取他的心肝。 方禧徒劳地张大了嘴巴,可眨眼的工夫,那笑声却又消失了。 但眼前的小娴,却不见了。 方禧不知过了多久,才颤抖着,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两腿一软直接跌进花草堆里,绝望地低喊着:“小……小娴,小娴!” 方禧挣扎着从草堆里爬起,抓着假山石头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边跑一边叫,东院通明的灯火就在眼前了,他却摸到了一手的冰冷黏腻。 方禧迟钝地将手放到了眼前,昏暗的远光下,是仍在滴落的猩红。 “啊--”方禧克制不住,凄声惨叫,可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随着他的惨叫声,一具倒挂的尸体,从假山之上被抛了下来。 她穿着血红的嫁衣,眼、耳、口、鼻还有无数被啄开的伤口上,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鸟毛,而鲜血就从这凌乱可怖的黑羽中,无声地流出。 方禧彻底疯狂了,他一把推开穿着嫁衣的女尸,滚爬着,大叫着,不顾一切地向东院冲去。 那样大的声音,在原本安谧的山庄之中,分外刺耳,附近的人纷纷推开门窗探寻。 方禧却无知无觉,他浑浑噩噩地终于跑入了点着灯的东院之中,却不想迎面正撞上一个人,一个穿朱衣的人。 相似的色彩,陌生的面孔,再次刺激到了已经吓疯了的方禧,他不知生出了何等的力气,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来人的脖颈。 “放……放开……”钟棠被安排在东院的客房中,因着白天的事总觉这山庄之中,处处蹊跷有趣,晚饭后便想着出来探查探查,方才听到这边的惨叫声,立刻便知道出事了,匆匆过来查看,却不想刚见到人,就被掐住了脖子。 窒息感阵阵袭来,钟棠刹那间心神微乱,指尖酝起一点朱色,将玉珠所坠的金铃引于掌中,细碎的声音已然响起。 可就在这时,他只觉清寒之气擦身而过,暗青色的剑光驱散了眼前的昏黑,直将疯癫的方禧猛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