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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 皇帝自少年时起,就有手格猛兽的爱好,至中年依然不倦。看上去姬绍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颇有自信,有扶植皇孙为储君的打算。 昭圣二十三年,牧野秋狩时,皇帝遭两头猛虎袭击,重伤不治。帝国失去了雄主,储位却未定。 雍王峻以“国不可无长君”之名,在封地自立为帝, 招揽部众,欲进军上京,入主大明宫。 上京里,七岁的永王承范在王、郑等世家的簇拥下登极。高宗王皇后辅佐幼孙,垂帘听政,称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随即召堂弟王士宜返京,任尚书仆射,主持中央政务,在他亲征平定雍王峻叛乱后,又擢升为尚书令。 在本朝,尚书令是个敏感的职位。太祖篡位前,曾任前赵尚书令;太宗也是从尚书令之位上夺嫡成功。自那以后,还未有臣子跻身此位。太宗时名相郑之问也只做到尚书仆射。 但主上年幼,太皇太后和太后又是女流,王士宜在平定雍王峻叛乱后,政治威望达到顶峰,是帝国事实上的最高执政。当仁不让地接受这一职位,已露权臣鹰顾之相。 高宗和肃王太妃在世时,已为阿蘅做了妥善安排,政局的动荡并未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只是在听闻高宗驾崩的消息后,她又病了一场。 尚书令王士宜在一个落雨的黄昏来到肃王府。这是新帝崇宁二年,距离他上一次见阿蘅,已过去十一年。 王先生紫袍玉带,身份今非昔比。 嗣肃王待他十分客气,一路送到却云观门前才止步。服侍阿蘅的老媪将他领到正屋,奉了茶,也悄然退下。 阿蘅正在沐浴。 王士宜便在她的书案旁坐下,翻了翻案上的卷册,无非诗赋与佛经。都沾染了她独有的香气。 灯光昏暗,夜雨萧萧。 王士宜想象心如古井的女子如何在寂寞清苦中捱过日日夜夜,眼眶便发热。 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辛苦十年灯。 木屐声响,阿蘅着一领本色麻布袍,披着湿漉漉的及踝长发,缓缓走来,隔着一段距离便停下,“王先生,您来了。” 王士宜站起来,目光如一只温柔的手,轻抚这个教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她比记忆中长高了些,身段益发纤细,眉目婉柔似旧时,肤色苍白,略显病态。 王士宜接过婢子手中的巾帕,替她绞干长发。 阿蘅退后一步,“怎好叫相公做婢子事?” 王士宜看出她眼中有戒备之色,起初不悦,但一想到她的遭际,又释然了,继续替她擦发,“郡主,你还愿做我的玉女吗?” 她抬起头,眼中含泪,“相公的美意,阿蘅心领了,但我身如病树,心如灰堆,实在不堪为君子配。” 王士宜的心给她的泪烫得一颤,言语间不自觉带出权势者的不容置辩,“阿蘅不想做玉女,难道要做宓妃?那我只好委屈自己做抢亲的冯夷了。” --------- 姬绍:我死得精彩咩? 王先生:陛下可以瞑目了,以后我来教蘅蘅粗大的好处和滋味。 PO18高唐之云懵 懵 王士宜一再相强,阿蘅也就嫁了。她清静惯了,不欲大张旗鼓,但王士宜要热闹,便也随他。 锦绣辉煌的婚房之内,言笑晏晏,尽是好奇新妇的眼睛。 这位先帝不惜乱伦也要霸占的郡主,入道十来年,居然又还俗,嫁给了当朝宰相,到底是个怎样的妖姬呢? 阿蘅亦不忸怩,将团扇向下移,露出面孔给他们看。 年近三旬的她早已退去少女的稚气,经书读多了,倒添了几分飘渺的仙气,连眼角的细纹都仿佛蕴着九天风露。 王士宜本想在新婚夜放过阿蘅,给她时间适应,但席间多饮了几杯,闻到她独有的香气,那轩昂之物便雄起了,撑起雪白的中衣,形状分明。 这是阿蘅服侍姬绍时常见的光景。 她一点也不惊讶,将他脱下的外衣挂在架子上,也换上寝衣登榻。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动作,不禁纳闷,“先生?” 王士宜扭头看她,“怎么还唤我先生?” 阿蘅笑了,“夫君?王郎?” 软糯的呼唤似猫爪,挠在王士宜的心上,那物愈发地硬了,似有破袴而出的壮志。 阿蘅怜悯地碰了它一下,“王郎这里肿成这样,可要消乏?” 王士宜的声音顿时喑哑,宽去衣物,翻身压住她,“蘅蘅,你真个准备好了?” 阿蘅双眸清光炯炯,很认真地说:“我既嫁了王郎,自是要服侍丈夫的。”言罢,还主动分开双腿。 他的阳具触到她的花心,兴奋得不能自已,摩擦了片刻,王士宜探手一摸,只是微濡,便又重重吻她,用力抚弄她的身体。 阿蘅在亲吻的间歇,不解地问:“王郎,你为何还不进来?” 王士宜亦忍得苦,额头汗津津的,“蘅蘅,你未流水,我此刻进去,你会痛的。” 她一脸懵然,“什么水?”忽然想起妆台上有一盒润唇的玫瑰油膏,很像姬绍从前涂的药膏,便披衣下床取了来,递与王士宜。 王士宜看了,心下了然,再望向她时,目光中更多怜惜,“蘅蘅,我可怜的蘅蘅。”抱她在怀中,吻了又吻。末了指点她用手替自己纾解。 阿蘅跪在一旁,双手替他套弄,那专注的神情一如当年随他读书时,天真中见妩媚。待到他射出精,自觉大功告成,不由得欣然问,“王郎,你可舒服了?” 岂止是舒服! 王士宜一把搂过她,压在身下狂吻,吻得她透不过气来,“蘅蘅,蘅蘅,总有一天,我也教你这般快活!” PO18高唐之云恼 恼 婚姻并未改变阿蘅业已养成的习惯。 王士宜在台省时,她闭门独处,读诗抄经,继续修女生涯。王在家时,她亦不拒绝闺房燕好,但只当是尽妻子的义务,殊无热情。 王士宜明白,她这是把自己当姬绍敷衍,重逢时那一句“身如病树,心如灰堆”并非虚言,既恼她的无情,又怜她的无辜。 欲望当然可以用手解决,但只有交合才能实现夫妻的亲密无间,水乳交融。 阿蘅才欣欣于发现这个只须动手的懒方,王郎却又不满足于她柔荑的服侍了,强硬地入侵她的身体,妄图以热烈的研磨贯穿,令灰堆蹦出情欲的火花来。 她在床榻间极其安静,耐心地等他结束,偶尔对上目光,还歉意地笑,“我太笨了。” 不是不清楚他半生孤独,一世清守都是为了她,不是不感激,可还是教他失望了。 王士宜此前一直独身,请寡居的妹妹崔夫人来家长住,替他理家。拜相之后,家务益繁,而新妇凑巧不通世故,无心细务,崔夫人便继续留在相府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