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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颊又是狠狠一记。 酒吧里那个Omega追了出来,看到两个Alpha扭打起来,惧怕地尖叫了下,再急忙过去拉架。 只是他与他们力量悬殊,努力地抱住了周涉的胳膊,却立马被甩掉。 “你们有病啊!”Omega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大街上打架,不要面子啦?” 这场冲突没因为他的劝阻而冷静下来,裴慕隐什么都听不进去,根本就是把周涉摁在地上往死里打。 路人被吓到,还有人在拍照录视频,不过这些一点也没干扰到裴慕隐下重手。 然后酒吧的老板循声过来,认出了脸上开花的周涉,再认出了揍周涉的人是谁,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老板不敢顶撞裴慕隐,喊安保把人分开时,也特意嘱咐千万不要弄伤他。 几个安保不懂裴慕隐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能让老板这么上心。被提醒后,他们面面相觑了半秒,束手束脚的也不好动作。 最后他们费了半天劲,赶在事态愈发严重之前拉开了两人。 周涉摇摇晃晃了一会,继而在那Omega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身体。 “你看看你的出息,一提他就失控,和你那个需要天天吃药的妈一样。我真的想让他当你嫂子,到时候你的表现会不会很精彩?” 裴慕隐的手指关节全是擦伤和血迹,风吹上去,火辣辣的疼。 他道:“你再动他一下,后悔的是你。” 周涉迎上裴慕隐的目光,心里想,这不是警告也不是挑衅。 是在阐述事实,不用再去怀疑,对方到时候真的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周涉道:“我托人给过他名片,没留姓名,写了一串电话……毕竟他知道是我的话,大概拿到名片就扔掉了。总之随便试探下态度,看看他有没有意向找下家,等他联系我了再说。” “他只联系过我一次,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乘你朋友的车过来,跑到咖啡厅里打我了一拳。”他道,“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你这个亲历者应该比我来得熟悉。” 再后来,祝荧在宅邸门口冒雨等了裴慕隐一夜。 雨夜过后的清晨,裴慕隐坐在温暖干爽的车后座,听朋友对祝荧说尽了难听话。 而自己让他滚。 · 寒假将至,期末周本就比平时更忙碌,祝荧因为住院多耽搁了几天,所以日程安排得格外紧凑。 脱掉病号服的第二天,他就在实验室和图书馆两头跑,去食堂买饭都不忘琢磨论文。 排队的时候,祝荧打开手机里同步保存的文件,仔细地核对数据。 另外一旁有同学在偷瞄他,惊讶于Omega的漂亮之余,交头接耳地议论他腺体上的牙印。 因为他们越聊越起劲,虽然没恶意,但吵到了祝荧看论文。 祝荧歪了下脑袋,问:“好看吗?” 他语调平平,嗓音清脆悦耳,也没责怪的意思,不过还是让那些同学有些怯。 如愿地得到了清净后,他继续看文件,修正了几个不够严谨的地方。 食堂饭菜重油重盐,不过胜在价格便宜,食材也新鲜。祝荧点好打包带走,回实验室的休息室里吃。 师兄道:“小祝,大病初愈别太逼着自己。” “小毛病而已。”他道。 “哎呀,你这吃的都是什么?白菜炒粉丝,肉沫豆腐,只吃这点怎么行!” 祝荧想替自己的饭菜反驳,敞开着的门外,出差回来的导师拎着公文包走过,经过这间屋子时停了下,转而看向他们。 导师听到了师兄的咋呼,看了下祝荧的中饭,也觉得不够丰富:“正好,晚上给你们改善下伙食。” “我明晚要和乔总应酬,今晚还出去吃吃喝喝!祝荧是需要补充营养,我是酒水过剩了。”师兄感叹,“实验室的课外活动有点多啊?” “哪个乔总?”导师道。 “快四十了,稍微有点发福,上次过来的时候,和祝荧很聊得来。” 祝荧心说,那不是真的聊得来,前几天他都塞给我五百万了,比起和我谈项目更想和我睡。 出于人情世故的顾虑,他欲言又止,终是没有摊牌。 “哦,我和他是老朋友。”导师道,“待会问他一下今晚有没有空,要不然换一下时间,你明天也就不用安排了。” 祝荧不太自在地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米饭。 等导师走远了,他也收拾好餐盒,打算继续上午没做完的事情。 祝荧学习时很专注,一投入进去就是一下午。到傍晚,他被同学喊了好几遍名字,思绪才缓缓从实验中剥离。 同学道:“晚上教授请客吃大餐,你为什么不期待呀?我兴奋一下午了!” 祝荧一边脱下手套,一边说:“中午比较饱,没想着吃。” 他换下白大褂,伸了个懒腰。恰巧窗外有雷声响起,他收回了胳膊,转头看向窗外。 午后的阵雨在半小时内越下越大,他从屋内望过去,远处的湖泊和矮山在雨中淡化成茫茫一片。 祝荧不喜欢这天气,潮湿的雨季总是关联着不好的回忆,以及腹部的痛楚。 “小祝,你带伞了么?没辙了,咱俩只能淋过去了。”同学问。 祝荧道:“把书遮在头顶上挡一挡吧。对了,你是不是换过衣服?好像和上午穿的不一样。”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因为教授说他邀请了江家的人,我是江楼心的粉丝,所以特意捯饬了下。” 同学腼腆地挠了挠头:“不知道他今晚来不来,我经常抽空去听音乐会,主要是为了看他拉小提琴,感觉他很可爱。” 祝荧会意:“他的确长得讨人喜欢。” 不过他对江家的印象并不好,今晚注定是在餐桌前煎熬,白白浪费时间。 “我下午特意去买了一盒礼物,万一他来就送给他……被我忘在储存柜里了!靠,你等等,我马上回去拿。” “时间不早了,你尽快。”祝荧道。 他在里面等了会,倍感无聊地来回走动,再推开大门,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凉意。 抬头一看,他发现裴慕隐撑着长柄伞,站在不远处。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却也迟迟没进来。 裴慕隐张了张嘴,轻声道:“突然降雨,我想你可能忘了带伞。” 祝荧没计较他的借口找得有蹩脚,道:“我带没带伞不要紧,你昨晚不是说要买机票回去?是忘了登机吗?” 他目光下移,注意到了裴慕隐的手,骨节分明的手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还泛着红,是不久前留下的。 祝荧愣了下,再被飞奔回来的同学勾住了脖颈。 同学气喘吁吁,抖开略微生锈的小雨伞:“谢天谢地,我在柜子里找到了备用伞。咱们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