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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环境确实乱了点,不做了也不可惜。” 听到祝荧这么说,裴慕隐的情绪好了一些,又被顾临阑的话给搅乱。 顾临阑开玩笑:“归根结底就是钱没给够。” 祝荧打了个响指,附和:“你说得对。” 裴慕隐:“……” 接着,祝荧笑盈盈地看向他,用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也不知道多少钱能拿来交换小裴的好心情。” 裴慕隐倍感无聊地盯着厨房里的两道身影,在夫妇出来时打了声招呼,但没被回应。 他觉得有些尴尬,陷入烦躁之中。 之后,叔叔阿姨注意到了他,指了指耳朵和嘴巴,有些歉意地摆了摆手。 意识到对方是聋哑人,裴慕隐愣了下,为自己刚才的不满而更加窘迫。 他觉得自己融入不到这里,甚至怀疑没有真正走进过祝荧的生活。 “你的手语是什么意思?”他问。 祝荧比划着,说:“我和他们讲,我非常喜欢你,也希望他们能喜欢你。” 发现裴慕隐很僵硬,他道:“之前嫌弃我没和顾临阑交代,现在怎么照样闷闷不乐的?” “我没有。”裴慕隐其实是在难为情。 祝荧看他抿着嘴角,误以为他不想被这么介绍。 “你确实不能坦白,我这里是完全没事的。” 说得太直接了,像是在责怪。 其实祝荧没有这个意思,因为种种现实原因,对于裴慕隐来说捂起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不是不能坦白。”裴慕隐突然认真道,“你想的话,我现在就能说。” 祝荧失落道:“我不想。” 裴慕隐嗤笑着问:“你是真的不想,还是不敢?怕自己担不起?” 祝荧正要回答,却被推门声打断。 江楼心扫了眼顾临阑,再瞧了瞧祝荧和裴慕隐,神色十分微妙。 顾父朝他做了个表示欢迎的手语,他迷迷糊糊地坐到了顾临阑旁边。 因为裴慕隐貌似心情很糟糕,江楼心都不敢和他讲话。 “他吃火药啦?”江楼心问。 祝荧强颜欢笑:“嗯,被我不小心喂进去的。” 这顿饭全靠江楼心活跃气氛,裴慕隐心不在焉的,被祝荧夹了菜,也没见多动几下筷子。 之后裴母打来电话,裴慕隐出门去接。 裴母问:“一回家就没见你人影,你在哪里?边上有谁?” 裴慕隐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告诉她,自己和祝荧在一起。 “是江楼心,你要他接电话么?” 裴母没再咄咄逼人,柔声道:“这样啊,待会让他来家里坐坐吧。” 江楼心跟裴慕隐和祝荧一起回了家,手上还捧着打包盒。 ——由于顾父的饭菜口味太合心意,他在热情招待中忘了保持形象,带走了吃剩下的小半碗排骨。 裴母带江楼心去主楼喝茶,看着不远处祝荧的身影,心里起疑。 “他是不是和慕隐走得太近了?我之前没怎么关注,管家和我说的,他们两个在家几乎是形影不离。” 江楼心道:“还好呀,是我让小祝多盯着裴哥。” “为什么?” 他欲言又止,很难如实解释自己要和她儿子抢Alpha。 裴母把他的举动理解成了害羞,以为十八岁的Omega有好奇心和控制欲,试图掌控理想伴侣的点点滴滴。 她道:“你太天真了,最好要防着其他Omega。许砚把你护得太好,你是不知道有些人的城府有多深,为了能往上爬,简直是想法设法……” 话里话外都是担心祝荧勾走裴慕隐,她原先忙着基金会的事务,压根没关注儿子,眼下觉得自己太疏忽。 江楼心默默道,Omega们有爬的念头也没用,你儿子喜欢的是Alpha啊! “小祝不是那种人,我能给他作保证。”江楼心道,“他自己很努力的。” 另外一边,裴慕隐低气压地坐在房间里。 他知道之前把话说重了,不管祝荧是不想坦白,还是不敢坦白,都是情有可原。 ……但自己就是心闷。 他懊恼地在草稿纸上涂涂抹抹,再是手机响了响,有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了消息。 对方是祝荧的父亲。 在祝母的葬礼上,裴慕隐发现那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附近。他没惊动祝荧,独自前去驱赶,再被死缠烂打。 裴慕隐不想和这个浑浑噩噩的男人多废话,但也不想让他再打扰祝荧,所以这大半年来陆陆续续地打钱过去。 今天又来借了。 裴慕隐不耐烦地回了句“滚”,对方却不要脸地继续发。 [我儿子都给你睡了,是睡得不满意么,就这么点钱你都不借?] 他冷冷地打字:[你少来利用他,再这么讲话别联系了。] [那我以后直接去找他呗,你是不是想看他知道这事以后的反应?] 裴慕隐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对方还是个自己看不起的地痞流氓。 他气得牙痒,忽地被轻轻敲了下房门。 祝荧说:“我们聊聊,好不好?” “和顾临阑聊得那么投机,再来和我聊,我都怕扫了你的兴。”裴慕隐道,“和网吧店长说过辞职了没有?” “我会说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又没说错,明天轮到你值班了,再不提还得去那里吸二手烟。” 祝荧解释:“这个月还差一天就能拿奖金……” 裴慕隐道:“那笔奖金我翻倍给你,你现在就给店长打电话。” 祝荧沉默了片刻,看着紧闭的门,又拉了拉门把手。 ……锁住了,他被关在外面。 他说:“那你可以不生气了吗?” 裴慕隐没有及时回应,因为祝父不停地发短信打电话,他怕祝荧进来以后看出端倪。 在屋里,他忍了又忍,打发般地转了一笔钱过去。 这样做完,裴慕隐开门出去,看到祝荧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 祝荧的神情有些脆弱,眼睫微颤地望着窗外:“不是你之前惯着我,让我慢慢没那么小心,变得在你身边也很自在的吗?” 他还嘀咕:“也是你说过喜欢我,想看我笑,不想看我伤心的样子……可你现在让我好慌啊。” 裴慕隐坐到他旁边,啄了下他的发旋。 这是两人常用的安慰方式。 祝荧难过地躲闪了下,不让裴慕隐随心所欲地得逞。 但他没能完全拒绝,回避了几次之后,后脑勺抵着墙壁,被挤在角落里退无可退。裴慕隐强势霸道地吻着他,指尖摩挲过他敏感的腺体,教他浑身发软。 祝荧想咬裴慕隐的舌尖,又舍不得咬破,只能任由对方侵占。 转角处有灯光亮了起来,一开始他们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