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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样。 周建业就是这种人。 即使他承认开玩笑,故意吓唬她。林和平也不敢信,“我也没让你逗。” 周建业张了张口,对上林和平“想说什么都给我憋着”的模样,道,“快十二点了。中午吃什么?” 昨天年三十中午准备太多菜,五人很努力吃也不过吃一半。 晚上和今早都吃的是饺子,以至于昨天剩的菜还在橱柜里放着。 林和平道:“剩菜。” “剩菜好吃。”周建业说的是真心话。 倘若剩的是白菜萝卜,再热一顿必然很难吃。 剩的排骨炖藕。再热一次很入味儿。 林和平也想到这点,不禁瞥一眼周建业,就他会吃。 周建业脸皮厚,身边的人又是林和平,也不怕丢脸,冲她笑笑就问,“市里有没有买侉子的?” “有买摩托车的。”两个腿的,不是三个腿的,林和平道,“可以让他们帮忙捎一辆。” 出了有家食品厂大门,越过小桥,踏上空旷的马路,四面的风同时扑上来,林和平恨不得把脑袋缩到棉衣里。 周建业把她的纯白色围巾往上提,包裹住耳朵,“怎么不织个帽子。” 早几年林和平跟周建业确定关系没多久,不但把她答应的白毛衣送上,还用剩的线织两条围巾,正是此时他们各自身上围的。 后来林宁宁在电视里看到许文强,也嚷嚷着要白围巾。 林和平忙,也没那个耐心,就把林安宁教会,让林安宁给他织一套。 手套、围巾加帽子。 林和平道:“安宁开学晚,回去让安宁给我织一顶。” 现在的孩子乖,非常非常敬重老师,哪怕是最该顽皮的小学生,也很听话。 林安宁工作轻松,周建业听闻这话,道:“织两个,换着戴。你现在可不能生病。” 林和平要不是知道周建业前世被他儿子送进监狱,对“他儿子”这种生物谈不上深恶痛绝,没多大期待,真会以为他更在乎孩子。 “要是没有呢?”林和平问。 周建业道:“那就是我努力不够,我检讨。” 林和平顿时后悔多嘴,又想让他离自己远点,看到有个人在她家门口徘徊。 那人手里拎着一个大提包,身上还背着一个,林和平不由得转向周建业。 周建业道:“我家人都在首都。” “我家人都在这边。”林和平道。 周建业眉头微皱,“路过讨口水喝?” “你当电视剧呢。”林和平白了他一眼,疾走几步。 周建业追上去把人拽到身后。 林和平不明所以。 周建业开口道,“请问你找谁?” 朝院里打量的人陡然惊醒,转向周建业,眼中尽是疑惑。 周建业见其皮肤黝黑,腰板笔直,身上还挎着一个只有部队里才有的书包,“刚退伍?” 那人脸上的疑惑变为吃惊。 绿色军大衣很暖和,跟小被子似的,以至于乡间有点钱的人家都会弄个军大衣。 周建业此时脚踩雪地鞋,身穿军大衣,围着白围巾,只露出一双浓眉大眼,乍一看就是一个气质极好的男人,再一看对方依然没能看出周建业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的表情告诉林和平,周建业猜对了。 林和平转向周建业,“你战友?” “他是铁道兵。”周建业道。 男人脸上的惊讶瞬间变成震惊。 周建业指一下他手里提的包裹,“瓷缸上的字告诉我的。”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白瓷缸上字,心中疑惑顿消。 周建业道:“你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 “这里是你家?”男人惊讶。 周建业微微颔首,“是不是走累了想进去歇一会儿?” 男人道:“不是的。” 他本以为年三十晚上能到家,谁知火车晚点,半道上又停好几次,上午九点多才下火车。 今儿又是大年初一,火车上的列车员没心思推销吃的用的,火车站空荡荡的,县里的店铺大门紧闭,以至于他饿的前胸贴后背,靠在部队里锻炼出的毅力撑到此处,总感觉自己走错了。 男人好不容易碰到一家大门敞开的,想找人问问路,碍于今天是新年头一天,担心主人家忌讳,就没好意思进去。 男人的目的并不是叫苦,又想着早点回家,就问:“我想问问这条路是不是通往清河村的?” “是的!”周建业想也没想说出来,转向林和平。 林和平问:“你是清河村的人?” 男人一听自己没走错,黝黑脸上露出笑意,“是的。谢谢你!”随即就想着,一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又停下来,“新年快乐!” “你不会是林向前吧?”三十年后的孩子不乐意当兵,现在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都争着当兵。 偏偏名额不多,林向前当年能进去,老村长废了好大劲。此后也不好意思再抢征兵名额,以至于清河村近十年就出一个林向前。 林向前惊讶,“你认识我?” 周建业搂着林和平的肩膀,“她也是你们清河村的,林和平。” “林和平?”林向前想了想,“有点耳熟,你娘家不在村东头吧?” 林和平道:“村中间。我们姐弟是个的名字是和平安宁。” “哦,我想起了,就是嫁给知青的那个。” 周建业眉头紧皱。 林向前看到他的眼睛,困惑不解,“你不是在首都吗?你丈夫咋变了?我记得以前眉眼细长,说话动作,跟跟——” “跟什么一样?”周建业道,“尽管说,我们不生气。” 林向前下意识看林和平。 林和平给周建业一肘子,但林向前只顾盯着周建业眉眼打量,没注意到这点。 见林和平不吭声,林向前也以为让他说实话,“跟个不男不女的二椅子似的。”说完,就看林和平的神色,“我当时真想不通,你怎么会嫁给他。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嫌贫爱富,他也没好到让你背井离乡的地步啊。” “咳!” 林和平转向周建业,看到他满眼笑意,没好气道:“高兴了?” 林向前又糊涂了,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周建业捏捏林和平的肩头,对林向前道,“从县里走过来的吧。这边离村里不到五里路,进去歇会儿再回去。” “不,不了。”十年没见爹娘,爹娘在信里还只报喜不报忧,说什么家里给他盖了新房。收到退伍通知,林向前一刻没敢耽搁,就怕爹娘做什么傻事,“外面冷,你们进去,进去吧。”从两人点一下头就走。 周建业刚刚也不过是客气,见他回家心切,也没再出言挽留。待人走远,就问,“门卫的儿子?” “对!”林和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