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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待他开口,夺走他的书。 林宁宁愣住,反应过来,门外空空如也,哪还有他二姐的影子。 林宁宁趿拉着鞋跑出去就喊,“林安宁还我——” “嚎嚎什么?”周建业打开门,脸上没什么表情,林宁宁莫名觉得很吓人,往后退几步,退入卧室猛地关上门。 林和平被那砰一声逗笑了,“瞧你把他吓的。” “谁都不怕他能上天。”周建业随手闩上门,外套扔椅子上,看到床头柜,不由地想到部队家属院的床头柜,看一眼林和平,见她在换睡衣,背对着林和平打开床头边的柜子,见里面有好几盒东西,挑出最新款,“媳妇儿,这个就不用了吧。” 林和平掀开被子,正打算睡觉,被他没头没尾的话搞愣住,“什么?” 周建业抬手扔给她。 林和平反射接住,待看清楚,下意识扔给周建业。 周建业接过去扔柜子里,就看林和平。 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不足四年,而这三四年来十天半月见一次,以至于真正在一起的时间顶多半年,在这种很私密的事上,林和平依然很不好意思。 面对周建业的打量,林和平也不管他有没有换睡衣,就把灯关上。 周建业注意到林和平的耳朵红了,无声地笑着,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钻进去。 “别碰我!”林和平推开他。 周建业顺势滚到床边,伸出手勉强碰到林和平的手臂,“确定离我这么远?” 天气太冷,没人捂脚,林和平每晚睡觉前都会充两个热水袋。 今日是乔迁新居的第一天,准备了很多菜,饭后,林和平又累又撑,打算看两集电视再弄温水袋。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林和平听闻这话想到被窝里没温水袋。 寒冬腊月,让她下楼灌温水袋,林和平宁愿把冰凉的脚放自己腿上。 可是她至少得焐两个小时。 林和平转向周建业,啥也看不见,但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忍不住给他一脚。 周建业抓住她的脚,林和平下意识伸手,周建业趁机把人抓到怀里。 林和平张嘴就咬。 然而,嘴巴被了解她的男人堵住。 次日天蒙蒙亮,“被逼”早睡的兄妹三人下楼,楼下很空旷,但不是很冷,因客厅有个炉子。 林平安看到堂屋门还跟昨晚一样,就知道他姐和姐夫还在睡。 周建业没有周六周末,难得休息几天,林平安也不好把人吵醒,就对林安宁说,“你去煮粥,宁宁压水,我洗菜。” 林宁宁转向二楼。 林平安拎着水壶,把他拽出去。 “我自己会走。”林宁宁掰开他的手。 林平安道:“不准上楼使坏。否则姐夫揍你,别管我们袖手旁观。” “谁要使坏了。”林宁宁嘀咕一声,“我昨天就是想跟姐说,我们学校可以提前修满学分,提前毕业。可姐夫——真没见过那样的,算什么男人。” 林安宁问他,“你是希望姐夫对姐爱答不理?” “当然不是!可也没他这么过分的。我可是姐带大的。”林宁宁梗着脖子道。 林平安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以后有人给你做伴。” “谁呀?”林宁宁下意识问出来,就看他大哥和二姐,不可能是他俩吧。 林平安道:“你大外甥。” “不可能!”林宁宁想到他姐夫恨不得把他扔出去的模样,又不确定了,“大姐和姐夫两人,想要孩子的是姐夫。再说了,大姐的孩子不跟他,难道跟姐夫。” 周建业还真是这么想的。 天寒地冻没暖气,周建业醒了也不想起来,因被窝里暖和,还有老婆,就跟林和平聊天。 聊到孩子,周建业道,“三岁之前你带,三岁之后我带。” “你怎么领?”林和平问。 周建业道:“送学前班。” “你要是去开会,或者出海巡逻,他怎么办?”林和平又问。 周建业想一下,“三年级之前,把他送过来,三年级之后,让他自己做饭。再说了,不会做也饿不着他。” “去食堂?”林和平无语,“你是亲爹吗?” 周建业道:“可能不是。以免出错,我再——” 林和平一见他过来,忙捂住他的嘴,“八点半了,要点脸吧。” 周建业拿下她的手就说:“今天又没事。” “谁说的。过年的肉和鱼都没买,还有馒头包子也没做。”林和平道,“今天是今年最后一个集,下次得到年初六。” 今儿是腊月二十九,不去买菜,未来几天只能吃鸡蛋面疙瘩。 周建业不得不起来。 被子掀开,周建业就忍不住哆嗦一下,“这里怎么比部队还冷?” “房子大,这几天又没太阳。”宽大的卧室除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梳妆台,就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椅子。 林和平快速穿戴齐整,道:“年后我再去买几个单人沙发,每个房间放一个。” “楼上几间卧室?”周建业顺嘴问。 林和平道:“五间。最北面见不到一点阳光的是小客厅和杂物间。大哥大嫂和我爹娘以及你爸妈的房间在楼下。两间面朝南,一间朝西。” “他们卧室别放沙发,几年过来一次,浪费。”周建业打开门,呼呼的风从楼梯口灌进来,“明年买个空调。”不待林和平开口道,“我知道县里没有,去市里买。这也太冷了。” 周建业向来不怕冷,林和平难得听他这么说,反而不觉得冷,只想笑,“做家具和床剩了许多木块,从镇上回来,去厨房烤火?” 周建业看一眼西偏房,三间,最北边那间是厨房,很宽大,小饭桌搬进去,五人在厨房用饭都不嫌拥挤。 房顶是水泥浇注顶,无需担心火太大把房顶点着。 早饭后,周建业和林和平买好过年用的东西,让几个弟弟妹妹拎着,他跟林和平一起买了许多红薯,用来煮粥。 下午,林平安他们被周建业打发杀鱼杀鸡,他和林和平在厨房烙饼。 周建业负责烧火,林和平负责擀饼和烙饼。 第一个饼烙好,没等林和平拿起来,周建业就说:“我尝尝熟了没。” “想吃就直说,我还能拦着你。”林和平切点葱,又弄点中午做的肉酱,卷好递给他,“吃了饼,晚上还吃吗?” 周建业瞥到门边的袋子,“不吃。晚上也别做了。明天中午多做几个菜。” 林和平道:“那我再煮点粥,喝点热的暖和。”往鏊子上放个生面饼,就去淘米。 周建业往鏊子底下放几个红薯。 四点多,天色暗下来,林平安他们进来吃微凉的饼,周建业从鏊子底下扒出四个细长且火热的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