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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相。 板寸头闻言顿时好气又好笑,他真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揽这一麻烦,“爱上别人的是你丈夫。” 林和平眉心一跳,不由得想起前尘往事,“他爱上人不假,但离婚是我提出的。” 板寸头不禁转头看一眼林和平,蓬松的头发胡乱扎在脑后,上身穿着不知穿了多少年,洗的发白的格子褂,底下穿着肥大的藏蓝色裤子,脚上好像还是一双黑布鞋,要不是离婚证上清楚地写着年月日,他还以为重生到儿时——见到了那个时代的年轻女性。 板寸头不想怀疑她,却忍不住说:“你嫌弃他?” 林和平知道自己这身十年前的打扮配不上自己的行为,“你嫌弃她什么?” 板寸头沉默了。 林和平笑了。 板寸头见状,摇头笑笑,不想说他的事,岔开话题,“还没问怎么称呼。” “我的名字很常见,林和平。” 板寸头点一下头赞同,“我的名字也很常见,周建业。” 林和平学他刚才点一下头,“是挺常见的,我就不止一次听人说过。” 周建业顺嘴说:“你这个名字也是,我还在报纸上看到过。” 林和平附和道:“你这个名字我也在报纸上看到过。”猛地转过头,对上刚刚转过身的周建业,两人的呼吸骤停。 吉普车在不算宽阔的土路上晃悠出一个S形。 周建业慌忙踩下刹车。 “你是林和平?!” “你是周建业!?” 两人同时开口。 车内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和平冲周建业做个请的手势。 周建业开口,“女士优先?” 此时的人多称呼“同志”。像周建业这种军人,更是把“同志”挂在嘴边。 林和平听到“女士”二字,确定眼前这个周建业就是她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周建业。 可是林和平还是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试探着问:“你上一次坐高铁是什么时候?” 周建业的心漏掉一拍,轻声问:“你上一次用手机支付是什么时候?” 林和平惊呼,“怎么可能?!” 周建业更难以相信,“我也觉得不可能。” 林和平又忍不住打量他一番,无论如何都没法把他跟三十年后,两鬓斑白的商界巨子联系在一起,“你当真是那个被妻儿背叛,锒铛入狱的周建业?” 周建业呼吸一窒,也很难把她跟三十年后,气质高贵的商业女强人联系到一起,“你当真是那个被丈夫女儿背叛,凄惨而死的林和平?” 林和平顿时觉得心梗,“……你嘴真毒。活该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 旁人这么说,周建业一定会翻脸。 林和平这么说,周建业笑了,“比你好一点。我是一顶绿帽子,你是青青草原!” 砰! 林和平跳下车,甩上车门。 周建业吓一跳,真是个暴脾气,难怪上辈子从中风到死只用一个小时。 “干什么去?”周建业勾着头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又快黑了,你是打算披星戴月,还是露宿荒野?” 林和平瞪他一眼,“不用你管!” 周建业打起火,慢慢移到她身边,“你的东西还在车上。” 林和平停下。 周建业:“是你先说我的,林女士。我今天顺利把婚离了,本是喜事一桩,你非提糟心事,还戳我心窝子,还不许我反击?我得窝囊成什么样。再说了,你上辈子没遭什么罪,我可是在里面蹲了七八年。” 林和平打开车门坐回去,“谁说我没受罪?” 周建业回想一下前世的事,“报纸上写的。刚一发现你那个丈夫喜欢男人,你就气中风蹬腿了。” 林和平:“冷暴力算不算暴力?” 周建业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不禁问:“算着日子,你们结婚有四五年了,你你——不会还是个姑娘家?” 第2章 咱们结婚吧 林和平的记忆瞬间倒回六年前。 六年前的今日段其智还是青潭镇知青,同林和平订婚后考上大学,林和平以为段其智会向她提出分手,结果段其智催她结婚。 当时知青睡的都是大通铺,俩人婚后不得不分居,林和平也没多想。 到首都段其智以不能打扰林和平学习为由,直到两年前林和平毕业,他才从客房搬回卧室。 她那个盼孙子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婆婆竟然没任何意见,林和平也是奇了怪了。 浅薄的认知让林和平以为段其智爱上别的女人,同段其智大吵大闹,后来就吵出个闺女。 一想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早知道她爹在外面乱搞,林和平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的想**一死。 周建业见状,不敢再问,怕暴脾气的女人跟他干起来,“你是怎么回来的?” 林和平不答反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周建业想说是他先问的,一见林和平面色不渝,立马说:“生病发烧晕过去,醒来就多了三十五年记忆。” 林和平:“我是跟他打架,他一把把我推到床头柜上,磕着脑袋重生的。前世也有这么一出,那次我没离婚,没过多久就怀孕了。” 周建业算算日子,“差不多。我要是没重生,此时应该在写退伍报告,然后回首都,明年开春,那个小混蛋出生。” 林和平前世认识周建业,不认识周建业的儿子,听他这么说很吃惊,“这么巧?” 周建业:“还有更巧的。我和段其智,就你那个丈夫同岁,今年三十二。” “你那个妻子不会和我同岁,今年二十六吧?”林和平问出口,见周建业一副“就是这么巧”的表情,“真是无巧不成书。” 周建业微微点头,看着透过车窗洒进来的夕阳,意识到天快黑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周建业开口:“你以前的事业在首都,回到这边以后有什么打算?” 林和平:“听你的意思这辈子不会再转业?” 脑海里多了三十五年记忆,即使像真的一样,周建业也不敢相信。 林和平的出现证明周建业的脑子没坏,紧绷了半个月的神经放松下来,不敢同任何人说的话,周建业也能毫无压力的说出来,“我以前也没想过转业。她跟我闹,让我在转业和离婚两个选一个。上辈子我选前者,结局你也看到了。” 林和平:“我上辈子跟姓段的吵架,也让他在离婚和孩子之间选一个。他选了后者,结果你也看到了。这辈子没让他选,我选了离婚,想再试一次。” 周建业上辈子退伍从商,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有困难可以找我,我帮你出出主意。” 林和平也不敢让人知道她多了三十多年记忆,最近憋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