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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起来。很快就有人过来按住他的手,有人从夜间奔走而来,惊喜道:“他醒了。” 许多声他醒了错杂在一起,莱米勒头昏脑胀想要挣扎,他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他感到不安。 “冷静点。”在他想要挣脱开周围人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他。 “冷静点。”那个按住他的人又开口了,“放松孩子,这儿是皇家学院,你很安全。非常安全。” 莱米勒侧过身,看到一个皮肤偏棕的异域长相的男人按着他。莱米勒与这个男人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他是学校深渊课的老师阿斯塔。 他是薇拉的朋友,莱米勒滑过这个想法,内心莫名的平静信任起来。然后他四周看了看,想找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薇拉,他想找她,也感觉她应该一直陪着他。但她不在这儿,他只找到了他的治疗师,牧师,还有阿斯塔。 半晌后,莱米勒平静了下来,他露出困惑的表情,像每一个年少的孩子般茫然:“我为什么在这儿?” “你受了伤,昏迷了。”阿斯塔开口。 “昏迷了很久?”莱米勒诧异,下一个瞬间他懊恼的拍头:“我的天,是不是离演武没几天了?真糟糕,我还得抓紧训练,我答应要给薇薇安赢下镶金玫瑰勋章的。” 阿斯塔默然的看着他少年气的做派。显得沉稳可靠,莱米勒不知为何,对他天然有些信任。 “那么……老师。”他说,“我到底昏迷了多久?我……我醒了,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阿斯塔谨慎的斟酌字眼,“你恐怕还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莱米勒很不满,立刻跳下了床,他腿有些软,这过激的动作让他差点栽倒,阿斯塔扶了他一把。 “谢谢您。但我真的,真的需要早点回去。还有演武。” “演武已经结束了。结束好久了。”阿斯塔还是扶着他开口,“我恐怕你还得继续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不用了。”莱米勒没由来的心里发慌,除了阿斯塔,这里所有的人都很沉默。他们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不是亲切也不是温和。这让他不舒服。 他适应了一下双腿,努力想要走到门口,蹒跚地想要推开门。但门纹丝不动。 阿斯塔和这里的其他人都看着他,目光平静而冷淡。 莱米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地方不对,他的陪床者除了医生还有个深渊课老师就很奇怪。而且他刚才尝试对这里的东西附魔,失败了,再然后他企图离开这里,又失败了。 “病人好了,我想我更适合回家休养。”莱米勒说。 阿斯塔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说:“谁说您只是病人了?” ……莱米勒脸色沉了下去,是了,他很明显是被关在这里的,他不禁扬起声,怒气冲冲开了口,以壮气势:“你们抓我来把我管在这儿有什么目的?等到陛下发现,你们都得领罪。是谁指使的你们?你……”他看向阿斯塔,“你和深渊有联系?” 阿斯塔听到他的指责,脸上没有一丝仓皇,反而再次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几乎暗藏嘲讽了。他仿佛面对任性的孩子:“我们哪里有能力和胆量绑架阿加伯爵。” 莱米勒熊莽却不蠢笨,他联系皇家学院的地点,经由阿斯塔若有若无的暗示便突然灵光一闪:“是……陛下的意思?” 阿斯塔看着他,在他复杂期待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不可能。”莱米勒咬牙:“这没有道理……兄长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抓我。” “您被证据确凿地指证,与深渊勾结。”阿斯塔无比平静,仿佛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陛下亲自下的命令,要把您看管起来,严防死守。” “太荒唐了!”莱米勒大惊,他慌了。与深渊勾结是这片大陆的禁忌,有理有据的指控能毁掉甚至杀死一个人。他知道那些大地叛徒会被怎样对待折磨。 “我怎么可能和深渊有关?是谁陷害我。是葛蒂瓦夫人吗?该死的,一定是她!她心眼可坏了。”莱米勒苍白的辩驳起来,“她污蔑我。” “与无关人士没有关系。”阿斯塔这会蹙起了眉头,“不要乱泼脏水,孩子。是你的母亲,是你的母亲阿加夫人亲自指认状告你。” 闻言,莱米勒脸色一下子白了:“这不可能。” 第六十八章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沃因希走过王宫的长廊,在一片静寂如死的气氛中。引路的女仆和侍从低着头,压抑的气氛蔓延开来。周遭那些人投来的目光掺杂着不解和鄙夷。他完全可以理解。 沃因希发过誓,绝不忘记仇恨和骄傲。可漫长岁月扫去了那些刻骨的印象,他鼻尖萦绕着女巫肩膀与长发的幽香,握剑的手还残留着女人细腻肌肤的触感。 他曾带着不屑拜见过先王,也曾带着意气,穿红色披风拜见过库修斯。但今天他远没有往常淡然,他内心沉重。 沃因希穿着最朴素的衣服,没有盔甲也没有勋章,他像个出身落败流浪在外的游侠。无论如何,他身为骑士,对自己的王心有亏欠。然而并不后悔。 等他终于推开王座之间的大门,库修斯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仲裁决斗的地点并没有选择猎场或者练武场,库修斯将场地定在了王座之间。这里已经被清场了,沃因希四顾,发现见证者寥寥无几却都是亲密战友。忠诚的第一骑士兰克目光冷峻的落在他身上,眼中有和他一贯清冷不符的憎恶和恼怒。 切得尔小姐虽然不是献剑的正经骑士,但她代替早死的丈夫为王效力多年,必然有站在这里的资格。她嘴角挂着一抹温和但悲伤的笑意。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库修斯身上。这大概是某种荒谬的巧合,库修斯的打扮没有任何王族的气派,他穿着最普通的衣物,配最普通的剑。他站在窗边扭了扭手腕,背对着狼人。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看着沃因希。 这两个男人对视,像极了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几乎一无所有,始于微末。几乎不像是一场生死决斗了。 库修斯的目光平静又复杂,他沉吟了好一会儿,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开口问。 “我以为您会选更加开阔的场地?”沃因希开了个玩笑,但他的手心开始出汗。 还没等沃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