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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蛋糕上,许宝林用打火机点亮,“闺女,许愿吧。” 许依诺看着蛋糕上两簇跳动的烛火,心里涌上感概,上一世在遇到王鸿俊之前,无论手头多拮据,也要买个小蛋糕,吹灭蜡烛许愿,那时候她还是很会疼爱自己的。 家里关了灯,烛火如豆,暖暖的十分温馨,许依诺闭上眼睛,莫名就想起骆刃。 骆刃生日时,自己也对他说“生日许愿是很灵的”,那个时候他许了什么愿望?后来骆刃忽然表白,自己慌乱逃走,再后来,骆刃时不时就会提起“你生日的时候,把自己送给我吧。” 也不知是认真还是故意逗她,可今天她生日,骆刃却连微信都没回,大概……是忘了吧。 “许好愿了吗?” “蜡烛要烧到蛋糕了啊。” 许依诺被父母吓了一跳,双眼仍旧没睁开,长长的双睫颤了颤,而后一口气吹灭蜡烛,等杨凤芹去开了灯,许依诺才得以看清,“1”和“8”只被融掉了顶端一点,哪里就烧到蛋糕了? 不过按着他们平日里刚过七点就砸门说“要迟到了”的性格,也不奇怪。 夸张的家长们。 “许了什么愿望,这么久?”许宝林问。 “一定是高考考个好成绩。”杨凤芹觉得目前头等大事就是高考,其他理应统统让路,语气笃定。 许依诺有点心虚:“说出来就不灵了。” 吃了晚饭,三口人闲聊一会儿,杨凤芹和许宝林便都上楼了,许依诺没心情看书,也打算回卧室休息。 哪知刚换好睡衣,手机便响了,许依诺忽然升起种强烈预感,拿起手机,果然是骆刃。 【骆刃:囡囡,生日快乐。】 许依诺看到他不算太迟的祝福,却没有来地有些气闷,不是说好给自己过生日的么?现在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生日快乐,也太敷衍了吧。 【骆刃:下楼。】 许依诺:! 【囡囡:你回松城了?】 【骆刃:松城好冷,你下楼多穿点。】 现在天已经黑了,室外温度至少零下二十,许依诺看着自己刚换好的厚睡衣有点发愁,冬天的衣服一层层并不好穿脱,如果再换回来,骆刃在楼底下等着,会不会直接感冒了。 许依诺纠结片刻,干脆从衣柜里拿出那件到脚踝的超长羽绒服,直接裹在厚厚的珊瑚绒睡衣外,又缠上毛线围脖,抓了钥匙,便蹑手蹑脚地下楼。 她不敢开灯,只用手机的微光照亮旋转楼梯,一路摸.到门口,踩上雪地靴,便一边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一边极慢极轻地拧门把手。 门甫一打开,就看到门外高高大大的骆刃,裹着一身寒气,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暖洋洋的。 许依诺轻轻合上门,骆刃才道:“生日快乐,囡囡。” “冷不冷?”骆刃又问。 许依诺摇头:“你冷不冷?” 骆刃穿的是短款羽绒服,下边是条牛仔裤,很普通的学生打扮,可现在数九隆冬,不过膝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单薄,许依诺都替他冷。 “不冷,”骆刃道,“那陪我走一圈好不好?” 不知怎么,许依诺硬生生把那句“你穿得太少了还是回去吧”咽了回去,乖乖点头跟了上去。 松城的年味虽然不如小县城,可现在小区里却也张灯结彩,物业布置的大红灯笼和随处可见的中国结,将小区照得红彤彤,非常喜庆,只是夜晚不畏严寒还出来散步的人,恐怕就只有许依诺和骆刃两个了。 两人极少这样压马路,空空荡荡又喜气洋洋的小区,成了他们的主场,“我想你了。”骆刃忽然道。 许依诺身形一顿,骆刃又接着问:“你想我了吗?” 随着离家越来越远,许依诺的胆子也大起来,她直视骆刃的眼睛,决定遵从内心,点点头,声如蚊讷地“嗯”了一声。 骆刃的笑容便更明朗几分,“我没回你微信,因为一直在飞机上,回松城之前,去别的地方办了点事情。” 许依诺没想到骆刃回来就跟自己解释,倒真像是事无巨细报备的“二十四孝男友”,可她还没有坦然接受骆刃报备的立场,转而道:“这么忙吗,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依诺默默想:话里的期待应该隐藏的很好吧? “因为答应了给你过生日。”骆刃像是看穿了许依诺的小心思,似笑非笑,眼眸深邃,仿佛能望进灵魂,让人心跳加速,许依诺耳根有些红,嘴巴埋在毛线围巾里,闷闷道:“你还记得啊。” “不止记得这个,还记得你答应我生日当天把自己送给我,我等了这么久了,你不能反悔。” “谁答应了。”许依诺的脸仗着埋在围巾里,肆无忌惮地红起来。 她才没有在收不到他回复时心神不宁,才没有在许生日愿望时,满脑子都是这个人,才没有偶尔觉得不如就趁青春年少谈一场恋爱,给骆刃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 “别再犹豫了,好吗?”许依诺感到周身骤然一暖,寒风被阻隔在外,自己被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放开我。”许依诺色厉内荏,这一次的挣扎非常敷衍,很流于形式,毫无杀伤力。 感觉到怀中人态度的变化,骆刃心中一喜,本来只是试探,这下有了底气,就毫不客气地把人结结实实抱紧。 “给我个名分好不好,囡囡?”骆刃在许依诺耳边低声呢喃,“让我有立场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你,对你好,好不好?” “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表白了,囡囡,”骆刃没等许依诺回答,兀自自言自语,热气吹在许依诺耳边,寒冬里显得尤为滚烫,烫得人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再到乱跳的心脏,“对你,我就是‘屡败屡战’的‘曾剃头’,永远不会放弃。” 总觉得骆刃的表白词好像哪里不对,可许依诺此时顾不上细节,觉得血液都供给到脸颊和而耳根,大脑得不到供养,运转得很慢。 环住自己的怀抱忽然一松,骆刃挪出一步,与许依诺面对面站立,“差点忘了生日礼物,定制的,独一无二。”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小盒子,许依诺认得经典造型的白色缎带,摇头不肯接,“怎么送这么贵的礼物?”她明知那套高定礼服的价钱也许更夸张,可到底没有说明,现在则是明晃晃的Tiffany摆在眼前…… “司马昭之心”的骆刃也不藏着掖着,单膝跪地,求婚似的认真道:“囡囡,你今天成年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就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吧。” ……以结婚为目的吗? “那,”许依诺道,“你怎么能确定,你的想法不会变呢?” “我说我确定,你相信吗?”见许依诺沉默,骆刃勾了勾唇角站起身,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