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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真的不管了吗?”关林森问道,凤歌微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此时她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不知应该如何处理,红芳阁中的三位虽然都是大恒子民,但是,毕竟这店是开在西夏境,别说以她现在的身份权力无法将人救出来,就算她是亮明身份,做为一个进行正式国事访问的大恒国公主,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把涉及到北燕使节团的人命案子的嫌疑犯给放出去。 “当然不能不管,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管了。”凤歌头一回尝到挫败的滋味,她揉着太阳穴,脑袋的胀痛却没有减轻些许,而且越来越难受。 关林森轻声道:“大殿下,是不是很不舒服?属下见您额头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 凤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胀痛的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必是这几日殿下思虑过度所致,属下曾经习得一些舒缓的按摩手法,不知殿下可愿一试。”关林森依旧恭恭敬敬,就好像从赵元家里买来的铁傀儡似的不带感情。 此时凤歌只觉得头越来越胀,别说只是按摩一下了,哪怕是开颅放血,她都愿意,遂点头同意。 关林森请她坐在厅中放着的泰山椅上,自己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头部两侧,拇指触碰到颈部的风池穴,不轻不重的揉着。 第一次真正碰触到他的手,让凤歌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关林森敏锐的感觉到,忙问:“是不是手太重了?” “不是,这力度正好,只是,没想到你的手指上有这么厚的茧,这是练什么东西才会练出来?”凤歌从来没有想过指腹竟然也可以长出这样的茧,她打小被太傅盯着读书习字,只有右手的无名指第一根关节上,有一层薄薄的笔茧。 关林森一面继续按着,一面淡淡说道:“练暗器练的……” “暗器?从来没见你用过暗器呢,你练的是什么暗器啊?”凤歌好奇问道,她一向觉得像自己这种靠机簧射出暗器的人都是厚颜无耻之徒,徒手甩出去的才是真本事。 “……那是不可能的。”关林森不紧不慢的又接上一句。 凤歌觉得自己原本已经缓解的头部胀痛又加剧了,上回金璜是这样,现在连关林森都这样,关林森原来不是挺老实的吗,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是受了金璜的影响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啊啾!!!”遥远的一处酒楼里,金璜揉了揉鼻子,继续专心对付面前的手撕椒麻鸡,一旁的小二十分热情:“哎呀姑娘,看您是从大恒国来的吧,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咱们大夏这里早晚温差大,眼看着这太阳就要落山了,阴气重,您看要不要再来一坛香蜜流云酒?这可是本店招牌!不零卖,一坛十斤酒,三两银子。” “来一坛。”金璜嘴里含混不清的应了一声。 吃饱喝足之后,发现酒坛子里几乎还是满的,十斤酒最多也只不过喝了一两不到,本想充款爷,大方的说一句不要了,离开酒楼之后,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拎着那么一个大酒坛,金璜自嘲的抓抓头:“真是穷惯了,没救。” 走在路上,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高真北。 她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想跑,好死不死,高真北刚好转头,两人四目相对,高真北见到她挺高兴:“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刚到,我是来找姑妈的,可惜她家却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正想要么明天还是回恒国去好了。”金璜微微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淡淡的忧伤。 高真北的目光转到她的手上:“姑娘海量。” “不不不,我不能喝,被小二推荐了一下,不由自主就买下了。”想着自己在他面前的人设都是病弱少女的模样,现在自个儿这么一只手拎着十几斤重的酒坛子,还迈着轻盈的步子,如此欢欣鼓舞的走在大道上的姿势被他看了个正着,就算是金璜,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合适。 好在高真北并不想让她解释些什么,只是对着她笑道:“姑娘今晚住在哪里?” “悦来客栈,戈姑娘说她这几天暂时不住,就白白便宜我了。”金璜挤出来一个笑容。 “这么巧,我也是,正好顺路一起。” 金璜点点头,刚想迈步,发现高真北向她伸出一只手,她不解的看着他:“怎么?” “我帮你拎着酒坛子,放心,不偷喝。” 两人回到客栈,高真北将酒坛子还给金璜,金璜摆摆手:“我真不能喝,送给你了。”“这种闻起来蜜蜜甜,香喷喷的女人酒,我可喝不惯。”高真北笑道,他从腰间取下一只小小的皮酒袋,打开,对着嘴喝了好几口,金璜站在一边就闻到冲鼻子的烈酒味:“你的酒量真好。” “北燕是苦寒之地,我们从小就喝烈酒驱寒。”高真北抹了抹嘴,将皮酒袋放在桌上,对金璜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刚才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不客气不客气,刚才真的吃饱了。”金璜不希望自己在他的心中的形象从怪力女变成怪力饭桶女。 高真北有些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这家的牛肉丸可是一绝。多少达官贵人家里的厨子都做不出来呢。” 第七十一章 “有这么好吃吗?”金璜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伸出了手。 高真北点点头:“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东方大陆四个国家里,只有这家的牛肉丸最好吃!不仅肉质弹性十足,而且味道也调得极好,牛的腥膻气被盖住,鲜香味却被完全吊了出来,上一次吃还是五年前,那个时候这家店刚开张,就天天排队,五年过去了,队伍排得越发长了。” “真……真的啊?”金璜盯着那只褐黄色的油纸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当然是真的!尝一个你就知道了!” “那,我就吃一个!”金璜的馋虫几乎要从喉咙里伸出手来了。 高真北对着小二大声道:“小二,过来,给我把酒袋装满,再拿两副碗筷来。” 圆溜溜的牛肉丸从油纸包里滚落,金璜刚想拿起筷子,高真北伸手摸了摸碗边:“冷了,得拿去热一下。” 金璜本以为他又会叫小二,没想到,他拿着碗,与小二说了几句话,便径直往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