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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便安排了那次刺杀。那杀手大概也没料到大人也在其中,所以将大人当作是李壮了。” 所以那人看到李壮后才会犹豫然后放过他吗?但是想直接杀掉李壮,总觉得那人做得太鲁莽了。黄几柳思索了一会,才道:“把那人带回来!” 随从微微一顿:“启禀大人,那人失踪了。属下去那家找过,但那人确实不见了,应该是怕报复逃走了。” “蠢货!”黄几柳心中暗骂一声,不过他并不是说那人,而是对李壮心有不满。他们合作多年,没想到李壮打着他的名号肆意妄为。况且前些日子他暗示李壮多给他一点分红,李壮倒向他大吐苦水,说自己生意不易。 黄几柳越想越气恼,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你还记得上次周知给我介绍了一个人,那个姓叶的?” “大人是想?” “是该让李壮长点教训。”不妨先和姓叶的合作看看,不过未保险起见,合作让周知去周旋,他还是别出面,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 黄几柳自认为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偏偏没想到正合了叶就年的意,本来如果黄几柳要见他,叶就年还必须想方设法推掉,另派人去谈,毕竟叶就年不清楚黄几柳到底认不认识自己。可黄几柳就是太过谨慎不肯见他,倒让叶就年好做。 “周大人、舒大人请进。” 周知看着面前年轻的男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叶公子不必客气,今日就我们三人小聚,别拘谨,坐吧!” 叶就年顺势坐下去,抬起头向小厮递了个眼色,那人招呼后面的人将饭菜一一送上来,间隙间,几个轻柔的脚步声伴着佩环的脆响也踏了进来。 两人一边饮酒一边看着舞姬跳舞,叶就年说了些近日发生的趣事,逗得两人哈哈大笑。几人畅聊间,一曲舞已经结束,叶就年却没让她们接着上,众女退了下去。 周知明白叶就年是有事要说,静静看着叶就年为他斟上一杯酒,出口问道:“就年一直好奇,前些日子大人说的合作机会,怎么这么快就出现了呢?” “叶公子可千万别多想!”舒志群在一旁赶紧提醒道。 叶就年也回以一笑,语气真诚:“舒大人多虑了,就年真的只是好奇罢了,并没有责怪周大人的意思。” 周知人也是颇为大气,当即开口道:“叶公子知道黄大人做事小心,所以咋们那次合作才没做成。只是后来黄大人与合作那人出了点矛盾,老夫也是想到了这对叶公子来说也是一次机会,连忙又向黄大人举荐,这才有了这次的合作。” 叶就年也不拆穿,只是敬了一杯酒:“就年多谢周大人了。只是这矛盾不知大人可方便透露一二,就年怕若是不注意万一惹得黄大人不高兴……” 周知连忙摆摆手,无所谓道:“这叶公子放心。”说着又将黄几柳与李壮的荒唐事略略一提,谈到这种事,几个男人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进入三伏天,天气才真正开始炎热起来。 拆罢手中的信,叶就年把头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那边刚刚送来的消息,辛沅把秦风律撤掉了。” 贺慎一愣,接着大喜道:“成功了?” “辛沅希望秦风律和黄宣两相制衡,这矛盾只要稍加利用,局面他自己也收拾不了。朝中有人递了折子告了秦风律一状,将他做禁军首领时受贿之事事无巨细写了上去,证据确凿,他想庇护都庇护不了。” “黄宣做的?” 叶就年点点头:“应该是他的人,上次因为黄几柳之事他受惊不小,这么一个把柄捏在对手手里,他当然忍受不了,只是没想到他动作倒是快。” 秦风律被撤职,以辛沅的考虑,新的上将军自然不可能任用黄宣麾下的人,最好是毫无背景最近几年的新人,而那个人,则是叶就年这盘棋上重要的一颗棋子,看上去毫无威胁的小兵,终有一日会成为皇位的致命威胁。 当年逃出去之后,摆在辛脉面前的不过寥寥两条路可走。一是靠着父皇留给他的那支军队起事,这个念头只在辛脉脑中停留了须臾便被否定了。当时辛沅已经手握大权,他如何能以几千兵力抗衡城内数万兵力及宫中六千精兵。更为致命的是,辛沅并非篡位,他手中握有先皇遗诏,哪怕这遗诏是以非正常手段得来的。可辛脉一起事,必定民心尽失,必败无疑。 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他要重整旗鼓,在某一天,站在辛沅的面前。 而那一天,就要到了。 叶就年利用两年的时间,陆续将军队中的一千人送进帝都城中,扮作普通人生活着。辛湛曾经教导过他,每年帝都城中的人口数量都是有统计的,特别是对于青壮年男性的控制,若是突然多出许多的人口,朝廷会进行特别调查,所以叶就年不敢将几千人送进城里。 而那些人的武器,则混入叶家的商队之中。叶就年拿得是黄几柳给他办的通关证明,在城门口需要检查哪些东西都已经提前给他打过招呼,而且秦风律已经被撤职,目前的城门调配的首领唤作林武,他是叶就年前几年投入的一颗棋子。 叶就年很平静,他已经坐了将近两个时辰。他并不打算靠那支军队夺回皇位,目前留守在帝都城里的守卫大概只有三万人。但也足够对付那支军队。他要让辛沅亲自将自己埋葬。 辛沅闭着眼泡澡,贴身太监尖细的声音透过屏风传了进来:“皇上,有事禀报!” “怎么回事?”辛沅等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回道。 “张大人派人前来向皇上告个假。” “他又怎么了?”辛沅口气颇有些不耐烦。太监口中的张大人,实际上是目前皇宫的禁军首领张翟,他是当年辛沅疑心秦风律,而亲自提拔上来的。只是这几日却是频繁告假,惹得辛沅有些心烦。 “这几日恰逢夏秋交际,张大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起了一身的疹子。张大人以皇上龙体为重,不敢来皇上身边,怕皇上看了倒胃口。”太监这话回得巧妙。 辛沅却是不愿多听:“也罢,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几个月!把这差事交给……林武吧!然后让林武的副将暂时掌林武的事情。”林武最近刚刚被辛沅要求替了秦风律的班。 门外太监心下一登,皇帝的意思,似乎是有让林武取代张翟之心。若真是这样,自己又要费心去笼络皇上的这位新宠了。 太监将这道旨意传达至那人时,只见这位皇上的新宠——看起来忠实又木讷的年轻人不卑不亢地点点头,颇有些宠辱不惊的风采。 夏日某一天,傍晚时分,皇宫西北偏门广林门的守卫们接到一条命令,新晋的禁军首领将他们调去了东门,由另外几人接替他们的职责。 他们虽说同为禁军,可是守卫偏门本就不如其他地方的禁军重要,被上头呼来换去也是常有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几人离去之后,半晌,一身黑色披风的男子信步跨入皇宫。守卫的几人岿然不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