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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化药草需要法力的,他觉得我无法承受那么大的消耗。” 苏晚晚说起溪风关于一叶之力的比喻。 “晚晚,我不明白。”徐藏明纳闷,“救一人也好,救百人也罢,都是救人,有区别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晚晚直起身子,很是惊喜的望着徐藏明。 是啊,她只是想去救人,力所能及的救可救之人,这有何难? 没什么好犹豫的。 “夫君!你太聪明了!” 苏晚晚托住徐藏明的脸颊,吧唧亲起对方,像是小鸡啄米般落下十几个吻。 徐藏明抱住苏晚晚,很是欣喜地望着她。 看见徐藏明亮晶晶的眼睛,苏晚晚笑容淡去,她又想起一事。 徐藏明是凡人,若带着他,万一染上瘟疫怎么办? 她不能冒这个险。 “晚晚,怎么了?”徐藏明察觉不对劲儿,抵住苏晚晚额头,蹭了蹭她的鼻尖,猜想对方应该是顾及自己,便主动提道,“我陪着你,明日就下山吧。” “夫君……”苏晚晚挤出一抹笑,倾身紧紧抱住徐藏明,“我再想想。” “好。”徐藏明轻拍苏晚晚后背,“晚晚,那我们先休息好不好?” “嗯。” 苏晚晚被徐藏明抱到床上,两人依偎而眠。 听出徐藏明呼吸绵长,苏晚晚这才睁眼,一个捏诀进入心境。 穿过那道屏障,她跑到九尾献祭阵法前,对着闭目养神的那人喊道:“喂!” 那人睁眼,神情冷淡:“我没办法。” 苏晚晚叉腰:“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说过不止一次,我就是你。”那人语气无奈,“苏晚晚,徐藏明是个凡人,他若与你去瘟地,肯定会染上疾病。” “我知道,所以有没有办法保护他?”苏晚晚走到那女子面前,“你不是知道的挺多吗?” “我只比你多了解些父母的事,又不是三界全书。”那人赌气般,翻个白眼,“不下山就没这担忧了。” “你这人有意思啊。”苏晚晚吐槽,“上次还明嘲暗讽,说我不担当没责任,这次我想做些事了,你又是这种态度。” 那女子闻言,定定望着苏晚晚,苏晚晚毫不发虚,反瞪回去。 终于,女子让步,道:“长明剑。” 心知苏晚晚不明白,继续解释:“赵长明死前附了神力在上面,你在极海深渊遇到黑龙时,那剑虽然释放了神力救你,但没消耗完。徐藏明只要带上它,邪祟瘟疫就会自动避开。” 原来是这样。 可她不知道长明剑的下落。 当初离开京城时还带在左右,可途中她被凌沧溟劫走囚在别院,从那后就再没看见过长明剑。 难道还在凌沧溟哪儿? 想到这儿,苏晚晚转身朝外走。 那女子扬声:“去哪儿?” 苏晚晚没有隐瞒:“京城。” “不是心中发过誓,再也不踏入京城一步吗?”女子声音霎时空灵,飘在整个心境上方,反复质问,“不是说,再也不会去找他吗?” 苏晚晚被念叨的烦,右手一握,那些声响霎时消失。 她一字一句说:“凌沧溟早就化成了黄土,谁会在意一个死人?但我必须护住徐藏明的安危,他是我的夫君。” 说罢,苏晚晚缓缓转身,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峻,眯眼望着九尾阵中心那人,字字警告。 “还有,你不过是我的一缕灵智,别妄图控制我。” 第106章 纨绔弟子16 京城,苏晚晚捏诀召唤长明剑,发现竟在白云寺。 几次召唤未见动静,她不得不前去寺庙。 白云寺主持注视她良久,不待她开口,就道:“姑娘,请随我来。” 苏晚晚有些诧异,从对方眼神中看出,这人认得她。 “四十五年前,白云寺有一僧人画技高超,被前朝后主给召入皇宫后,呕心沥血绘出一女子画像。” 主持领着苏晚晚进入一房间,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的诵经声。 苏晚晚觉得这房间熟悉,环顾一周后确定,正是阿云带她来找李沧明遗物的那间。 “姑娘,你看。” 只见老僧拿起一画轴,解开捆绳后,直接抖落。 看见画中女子,苏晚晚呆住。 竟是她。 “无画册可借鉴,只能根据后主描述的摸索,废稿能堆满整个重华院。”僧人叹息,望向苏晚晚,“等到那僧人终于画出让后主满意的画作,后主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后主临终前,曾把一物托付于此,说若画中姑娘寻来,将此转交给她便是。” 主持拿出一狭长木匣,交到苏晚晚手中。 苏晚晚打开木匣,发现是长明剑。 还有一张纸条,字迹清隽,是凌沧溟的笔迹。 ‘晚晚,我一直在想,若你未曾提起李沧明,我们何至于此。自从得知他们的存在,纵然明白皆是我的前世,可终究意难平。终其一生,我都执着得到你的全部,再也未有一刻,作为凌沧溟活过。’ 苏晚晚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沉默不语。 最后垂眸捏诀,将其烧未灰烬。 这字迹越发潦草凌乱,可以想象凌沧溟依旧埋怨恨着她。 她握住长明剑,离开了白云寺。 回到家时,徐藏明依旧酣睡。 她注视着徐藏明,伸手握住对方,想了许久方才开口。 “夫君,你埋怨过我吗?” 没人回答。 苏晚晚抚摸着长明剑鞘,上面的纹路有刮花的痕迹。 回想起凌沧溟的信,心头竟有些内疚和歉意。 易地而处,若她也有轮回转世,每一世的爱人都是因为上一世的她而来。 与她在一起,不是因为爱上她这个人,而是因为所谓前世的约定,因为前世曾是夫妻。 前世与她何干呢? 若她是凌沧溟,也会觉得愤懑、不甘和憎恶。 苏晚晚第一次理解了凌沧溟。 这个她以为是疯子的人。 次日清晨,徐藏明醒时发现苏晚晚已经收拾好了行礼。 他急忙穿衣,忙不迭的问:“今日出发吗?” “嗯。” 苏晚晚系好行囊,把变成匕首的长明剑递给徐藏明,“拿好,护身。” 徐藏明接过匕首,打量了又打量,有些欣喜:“这不会就是那种辟邪的灵器吧?” “是。”苏晚晚喝茶,抬眸见徐藏明一脸欣喜,忍不住笑起来,“那么高兴。” “当然!”徐藏明很仔细的把匕首别在腰上,“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也说明你在意我。” 听见这话,苏晚晚放下茶杯,缓步走到徐藏明身前,抬手抱住他的胳膊。 她望着对方眼睛,很是认真:“夫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