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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握在他帝鸿的手中。 他会让风溪认识到,谁才是三界之主。 苏晚晚被带回了华阳派。 看着“无殇宫”三个字,苏晚晚想起师姐说过,这里后院有口井,可直接回到胡罗山。 想到就要回胡罗山了,顿时高兴起来。 她跟着溪风长老,对方带着她左拐右拐,直到一处院落才停下。 发现院中无井,苏晚晚像被浇了盆凉水,很是失落。 “往后你就在这儿住下。”风溪打开房门,示意苏晚晚进屋,神情不似从前那般冷淡,反而略带温柔,“还缺什么尽管开口,我好让人准备。” 苏晚晚站在门槛外,迟迟不愿进去。 看着溪风背影,她忽然想起一事。 她上下打量着对方,很是忐忑的问:“你……你是我父亲吗?” 溪风原本打算开窗通风,听见这话脚崴了一下。 他转身看着苏晚晚,既无奈又好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就……你和天帝的话,” 从对方的反应中,苏晚晚已经意识到自己猜错了,她很是不好意思,戳着手道:“我听出你很维护我,以为……” 原来是这样,溪风明白苏晚晚为何误解了。 他走到对方面前,笑道:“晚晚,我以前是伏羲氏的长老,在上古一脉中,与你父亲并称为二圣。” 二圣? 苏晚晚从未听过这个称呼,觉得很陌生。 “你不必了解许多,只管知道,我绝不会伤害你。” 见苏晚晚发髻间还带着那个玉簪,溪风伸手取下,施法使其化为粉末。 “我有些事对你说,”溪风刚开口,却见苏晚晚灰头土脸的,便止住话头,“先洗漱吧,我在外院等你。” 梳妆完毕,苏晚晚站在水镜前,觉得这身衣服很眼熟。 直到瞧见腰带上的佩玉,才想起禁地玉室中,画中的母亲也穿着这件衣裳。 一小童引她去见溪风长老,苏晚晚看着在树下烹茶的那人,不知为何心生胆怯,只敢站在茶桌旁。 溪风见她拘谨模样,笑着指着对面:“坐啊。” 苏晚晚这才坐下,看着对方,不知该如何称呼。 是继续喊溪风长老?还是风溪叔叔? 溪风仿佛猜出她在犹豫什么,给她倒了杯茶:“叫我溪风吧,我虽大你几万岁,却低你父亲一辈,与你算是同辈。” “……溪风。” 苏晚晚很是小声的打了招呼,便捧起茶杯,低头轻轻吹着,躲避对方视线。 “天道成仙,要经历三劫八苦。”溪风望着苏晚晚,眉眼含笑,“所谓八苦,乃人间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 苏晚晚小口饮茶,八苦的事她听师兄说过,所以并未觉得新奇。 “八苦皆为修行,历成才会引起三劫,通过三劫考验,就能破开神祇,拥有天道仙脉。” “这就是天道成仙?”苏晚晚小声嘟囔,“怪不得月老说已经几万年没出一个上仙了,原来这么难。” “是很难,可对你来说,不然。”溪风很是期待的望着苏晚晚,“晚晚,你只差一苦,而且是很简单的一苦。” “啊?”苏晚晚讪讪放下茶杯,终于敢抬眸望向对方,小心翼翼道,“什么意思啊?” “通过三劫不是易事,以你的修为,未必能撑得住。” 溪风见苏晚晚茶杯空了,便给她续了一杯:“晚晚,从今天起,我来教你符诀功法,等你足够强大,完全做好准备后,再去完成最后一苦,进入天道考验。” 苏晚晚听明白了。 对方是说,她能通过天道考验成仙。 可是,她不想成仙。 她摇头摆手:“溪风长老,我不想成仙。” 听见苏晚晚的话,溪风动作一滞。 他放下茶勺,不可思议地盯着苏晚晚,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其实,他设想过很多情况。 比如对方天资有限,比如受不了修行之苦。 可偏偏没料到,苏晚晚竟不想成仙。 能拥有天道仙脉,哪怕只有一成可能,也是所有仙人趋之若鹜、求之不得的机缘。 可苏晚晚,竟说她不要。 察觉到溪风的错愕,苏晚晚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想回胡罗山,我想阿兄了,想阿珞姑姑,想那些好久不见的族人……” 越说越难受,最后苏晚晚低头抹泪:“溪风长老,我不想当什么上仙,我只是有苏氏的一只狐狸,也只想当有苏氏的狐狸。” 不见溪风长老回答,她偷偷抬眸,却见对方好似发呆,眸色也暗淡无光。 顿时很是无措的,像做错事般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我让你失望了……” 溪风回神,见苏晚晚愧疚模样,轻笑道:“可惜啊,我千算万算,竟忘记考虑你的想法。” 听出其中并无责怪之意,苏晚晚才敢抬头,见对方并无愠色,语气依旧温柔。 “晚晚,我本打算破了封印玲珑心的九尾阵,如今看,幸好没擅自动手。” 溪风看着苏晚晚额间金色印记,右手捏诀。 金色印记渐渐消失,最后与肤色融为一体,看不出丝毫痕迹。 溪风收诀,认真嘱咐:“九尾阵已经松动,三界中觊觎九窍玲珑心的人不少,怀璧其罪匹夫无罪,你莫要随意调用它的力量,引起他人注意。” “好。” 苏晚晚点头,很是乖巧。 “既然如此,我送你回胡罗山。” 溪风起身,带苏晚晚朝后院走去。 那里有口井,直接连接阿珞洞府中的清潭。 虽然晚晚不愿成仙,他还是觉得可惜,但表面上,并未露出分毫异状。 晚晚父亲离开时曾交代他,说苏晚晚的路让她自己选,任何伏羲氏族人,都不得干涉。 做简单的有苏氏狐狸也好,成为天狐上仙也罢。 都在于苏晚晚。 他要做的,只是成全和保护对方。 话说凌沧溟眼睁睁看着苏晚晚消失,整个人像是疯了般追上去,最后竟从屋檐坠落,一下失去意识。 醒来时,已经月上梢头。 他径直掀开被子,连外衣都未曾披上,冒着鹅毛大雪,大步朝太子妃寝宫走去。 霍刀无奈,拿披风试图给对方披上,却被凌沧溟推开。 “备酒。”凌沧溟眸色很冷,语气寒意更甚,咬牙切齿,“给太子妃,赐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0822:32:51~2021-01-0920:30: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檬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