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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们在草原骑马追月,经过一处忽然升起漫天的萤火虫,我特别喜欢这场景。回来后,他就开始绘符焚诀,试了几百次,最后终于琢磨出这个能以假乱真的符纹,在冬天也能看见萤火美景啦!” 听苏晚晚说着,梅十方也感受到几分幸福。 “在他面前我不敢使,我第一次使,可是为了师兄你!”苏晚晚望向梅十方,眼中带着几分期盼,小心翼翼道,“师兄,我每次看见这些萤火,就觉得很幸福。所以,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我没难过,不过是…清醒了。”梅十方伸手穿过那些微小的符纹,“不管如何相似,假的就是假的,不是真的。” 苏晚晚有些听不明白了。 梅十方起身,与苏晚晚一同站在屋檐上,只见他挥手,漫天萤火霎时消失。 “晚晚,你看,什么都没有了。” 苏晚晚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刚刚梅十方挥手时,她瞧见对方手腕上空空的。 师兄一直带着的手链,不见了。 听说这手链与紫玲的那串是一对,师兄十分珍视,听师姐吐槽过,说在华阳剑阵中,师兄首要保护的就是手链。 师兄把手链看的比命还重。 可是,怎么没有了呢? “咦?”苏晚晚抓住梅十方右手,反复打量,以为自己看错了,“师兄,手链呢?” 第35章 华阳派弟子10 面对苏晚晚的询问,梅十方垂眸,遮去眼中的情绪。 “物归原主了。” “啊?!”苏晚晚兴奋地抓住对方,“你找到紫玲了?太好了!” 苏晚晚连连道贺几次,可发现师兄并未有丝毫喜意,心想莫不是出了差错,又小心翼翼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梅十方抽回手,自嘲笑着,“我难以想象,自己耗费数百年,竟追了一个虚梦幻影。” 苏晚晚似懂非懂:“紫玲她,她不在了?” 梅十方垂眸:“或者说,从未存在过。” “啊?” 苏晚晚真的听不明白了。 什么叫,从未存在过? “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会在把心力耗费在这儿了。”听上去梅十方已经放下,他对苏晚晚说起丹彤的事,“我才去华阳见了丹彤,她过得并不自在,但前有因后有果,一切都是她的命数,我插手不得,而且她的脾性也该磨一磨了。” 最后,他道:“晚晚,我要回胡罗山了,你若有事儿,用铜镜与我联系就是。” “好。”苏晚晚见梅十方消失,这才抱着酒回到屋内。 赵长明已经收拾好了备给梅十方房间,见苏晚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上前问发生了何事。 苏晚晚放下酒,只是说师兄回了胡罗山,也没多提什么。 晚上,苏晚晚做了噩梦。 她看着无名氏、李沧明和李茗相继消失,只剩下赵长明一人,可是也渐渐离她越来越远。 她跑啊跑,追啊追,最后伸手,什么都没摸到。 再次眼睁睁看着,赵长明消失。 “夫君!” 她猝然睁眼,看见一脸担心望着她的赵长明,心头这才稍稍安慰。 “晚晚,你梦魇了,别怕,有我……” 赵长明还未说完,就被苏晚晚紧紧抱住。 察觉到怀中之人处于极度惊吓中,赵长明轻拍对方后背,语气温柔:“怎么了?” 苏晚晚埋在赵长明脖颈中,哽咽着:“夫君,你别离开我。” “好,不离开你。”赵长明哄着苏晚晚,“咱们生生世世不分开。” 苏晚晚点头,可又想起梦中场景,后怕的问:“那,那你会忽然消失吗?” 她望这赵长明,双目通红,泪水在眼角打转。 “不会。”赵长明心疼,亲了亲苏晚晚额头,保证道,“晚晚,我会永远陪着你。” “真的?” “对。” 苏晚晚这才放下心,她歪头靠在赵长明肩膀上,忽然不想继续浪迹天涯了。 她想在山间河畔处,建一竹屋,种些花草。 就此与赵长明终老一世,安安稳稳的,过上只属于他们的小日子。 江南有一河水,名为杏河。 据说很久以前,这里也是一郡县,有年发洪水淹了一半县城,洪水消退,反而打通了两条河道,形成一条自北向南的河流。 后来有一大官回乡,为纪念死去的发妻,在河岸两畔种满了杏树,据说是他故去的妻子最喜爱的花。 每年三四月份,两岸杏花相继绽放,花团锦簇落英缤纷十分好看,杏河也因此得名。 三个月前,杏河上游新盖了间竹屋,听说住下了一对夫妻。 男子是位方士,听说其符诀千金难求。 而他的娘子,见过的人都说长得极美,比画中的仙娥还要出众,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这二位,正是赵长明和苏晚晚。 苏晚晚最近有些苦恼。 在胡罗山时,她自觉容貌平平,不如丹彤艳丽,没有梅十方秀美,更比不上西姨女儿的清丽。 因为长得不像狐狸,她还有些自卑。 就算来到人间,她也不认为自己容貌多么出众。 可从半年前,能明显感觉到不同。 走在路上时,打量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眼神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有次被一官家子弟当街拦住,说要纳她为妾,恼的赵长明直接与那人打了一架。 为了避免麻烦,她开始带面纱出行。 可渐渐的,面纱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每次出门仍旧不断地被人搭讪。 七个月前在北漠,那里民风彪悍,她在街上忽然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各个想要扯下她的面纱,由此甚至刮伤了她的手背,让赵长明心疼不已。 苏晚晚也觉得委屈,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观赏的猴子一样。 赵长明有时笑言,说的话半真半假,说想把她藏起来。 渐渐的,她也真的觉得无趣,不想再出门。 与赵长明商量后,回到江南定居。 找到一个鲜有人迹的地方,赵长明搭了个竹屋,日子倒是过得自在。 这日,苏晚晚见太阳正好,便把藏书拿出来晒。 赵长明从书房出来,恰好看见苏晚晚正整理书册,于是上前帮忙。 “忙完了?” 苏晚晚放下书,朝赵长明跑去,栽入对方怀中。 赵长明稳稳搂住苏晚晚,顺势坐在石凳上,在对方肩膀上一嗅,笑道:“你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是吗?”苏晚晚闻闻自己的手腕,有些纳闷,“我怎么闻不到?” “是体香,你自然闻不出。” 赵长明勾勾苏晚晚鼻子,与苏晚晚对视,眼神涌上其他意味,手也悄悄移到对方腰带处。 “夫君,白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