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人长什么样儿呀?” “这么想知道,那晚上你就陪着我请安去。”七娘子笑着点了点立夏的鼻尖。 立夏吓得一缩,“我哪里敢,还是让白露姐姐去吧!” 进堂屋服侍七娘子的事,一向都是白露承包的。她是主屋出去的人,人头熟,又懂得规矩,不至于出丑。 白露笑着摇了摇头:“有什么好怕的。” “许夫人看起来很和气。”七娘子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二房那边也着实失礼了些。” 许夫人是她的表姐,就算没有大太太这边的亲戚关系,二太太也要派几个婆子过来请安的。再说,还有大太太这个才归家的大嫂。 二房那边无声无息的,传扬出去,简直要惹人笑话。 “儿二太太天生性子古怪。”白露微露不屑,“恐怕是要人三催四请才肯上门吧。” 七娘子一边写字,一边和两个丫鬟说些闲话。 过了一会,有小丫鬟来敲门:“大太太请七娘子到主屋说话。” 七娘子并不讶异。 古代信息传递不便,很多事,信里也说不清楚。 大太太到家后,王妈妈、立春、二娘子与九哥,自然都会把这段时间,杨家上上下下发生的大小事宜,向她说明清楚……大太太就算别的都不计较,听到了聚八仙的事,也会把她叫来问个清楚的。 再说,以大太太的心胸,要不计较别的,也有些难了。 就算已经有所准备,但七娘子走近东梢间时,还是吓了一跳。 王妈妈跪在当地,满脸是泪,一并立春也在一边陪跪。 大太太换了一身竹色连格袄裙,满面寒霜地坐在窗边,二娘子梁妈妈左右陪侍。 梁妈妈转着眼珠,一会看看大太太,一会又看看地下跪着的王妈妈。 二娘子神色隐隐含怒。 七娘子就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却又并不惧怕。 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 王妈妈和立春在这几个月里,尽心尽力,挑不出多少错的。 大太太不过是心里有气,迁怒罢了。 “见过母亲。”她行了礼。 大太太面色稍缓。“坐。”她生硬地点了点屋内的太师椅。 “二姐站着,小七不敢坐。”七娘子抿唇道。 大太太就看向了二娘子。 二娘子趁机进言,“这是多少年来一点点布置下的事……西偏院又只有立春和王妈妈两个人能顶用。我这才让九哥住到幽篁里——她敢出招,我们怎么就不能拆招了?”话到末尾,还是流露出一丝丝火气。 看来大太太是因为九哥搬进幽篁里的事生气。 七娘子有丝讶异。 杨家这几个月里,排的上号的几件事,无非是聚八仙听窗、八姨娘难产、三娘子的婚事与九哥搬家。 聚八仙听窗和八姨娘难产,都没有抵触到大太太的利益。她还以为,大太太更在意的是三娘子的婚事…… 九哥搬家是二娘子的主意,大太太为此发落立春、王妈妈,归根到底,没脸的是二娘子。以二娘子的性子,自然不悦。 “你三姨在京城是什么样的威风!说下江南,就下江南!”大太太越说越气,“满平国公府,找不到一个说不的人!上到太夫人,下到几个姨娘,谁感给她一点气受!我们杨家比不上平国公府的威风,也就罢了,你这是在三姨面前打我的脸?让她知道我连个正院都管不住?!” 原来是嫌丢脸。 大太太面上的寒霜底下,隐藏着的是深深的怨恨,平时慈爱的笑意,早已消散无踪。 二娘子别过头没有说话。 许夫人都要下江南来为大太太撑腰了,大太太的无能,还用得着掩饰吗? 七娘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妈妈与立春。 两个人都有些无措,王妈妈看着她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就流露出丝丝的恳求。 她一咬牙。“母亲。”她垂下眼帘,温言软语,“许夫人执掌平国公府,私底下的苦楚,只会比您多,不会比您少的。表少爷还有几个庶出的兄长呢,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都是姐妹,您的难处,许夫人怎么都能体会的。” 虽然她不了解许夫人,也不了解平国公府。但只看许凤佳的那几个庶兄,就知道许夫人也是苦过来的。 从大太太的言语来看,她还算讲理。就算对三娘子的亲事不悦,也没有发作王妈妈的意思。无非就是心里有气,又因为九哥搬家的事,觉得自己在姐姐面前没了脸面,所以才发作出来。这时候就不能和她争,软软的劝几句,大太太的气也就消了。 大太太果然容色大缓。 “再说,也是因为二房的人实在过份,甚至……”七娘子没有说下去,而是若有若无地看了看梁妈妈,“立春和王妈妈又要找看九哥,又要打点家事……” 立春和王妈妈已经做到最好,挑不出什么错处了。 当着梁妈妈的面,也不好太落王妈妈的面子。 大太太就转了口气,“也是我气急了。” 七娘子忙给王妈妈使眼色。 王妈妈就擦着泪表起了忠心:“是老奴没用,没能看住四房的动作……” “算了!”大太太很颓唐,“你一个奴才,又能多说什么。四房为了这一天,也不知道铺垫了多久!” 九哥搬家的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梁妈妈上前笑着扶起了王妈妈:“老姐姐,您也是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禁不住一点委屈……来,快擦擦眼泪。” “坐下说话吧。”大太太又对七娘子点了点头。 七娘子和二娘子这才坐下。 立春倒了茶来,摆在七娘子身前。 两人目光相触,立春眼里闪过了感激。 七娘子一来,就为自己和王妈妈解了围……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七娘子低头饮了口凉茶。 “听你二姐说,清明时,二太太和四房在聚八仙不知嘀咕些什么……”大太太果然挑起了聚八仙的话头。 七娘子只好把事情再说了一遍。 大太太、二娘子和梁妈妈都听得很认真。 大太太又问王妈妈,“二太太这阵子常送吃喝过来?” “进了八月,两三天总有些瓜果。”王妈妈低眉敛目,“四房也常常送些东西过去。” 与其说是送瓜果,倒不如说是送消息。 “你父亲说了什么没有?”又问二娘子。 大老爷只要不是傻的,都能看出来二太太和四房之间的联系。 “父亲说,四房只是在问二太太王家的情况。”二娘子的语调波澜不兴。 大太太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