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豪门重生手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8

分卷阅读748

    地开了过去。他们此去,不但是为了实际看看婆罗洲的情况,也是为了摸摸荷兰人的底气,以便日后展开谈判——

    作者有话要说:四个孩子,三种理想,2个成真,1个落空~猜猜看哪个最倒霉,落空了,哈哈。

    ☆、306、祸水

    虽说是出公差,但到了广州以后,两人各有各忙,还真没怎么在一起说过话。权仲白是直到上了船才中断了自己的工作――死囚带上船,难免有所不便,而生熟鸦片他也做过少许研究,足够清楚其的性状和药力表现了。

    至于蕙娘,虽然有不少公事也带到船上来和封锦讨论,还想顺带在几个港口视察一下南洋分号的情况,但这些事毕竟都不急于一时,现在两个儿子又被留在广州由杨七娘和她留下的几个丫头妥善照看,虽说又要航海,但蕙娘的心情也还是不错的。现在天气炎热,她便索性换了男装,还能穿得轻薄一些,当不用出门和别人见面的时候,就把袖子卷起来露出手臂,躲在船舱中纳凉。

    权仲白对此倒是十分泰然,还劝解蕙娘道,“你现在是不觉得,到了南洋就明白了,南洋的女人,穿得比这个少得有的是。稍微乡下一点地方,男男女女都只在腰际围条布就算是穿过了。”

    蕙娘嗔道,“那也是她们么,我们哪能如此放浪形骸,露出手臂给人家看到了,现在是不说什么,也没觉得什么,回到京城就觉得不好见面了,倘若偶然说走嘴了,还以为我和他们谁有什么私情呢。名声还要不要了?”

    权仲白笑道,“你出门的事要是传开了,还会有名声吗?”

    他虽然言之成理,但蕙娘还是有些放不开。好在她身家豪富,这一次过来南洋也是有备而来,早有人给准备了轻薄透气的麻料,还有冰蚕丝的里衣,习武之人又耐得寒暑,即使穿了两件,也不觉得多么暑热。倒是她身边的丫头们,一个两个都有些受不了南洋的暑热天气,有的中暑,有的呕吐,有的又拉了肚子,多亏了权仲白在船上给开药针灸,众人都没有大碍。

    船再往难走,天气更加是热得不堪了,虽然已经接近新年,但天气比京城的夏天还要热上许多倍不说,因为身在海上的关系,还十分湿润,就是封锦身边的亲卫,也有受不了这暑热天气的,蕙娘也顾不得仪态了,成日都缩在他们私人的甲板上,躲在背阴处纳凉吹风,外袍越穿越短,到最后干脆只穿了短袖中衣,再配合各种祛暑药和内功心法,来调节自己的身体,不然,真觉得热得都要生病了。

    “这样天气,若是再遇到密林,很容易就能捂出瘴气。”权仲白倒显得心静自然凉,他半靠在阴影中的躺椅上,望着下头甲板上水手们在酷暑中做事,语气悠闲,甚至还隐隐透出清凉之意,很有几分寒暑不侵的意思,“要不是广州水师南征北战,这些年来已经积累了不少在炎热天气下打仗的经验,就是要来打婆罗洲,也不敢放言必胜。婆罗洲毕竟不小,若非这些年来荷兰人刮地皮刮得天都高了三尺,又有华人公司在上头,光靠外来军队,根本就打不下来。”

    蕙娘也觉得历年来都很少有人往南洋开辟国土,果然不是没有原因――连海上都这么热了,陆上只有更热的份。她叹道,“行**路读万卷书,我虽读书不多,但也算是南北都走过了,若是能再去过西边,也算是东南西北走遍啦。别说是女儿家,就是一般的男人,走过这许多地方的恐怕也不多见了。”

    一时又对权仲白道,“你从前问我想不想去泰西,那时候是真的不想去,觉得那里又脏又臭,到了南洋,我倒想去泰西走走了……”

    权仲白道,“哦?怎么又想去了呢?”

    蕙娘不免叹了口气,她若有所思地道,“我从前觉得泰西各国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直到出了海,才觉得他们的确挺有本事。宇内之大,几乎无极,谁也不知道天涯海角究竟在哪,可就是这些我们已经堪明了的确存在的地方,又有哪里是他们没有去过的?新**什么的就不多说了,听说从婆罗洲再往南去,开上很久很久,还有一片土地,杨七娘叫做澳大利亚……那里也已经被泰西人占领了。泰西人本国国土小,可算上殖民地的疆界,就比大秦要大了。”

    见权仲白有些不明所以,她便笑道,“你不觉得,这么小小的地方,却能做到这样大的事业,十分出奇么?我想看看泰西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有而我们没有的。”

    权仲白点了点头,蕙娘道,“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想去泰西?”

    “我就想去增长一番见识……”权仲白有点发窘,他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去看看那边医术如何,不过听了许多夷人工匠的话,大概也知道泰西人的医术不如大秦远甚,因此更多的还是想去走走看看而已。”

    这里一眼看到天边都是海水,整个甲板除了夫妻两人以外,没有人会上来。说什么话都不用小心,蕙娘不禁哈哈笑道,“从前你觉得我没理想,和我说不上话――俗得很。现在我有理想了,你难免又觉得我太能干,在我跟前,你显得有点没心没肺了吧?”

    权仲白笑道,“你能干是真的,说我没心没肺,我可不觉得。”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手里的蒲扇给蕙娘扇了扇风,又道,“不过,你要想为了这事去泰西的话……是不是说明,你的想法也发生变化了?”

    蕙娘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什么事感兴趣,也未必就要一步到位么。”

    她不愿再说此事,毕竟现在根本连八字都还没一撇,便转了口问权仲白道,“你对鸦片的研究,现在做得怎么样了?”

    权仲白叹道,“杨七娘说得不错,这真是厉害无比的毒物。我从前觉得和烟草毒性也差不多,虽然能提神醒脑,但一旦断了就容易想。可烟草好戒,这东西却不行,我找的那些死囚,有的是军士出身,身强体健的,按说要戒应该也容易些。可就是这么个人,抽起来了就没个完,第一天抽五个六个烟炮,第二天就是七个八个,等到我们走的时候我断了他一天,他已经是涕泪交流,连站都有点站不起来了,苦苦哀求我给他几个烟炮抽。看来颇为怕人。”

    按一般医生的习惯,很多人为了鉴别药性,是会自己尝药的。若非杨七娘慎重警告,权仲白说不定都会服食一点鸦片,蕙娘也是深知此点,因此和权仲白都是不寒而栗,两人一时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蕙娘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