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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哭,她的父母还在为她说话:“判刑就过分了。不就是小孩子之间玩玩闹闹吗?” “玩玩闹闹的,会写这么多恐吓信吗?会天天打他骂他吗?会聚众群殴吗?你们到底在睁眼说什么瞎话?这样的学校,还是你们投资的?我告诉你,今天我们不把这个学校关停告到破产,我们就不配做小南的父母。我们就是再告诉我们的小孩,你受到了伤害也只能自认倒霉忍气吞声!因为纵容你们就是在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话语权永远都掌握在你们这种有钱人手里,我们受到了欺负都是我们活该,只要给点钱我们就能闭嘴。你们想得美!” 不说张迦南家也根本不缺钱。就算是张迦南家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张可也知道,他们的爸爸妈妈也会用一切办法来保护他们,让施暴者受到应得的惩罚。 调解室外,有一群记者,他们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态,却也碍于茉莉的家世,不敢贸然进去。 后来张可牵着张迦南的手,打开了调解室的门。她对着外面的镜头说: “叔叔阿姨们。我是张迦南的姐姐。他一句话都不需要说,我看着他,我就知道他现在有多疼。因为我们是一个妈生的,有最亲近的血脉联系,他痛的时候我也会痛。叔叔阿姨,还有,现在正在看这段视频的,其他大人们,你们也有女儿儿子,你们也有兄弟姐妹的吧。他们痛苦的时候,你们就要袖手旁观吗?或者是站在那群自以为代表着正义天道的恶人面前,听他们说用钱就能解决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问题,用钱就能抹平一切伤痕吗?” “钱做不到。只有爱可以。我爱我弟弟,所以就算是现在这件事会让我们付出时间和精力,我也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同样的惩罚。我的弟弟还会有无比闪耀无比光辉的灿烂人生要过,而里面那些说用钱就能解决这些的一窝恶人们,他们不配!他们不配毁了我弟弟。他们不配!” 张可哭着说出那段话地时候,在场好多记者也哭了。 那场官司持续了大半年。张迦南家铁了心的把茉莉家和学校告得退无可退。 茉莉家几乎倾家荡产,再也没有资本嚣张。而那个所谓的优质学校也再也开不起来。 张迦南的这个案子至今还被作为模范案例,来引导后来有关于幼儿暴力事件的审判。张迦南经历了那个童年插曲,找到了未来感兴趣的方向。他想学法律,他是真切地感受到认真学过法律的人既可以保护自己又知道怎么保护别人。在文明社会,法律才是最有效的利器,而说钱能主导一切的人,其实是缺少了专业律师的帮助。这是他最真实地体会。所以他想当律师。 “我一直超级担心张迦南因为那个事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你不知道,他那时候那么小,性格也不外向,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真的好害怕。后来我们家就搬家了。去了公立的学校,我天,那时候我太不相信那些投资赞助学校的资本家了。还是公立学校更加安全。张迦南就一门心思地学习啊。成绩是越来越好,还跳级。是我这个姐姐比不上的了。张迦南保送S大的时候,说他想当律师。我那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他变强了以后,能够用法律好好保护自己,还怕什么呢?这是他自救的方式。我弟弟长大了。我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南珂听得心里一阵堵,差点被感动得流眼泪。 张迦南在里面收拾完行李,顺带着洗了个澡,套了件简单的小背心,出来看着张可和南珂都在看着他,很是疑惑:“你们俩看着我干嘛?” “没事没事。”两个人又同时低头去逗着一宝。 张迦南:...... 54.看不见的伤痕2 其实张迦南没有看上去那么擅长于疗伤。 这一点他和杨一阳一样。都善于内化着自我消化。 但是杨一阳是柔软的,是阳光的,是温和的沉默,你稍稍一碰,就能看到内心的温柔。 可是张迦南是咬着牙,在把自己的内心变硬变冷。 他学法律,很习惯地就养成了冷漠又理性的性子。当然,他的冷漠主要针对的是对手。他擅长打的案件,是逆风翻盘。帮一些快破产的公司争取最大的权益,帮那些资产受骗的创业者挽回损失,他不是经常都站在道义中所谓正确的一方,有的时候也会选择客观条件好一点的立场,比如黎昭的几个案例。他可以处理得很好,但他也知道,黎昭不是每笔账都干干净净,法律瑕疵他也会去帮着掩盖。但这一切都不会触犯他的原则。 张迦南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安全。 但他其实并不是很轻易就能做到的。早几年,他一样也会失眠做噩梦,一样害怕当初的压抑和噩梦会重来。所以他理解那些工作狂拼命工作的最本质动力,是现实里有些很可怕的事情,只有工作能让他们逃避一会儿。 张迦南在认识黎昭之前,就因为工作原因,认识了很多富二代。有的洁身自好,有的劣迹斑斑,前者他可以二次合作,后者他敬而远之,后来通过不同圈层的人他有了一些渠道,可以放松的,又合法的渠道。类似木莉那样的渠道。但是规模肯定不如木莉。 每次去找人放松的时候,他都挺冷静的。就飞到国外,跟一些可以推心置腹的好朋友聚一聚,然后依照着那个国家的习惯,他们在唱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女人过来。 张迦南永远是那群人里最亮眼的。但他不会一开始就挑,他等着人送上门来。 他不会看那些女人的脸,他让她们带着面具,背对他,听他的命令。 “你叫我什么?”他在后面问她们。 “主人~”那些出来卖的女孩子会尽心尽力地服务。 “主人是不是可以对你们做任何事?” “是的。请主人惩罚我们。” “我们是不配得到主人的爱的,我们都明白。” “请主人惩罚我们。” 然后张迦南会像很多书中所写的斯文败类那样依照着她们熟悉的花样,挥动起皮鞭。 或许他很早很早就想过要那么做,他也想过自己反抗茉莉的样子,他想过曾经的伤痛岁月,他好不容易能够不再害怕的一段阴暗童年。那个时候他还弱小,他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权力,现在就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他了。 只有他可以伤害别人。 他不觉得那是做爱。他只是花钱买了一项隐秘的服务。那已经足够病态了,可是早几年,二十出头,他的事业压力很大,可他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又能做得风生水起令人刮目相看的时候,他伴着压力和痛苦而活,在一个恰当的场合,合理合法地宣泄着自己。 他之前不会感觉到有什么负罪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直到他遇到南珂。 一开始他姐哭着跟他说南珂的悲惨遭遇,他是把南珂归类到那一种贪得无厌的心机女人里的,渴望嫁进豪门才会被骗,爱情观扭曲才会被人耍得团团转,他很过分地苛刻地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