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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下陷阱进而报仇!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那人红着眼眶说的相当恳切,话到这里,已经不容骆风不信了。 只是亲手报仇吗?就算不是亲手报仇,也要让骆风出手害一条人命。 他还年轻,从来没有过这样狠毒的心思。要说动手,他还是有些犹豫。 “那……至少看一次祝炎才能明白。” 骆风是相信那人的话的,可一想到记忆中那近乎完美的可怕的男人,骆风还是想要听一听他口中这件事情的过程。 话听两头,而不是听一家之言。 那人自然也将骆风的反应想到了。而是靠着椅子,无奈摇摇头:“我知道,我们到底不是自己人,你对我肯定是有所防备的。” 骆风连连摇头否认:“我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 “只是不能全听我的片面之词,对吧。”那人道。 骆风没急着承认,那人又叹口气道:“其实这是正常的,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下,那人极度聪明,他太明白如何用话术中的一字之差让听者的思维跟他他的逻辑走!他不想节外生枝,估计这两天机会来你们这边来报丧。为了让你们信任,他依旧会把问题推到我的身上,然后明里暗里的暗示你们他为了救人做出了多少的努力,他有多么在意项骆。甚至可能会告诉你人还没有死,但你要去见一见,他一定不会让你们去见。因为人已经死了,也拉走销毁了!但他不会告诉你们,这么说,只是为了激发起你们对我的愤怒,进而衬托他的尽心尽力!他之前面对村里人就是这样的一套话术,你想想,如果是你先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你还会相信我说的吗?” 骆风默然,他当然不会相信,只是此时听见了这样一番话,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那人见骆风这样表现,这才满意的见了几分笑脸。起身走近,伸手拍了拍骆风的肩膀:“我知道你难过,可思绪总要理清楚,明白敌人是谁,才能真正痛痛快快的报仇。我们是一类人。我们站在一起。放心,我会帮你的!” 等骆风带着几分茫然的离开后,那人回头坐在椅子上,原本苦涩有故作坚强的表情逐渐扭曲,进而变成了绝望中带着疯狂的狞笑。 这个骆风远不如项骆,他是那样头脑简单,又是那样容易被说动。 若是项骆也这样,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然,如果项骆没有足够优秀,他也绝对看不上项骆。 他不是别人,正是项骆祝炎寻找已久的: 周兴风。 第164章 第 164 章 其实周兴风并不知道项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打了疫苗了。可他之前跟李冠军最后通话里, 李冠军说的是自己得手了,而不是项骆死了。 那就代表项骆并没有当场死。周兴风末世以后从南到北一路过来,见过太多的人, 也明白,被老鼠咬了以后并不会立刻变成丧尸, 而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时间长的甚至能有半个月,短的至少有三天。 所以,周兴风更觉得现在大概项骆还没死,而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可他活不成了。至少周兴风还没见过有谁被咬了以后还活着。 这是一定的,就算祝炎跟骆风说了,骆风也会相信。所以周兴风才会故意说那一段话,先给骆风种下了项骆已死的印象。这样只要祝炎说了项骆没死,就会让骆风加深祝炎在说谎的印象。 就算项骆已经死了,对周兴风也没什么影响, 也就是多说两句话罢了。 只是有了他这样先入为主的一番话, 周兴风不信不信祝炎还能如何巧舌如簧的改变已经为骆风建立起来的固有印象。 他对人心,一直抓的都很准。 其实他找骆风这件事, 祝炎已经想到了。 原因无他,只需要将自己代入周兴风。祝炎看见项骆命不久矣,虽说有心一同赴死,却也想着先为其报仇后在死。 周兴风也是一样。 他当项骆是命运宿敌,接触祝炎后, 将祝炎也算在内。项骆已经没命可活了,对付祝炎就是他接下来的唯一目标。 可周兴风现在被抓的太紧了。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他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没有了人脉,一切都束手束脚的。 而这其中最好的突破口, 莫过于骆风。 骆风年轻,容易被误导;一腔热血,会为了给亲人报仇而拼命;身份相对自由,父母不管,而他被村里所巴结,去哪里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如果是祝炎,他一定会找到骆风。 同是聪明人,周兴风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面对骆风,他们所比的就是谁的洗·脑·术更厉害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骆长生夫妻俩项骆基本没事这件事,也是怕骆长生夫妻俩态度太过于积极的露馅,会让暗处的周兴风怀疑。就是要他们在这种担心和彷徨中显得有些慌乱,才最像亲人尚在危险之中。 不过祝炎在面对骆长生时候所说的话,恰好跟周兴风说的话高度契合。这一步先机,叫祝炎失去了。 祝炎有等了两天,期间又去了骆长生家一次,这次什么都没有送,只是单纯坐下来聊聊天,然而这一次骆风干脆没有出面,直到祝炎离开的时候,他才出来相送,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至此,又等了将近三天的时间。 骆风每日都会进入学校,两个人将最角落里的一个房间当做了陷阱,在房子的中间挖了一个两米深的陷阱。陷阱的下面,还插上了之前用来对付变异动物的尖锐的木刺。 陷阱已经基本成型了,骆风却站在陷阱旁边陷入了沉思。 周兴风只以为他是不忍心,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报仇,没人会觉得你是错的。” 骆风轻轻摇头:“我不后悔,既然做出来了,就绝对不会后悔,我的人生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这句话既是说给周兴风,也是说给自己的。 周兴风心下冷笑,明白这是年轻人中二病发作。 说什么绝对不会做后悔的决定,本质上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面对后果的时候,明明没有承担的能力,却依旧梗着脖子,好像这世间的英雄。 不过这对周兴风而言是有利的,他当然不会出口打击。 不仅不会打击,他还拍拍骆风的肩膀夸赞道:“好样的,项骆泉下有知,知道你这样为他,也一定会很欣慰吧。他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我看得出,他在这方面其实很寂寞。爹妈走了以后,其实能帮助他的并不多……他一定很感谢你。” 骆风眉眼动了动,却没有跟着说下去,而是皱着眉头问道:“那个祝炎究竟什么时候会来?陷阱都挖好了,他还没有来。” “快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