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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鸭子,还有可能是别的值钱的什么东西。都说外甥跟舅舅亲。老项家小子自己不娶媳妇,都说是得了什么病,他又跟三叔闹翻了,不可能扶持三叔家侄子,也不久就剩下舅舅家还有个儿子吗?还有人说他这就是多送去点东西,以后就让舅舅家小弟给传宗接代,或是从弟弟家里抱来个孩子养活。要不怎么能这么一车一车的送东西,他们家东西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大妈这么抑扬顿挫的一渲染,货郎听了就已经信了七八分。 “这样啊……”货郎又眯着眼睛看向村口,压低了声音道,“问一句那他上次出去是什么时候了?” 大妈摇摇头:“我上哪儿记得那个去?就是好像是下雪前了,他们经常出去,闲不住了。村里也就他这一家来去自如的。我想回娘家看看娘家亲戚过的怎么样,还在不在,村口的当兵的都不给放行。你说是不是因为都没了,怕我过去受不住才不让我过去……” 大妈话匣子打开了,货郎忙随手拿起一包吃的递过去:“每个村都不让出去,你这还有别的想要的吗?想要的话我给你打折。” 还因为知道人死了所以才不让出去,这不扯淡吗?驻扎的解放军战士连自己村里情况都不知道,哪能知道外村人是死是活。 大妈一把拿过货郎手里的东西,看一眼眉眼就笑开了。是一包七两多的牛肉干,这放在末世前都是五六十的,现在更是有价无市。 货郎也反应了过来,可大妈已经将牛肉干装进篮子里了,又装模作样的选起东西来。最后也选了一大包的东西,又跟货郎讨价还价,最后经过一番杀价下来,大妈拎着东西回去算一下,好像比项骆那个还赚一点。 纵使是心思深重的货郎也在与大妈的战斗中败下阵来。 不过今天得到的消息,绝对比他损失的这些东西值钱太多。 他不知道的是,大妈拎着一大包战利品回村后,没走多远,就在拐角处看见了项骆。 大妈忙快步跑了过去,笑道:“你说的我都说给他听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信多少。” 这大妈自然是项骆安排的。安排别人可能还要费一番心思,只是这大妈先前就给那货郎留下了个口无遮拦的印象,所以这话他说出来,最不容易引人怀疑。 而且村里的大妈最擅长的莫过于将意见模糊不清的事情讲出一朵花儿来,何况是项骆编好的故事。 “放心,有你这番话就够了。”项骆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鸭蛋给大妈。大妈立马接过去揣在棉袄的口袋里贴身带着。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在有事再找我。话说你要让你舅舅家弟弟继承家业的事情是真的吗?我……” 项骆脸都黑了,摆摆手道:“糊弄人的东西你怎么就信了?” “听着可信啊……”大妈被推了两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真想问清楚啊。 项骆看大妈脑袋疼,揉了揉太阳穴,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口。 此时的村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过来了。所以村里也有意煽动大家都过来买,争取把车上东西都搜刮干净了才好。 只是没了这个货郎,村里人就又少了个购物的乐趣。 他们出不去,在这样的世道下,村里绝大部分的人都能创造出高于普通人很多的价值。每个人的逝去都是一种损失。 只是当他们生活吃喝不愁的时候,对外面的需求也会随着时间水涨船高。 项骆甚至在想,也许应该找个时间拉他们去县里购物一番,一来给他们放风,二来他们个个都有粮食,进城买东西还能拉动一下GDP。 太多的也没想,项骆拎着两大包东西就回去了。 可惜了,下次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了。一只冻鸭子换来两大包珍贵的零食啊。 也许找到他们老窝的时候可以多缴获一点零食来吃。 他们对本村居心叵测,必须要在他们造成不可挽回损失前彻底解决。 既然敌在暗我在明,那么就把对方拉到明面上。 项骆又不禁想到了周兴风。那个双目细长看着阴郁的男人。 也许到时候,就有时间好好问一问他脑子抽的什么风,为什么就是要费尽心思折腾他,以及对这个村子下手。 他印象里,这个村子,包括自己在内,可从来都没做过一点对不起他的事情。 安排了这些,项骆还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便抬步进了周兴文的家门。 周兴文在场子里上班,周兴文的爹妈刚从货郎那里买东西回来不久,正分拣着东西商量着怎么用的时候,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因为没有了丧尸,已经有人家恢复了白天不锁门。不过村里的习惯都是推门就进的,大白天也不怕有人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有人敲门还真让周兴文父母有点反应不过来。 周兴文父亲起身去开门,看见了是项骆:“敲什么门啊,直接进来不久行了。” 村里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都是开门就进的。串门的人习惯了,主人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这都跟进自己家一样。 “我怕不方便。”项骆只道。 “这大白天有啥不方便的。再说,真要不方便就先锁门了。”周兴文媳妇听话笑道。 大家就是这样想的,只有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才会锁门。当然,也不排除胆子小的,或是一个人独居的会将锁门锁窗的。 项骆被请到炕里坐了。其实周兴文的父母也从儿子那里听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于项骆的到来,心里是多少有准备的。只是都在等项骆主动开口。 项骆等他们二人也都坐下,媳妇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周兴文父亲就坐在靠窗的凳子上。 项骆也不说没用的,直接了当道:“您们也不要想太多,我也知道很多事情都跟您两位没关系。只是周兴风这个人……我实在没太多印象了,之前他来我家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太对劲,所以特意过来问问。” 周兴文父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周兴文母亲叹气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对这件事知道的可能不比你多多少。” 项骆只道:“我只是打听一下当初他离开的时候,我记得是高三?他父母忽然就离婚了。” “这个啊……”周兴文母亲仔细想了想,“其实回想起来我们也觉得奇怪。大哥跟嫂子的感情一直不错。他们的日子是困难了点,我跟你叔也没少帮衬。只是他们有点倒霉,每次日子刚有点起色就总会遇见点什么事。可两口子平时吵架拌嘴都没有,脾气也不错,没跟人红过脸。当初他们离婚前两个月,她还勾了坐垫给我。我家现在还用着呢。” “也就是说,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