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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呢,原本还是吃瓜的心态立刻就变了,“不能把……那张月初不是外头的人吗?” 越是这种时候,一个村子的人就越是团结一致,甚至开始排外。 所以,只要不是大逆不道杀人放火的事情,发生了以后他们下意识的就会保护自己人。 显然,在大部分人心里,对女性的暴力事件并不算不得了的大事。 何况那流氓走错屋了,非礼的是张近南。 项骆嗤笑道:“你觉得有这心的人会在乎这个吗?” 但凡有理智的人,就干不出流氓的事情。而某些人,变成流氓的条件之一就是需要一个借口。 一个能让他暂时觉得理所应当的借口,这就足够了。 现在一个大姑娘差点被非礼,大家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调侃也好,真的有坏心思也罢,都在说张月初的坏话,给流氓开脱。 那村里其他流氓们哪里还坐得住?恨不得全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是他们的。 只是现在八卦正开心的他们只怕还想不到这一层。 李宝国越想越觉得可怕,忙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能放李月月一个人在家。之前李冠军那一次就是,李宝国才出来一会儿的功夫李冠军就下手了。 此时此刻李宝国恨不得闺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项骆的说法果然应验了。 许是跟祝炎在一块时间长了,他这嘴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带预言家。 村里头有好几个姑娘媳妇被各种搭讪骚扰,弄得一时间女的都不敢一个人出门,晚上更是将大门关的死死的。 村里人这才反映了过来,先前的舆论无疑是给了地痞流氓们一个良好的借口,被害者有罪论,这不是给他们送上门的作案动机吗? 而这个时候,那个骚扰张月初的流氓已经因为舆论关系,加上没有造成什么危险,张近南跟张月初又都是外乡人,没多少话语权。村里甚至根本没告知驻扎的解放军,将流氓教育了一番关了两天就放走了。 流氓被抓以后啥事没有就出来了,这魔幻的结果让流氓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其实按理说这事放在村里,流氓就算是被活活打死也没人觉得可怜,最多亲戚会觉得可惜。可这一次舆论情况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种种情况放在一起,流氓就这么被轻易的洗白了! 流氓出去以后就跟狐朋狗友聚了聚。 所谓的好兄弟拿了一瓶珍藏的白酒一桌子人都喝了几口,本就没什么文化的众人,将这一次事情的几个关键点断章取义的截取出来,再添油加醋的一说。 本着嘴里痛快的原则,他们就得出了一个这世道女人都是资源,谁抢着了就是自己的了。谁还管像孙子似的上门求娶?就像以前网上说的那样,喜欢了就去qj。睡到了就是自己的,就以村里现在的风气,你睡了以后人家还要求着你娶人家姑娘。 这样恶臭的言论在酒桌上并不少见。 甚至于可以说,那些到家给媳妇跪下,跟酒桌上大言不惭的宣扬乖媳妇是打出来言论的是一个人。 可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这一桌子的无赖混混散开了以后各自心里什么算盘就只有自己明白了。 当天夜里,村子里一连发生了三起流氓作案。 不幸中的万幸是都没得逞,或者说是受害者自称没被得逞。三个流氓被抓住送去村委会,其中一人就是先前试图欺负张月初的那个流氓。 中午被放走,下午就又被抓回去了。 而且这个人他去的人家也不是别人家,正是刘老七家。 就冲着人家姑娘去的! 亏着先前刘老七媳妇那么费力的帮他洗白,四处说张月初的坏话。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刘老七家欺负人家姑娘。 虽说被抓住了,他们之间说的话却有了不同。 刘老七家坚持称自家姑娘只是被吓到了,可流氓却声称是已经得逞了,是被他们从炕上拉下来揍的。 可事情最魔幻的地方来了。 另外两个流氓都被打了个半死交给了警局。 村里头不论是谁都最看不上这样欺负姑娘的流氓。张月初那是因为有许多特殊的情况。可其他姑娘个个都是村里头的宝贝疙瘩。 可那个先非礼张月初不成,又将矛头指向刘老七家的流氓,竟然因为刘老七家话锋一转又因为无罪释放了。 刘老七家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改口说是刘老七媳妇相中他做女婿请家里吃饭的,刘老七不知道这才闹了误会。 不论怎样,刘老七家改口以后,流氓自己也说自己是被请过去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个瓜项骆越吃越觉得臭不可闻,第二天项骆难得出门去了培养蔬菜的地方看一看,让里头忙的人去叫张月初兄妹俩过来,有话要说。 这样做多少是有避嫌的意思的。只是村里人的想象力本来就不低,听见项骆找他们,就都觉得事情有戏,会不会是为了婚事? 项骆等了一会儿看见张月初兄妹俩过来了,项骆只对张月初道:“我想我们能稍微谈谈,你方便吗?” 张月初最近睡得不是很好,眼睛上还有黑眼圈。 最近她感受到了从小到大最大的恶意,甚至根本不想在这个是非不分的地方呆着了。 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要放任那些烂嘴的混蛋继续胡说八道?张月初从来都不是个好欺负的姑娘。 此时看见项骆也是目光复杂。 见项骆这样要求,她就点头同意了。 三人去了房子后头,张近南站的远了点,给他们二人看着点,防止被被人看见了,再传出什么谣言来。 项骆只对张月初道:“最近过的不是很好吧。” 张月初眉毛一皱:“看我笑话的?” 项骆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这么落井下石。” 张月初眼中带着忌惮看着项骆。 项骆又问道:“那你以后什么打算?就此离开,还是继续现在的情况下去?” “我凭什么走?”张月初反问。 她从始至终都没做错任何事情,她凭什么走?要走,也是赶走那些人渣! 项骆轻轻摇摇头,就在张月初恼羞成怒的时候,项骆又道:“你还没有想明白一件事。这件事情的根本问题,只是因为你是外乡人,甚至,在他们眼里,你是个资源掠夺者。” 张月初没明白:“掠夺资源?我是过来教你们种菜的!” “这个有你哥哥就足够了!”项骆道,“你不要不承认。这世道,人性是很现实的东西。任何村子里的东西,都是村子里自己人的资源。包括我在内。种菜这个很珍贵我承认,但这个功劳是落在你哥哥身上的。而你是附带的那一个,不仅仅是附带,你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