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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车里,好歹也是在野外。来一把野外水战也挺刺激的。 奈何二人就这么个招惹是非的体质,特么买个水都能被纠缠。 项骆凑到祝炎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就改成明白了?” 祝炎没理会他,而是出了门后,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刚刚停车下来的一个姑娘。 项骆顺着祝炎的目光看过去,夜里微凉,那姑娘上身穿着外套,下身穿着三分裤。是非常普通的打扮。只是头发梳着马尾还编了起来,瞧着相当利落。 项骆有些奇怪:“你认识?” “好像是咱们村的。”祝炎过目不忘的本事展现的淋漓尽致。 第229章 第 229 章 周日 不远处新停了辆车, 祝炎二人也是刚从县城里出来。 祝炎只是扫了一眼那边,就认出了那刚下车的女孩是村里人。 这停车的地方虽说有灯光,可光线很暗。 项骆皱着眉怎么也想不起来像谁, 低声问道:“谁家的?” “这人是你放走的,忘了?” 放走。 这个关键词足够让项骆联想到很多东西了。 “是她?”项骆有些难以置信的又仔细看一看那女人, 这下彻底确定了。 也是这个时候,那女人也转过头来, 与项骆对视到了一处。 四目相对, 那女人先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你是项骆?”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当初周振兴给小儿子娶进门的媳妇。 如今,她离开村子也才一年多。离开的时候十七八岁,现在也就将近十九岁。 这么一个成年没多久的姑娘, 一年不见,整个人的气质跟当年完全不一样了。 也难怪项骆没认出来。 “是我,你怎么在这?” 当初周振兴的小儿子在二人分手的情况下,上其家门鸠占鹊巢, 强迫了她还让她怀了孩子。 她绝望之下杀了周振兴的小儿子, 但因为怀孕,周振华想要给弟弟家留下最后一个火种,所以半保护半拘禁的将她留在了村委会。 还是项骆设计偷偷放她离开跟着军队进城的。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是绝处逢生又狼狈不堪的女人。现在瞧着, 那份骨子里的干练和自信几乎让她焕然一新。 不问也知道, 她现在一定有一个她自己喜欢,且相当体面的工作。 而姑娘看见了项骆,自然也想到了之前在村子里的不堪往事,现在回想起来只剩下一片唏嘘,不觉红了眼眶。 “项大哥还真是你!” 项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有些难为情道:“当初就再也没见过你,也没得到你消息。对了,您叫什么来着?” 姑娘到不在意项骆的这份失礼:“以前叫什么不重要。我已经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 项骆挑眉,姑娘走到了近前,对项骆伸出手:“我叫路生新。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指着那条路,说是我最后的希望。确实,这条路给了我全新的生命。” 这一句话说的项骆心里一酸。 作为同村人,他太清楚她当初的处境了。 路生新,这真是个好名字。这是她全新的人生。 当初的李月月差点成为了她。只是当时的李月月悬崖勒马,加上有了项骆的帮忙,解决了自家的粮食危机,进而生活蒸蒸日上。只是项骆帮不了所有人。 路生新就是因为家庭的窘迫不得已选择了嫁进周振兴的家门,却迎来了地狱。 还好,她走出来了。 “你好,路生新。”项骆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二人相视一笑。 路生新的同伴走过来询问情况,路生新道:“这是我朋友,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年多没见了,叙叙旧。” 路生新同伴点了点头,这世道这样的人很多,也可以理解。 两边人相互之间有些关系,经过了长时间的兜兜转转竟然还能见面。这其实是一种幸福。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路生新提议道。 项骆摇头,想着明天赶路,今天连泡澡都省了,今天还是尽早上车回家的好。 “我们明早赶路,看你日子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 项骆也想知道一年的时间她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不能一起吃饭,路生新有些失望,回答道:“其实就是倒货的买卖,我帮忙管账和支出。现在全国范围内的资源极度不平衡,所以有些东西一个地方一个价格。我们就趁机倒腾一些东西,赚个差价。” 其实就类似八九十年代的倒爷。只不过现在做这个照比过去体面一些。 只要不是打家劫舍,什么样的钱赚起来都不丢人。 “都往哪儿走?”项骆又问了一句。 “哪儿都去,不过基本上还是在老家。”路生新道,“基本都是从老家带货出来卖。好在我们人不少,政府还给批准了两只木仓,到现在没出过什么事。村里现在怎么样了?” 路生新距离村里并不远,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回去看一看。 项骆道:“发展的很好,已经都养上鸭子了。我开了几个厂子,情况比前年好太多。” 路生新想想村子里的日子,讽刺的笑一笑,不再提起。 二人寒暄了几句也就各自告别了。 他们的曾经相遇是一份缘分,这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出名堂来才对得起自己的人生。 挥手告别,路生新也回到了同伴的身边。 两边人擦肩而过,听见他们回过头开始讨论自己的事情。 “这姓祝的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损透腔(坏心眼)了,真是什么便宜都沾。这么黑心也不怕被雷劈死!” 声音顺着风吹过来,让二人同时一震。 “等一下!”祝炎回头叫住了那一行人。 路生新疑惑回头,这才想起来祝炎是姓祝的。当即抱歉的说到:“他们没说你,说的是做生意的。其实就咱们那边的隔壁市。” 祝炎要的就是这个! “你们还跟他们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那一行人窃窃私语,路生新低眉权衡了一下,带着几分猜测的看着祝炎:“你们……不会是姓一个祝的吧……” “是也不是,”祝炎的回答让路生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祝炎紧接着道,“他们之前要杀我,但我命大活下来了,估计他们还不知道我活着这件事。” 听此言,路生新才算松了口气。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