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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笑容,道:“过些时候万岁爷会亲自见你兄长一面,将此次出海行商的事宜都交代妥当。” 沈琼莲俯身道:“娘娘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等到沈琼莲离开,怀信这才走过来道:“我已经让人盯紧了沈姑姑,同时还让几个平日里出宫置办物件的宫人在宫外暂住,看紧沈家,以防泄密。”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这种高级机密,夏灵瞬对于怀信的做法不置可否。 待到宫人离宫之后没几日,宫外受朱厚照之命同样负责盯梢的锦衣卫便传来了好消息,沈琼莲果然说到做到,说服了兄长沈博参与到这场“冒险”中。 朱厚照将先前与夏灵瞬一起构思好的优惠条件和行商可能遇到的风险等等都说明白了。 沈博见他思虑周全,不由暗自佩服起这位年轻皇帝,不过毕竟沈家也一直只是在江南做生意,出海可是未曾有过,即使沈博胆子再怎么大也不能盲人摸路一般出海,因此还不忘问道:“若论胆子大,草民自然是不会输的,不过这出海毕竟不是小事,总该有张舆图……” 朱厚照摆摆手,道:“这好说。”先前他让人依照夏灵瞬的草图与过往三保太监下西洋带回来的一些保留资料结合在一起大致绘了一张舆图,将能够详细标明的点都已经标清楚了。 沈博看了也不由惊叹,道:“这图实在是详细至极,不愧是出自宫中画匠之手……” “朕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造船的材料,如今已经开始在天津一带修建,船队由三艘大型宝船和五艘护卫船组成,待到九月你便要准备出发。” 沈博有些惊讶,也无暇顾及君臣有别,吃惊追问道:“这么快?来得及吗?” 朱厚照倒是丝毫不在意,毕竟是在说正经事,他也不想听那些客套话,索性道:“先前有不少因叛乱而流浪的散户,我已经着人安排他们修建宝船,以后便在天津定居,加班加点自然来得及。更何况如果你今年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不仅如此,连命都得交出来。”他见沈博依旧有些茫然,不由无奈于沈博的政治敏/感度,道:“建造宝船这么大的事情,调动花费银两不在少数,就算瞒着百官又能瞒几日?我是皇爷,这些不过是小事,至多挨几句骂,你可就不一样了……” 沈博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这是被迫上了“贼船”,想跑都来不及,即使面对的是皇爷,他一时间不由有些懊悔。 好在他这些年行商吃得亏也不在少数,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这一赌虽然风险极大,可要是赢了回报也极高,所谓“富贵险中求”正是如此,但凡得胜,那就是功名利禄皆在手。 沈博将舆图收好,一拱手道:“皇爷放心,草民自当竭心尽力、呕心沥血!” 朱厚照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叮嘱道:“若是遇到了那夷人,对方没有开战的意愿便万万不可贸然行动,想办法交流行商才是要紧事,除非对方有出格之举,否则绝不可轻举妄动,平日里更要与满剌加当地人和平共处,免得弄巧成拙。” “草民明白。” 朱厚照虽然吩咐下去了,可他也清楚到底商人不义,难免有些不放心,便忍不住开始在心中琢磨应该派一个合适的人代表自己去镇场子才是,免得沈博商人脑子一混坏了大事。 第149章 一四九 建造宝船毕竟不是小事,动静大一些也很是正常,朱厚照为了掩饰,特意询问了内阁册封太子的礼仪,言下之意便是要准备进行太子册封礼了。 他这一问立刻掀起万丈波浪,毕竟朱厚照本人出生五个月就成为了太子,由先帝抱着完成册封仪式,而这太子一做就是十五年,要是先帝多活几年,没准朱厚照还能冲击一下仁宗皇帝在太子位置上的记录。 而学名朱载垓的菜菜小朋友已经快要三岁了,按照朱厚照喜欢就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性子,本应该早早册立太子,可一直拖到现在,难免让人有些好奇原因。 毕竟如今皇后颇得盛宠,早早诞下嫡长子朱载垓,而内廷再无其他妃嫔,便不会有庶子问题,但朱厚照迟迟没有册立太子,让人不由对某菜菜的一些基本能力产生质疑。 比如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智力是否在正常水准等等…… 虽说教课的老师都知道菜菜没什么问题,但毕竟这样的“坏消息”更具有传播力,人们暗自揣测也是难免的。 好在如今要正式册封皇太子了,皇长子到底是好是坏,典礼上一看便知。 不过这阵兴奋也没有持续太久,大臣们很快又为太子册封礼的具体流程争了起来。这正是朱厚照期待的,因此便难得乐呵呵地看着他们争吵,恨不得他们吵上个小半年的,免得到时候有人发现天津的动静来烦他。 约莫着吵了一个来月,从暮春争到了初夏,礼部总算呈交出一个方案。 “万岁爷,皇长子年纪尚小,恐怕不能完成整套礼仪,还需万岁爷陪同皇长子……” 朱厚照心里还在估算宝船的完工时间,忽然听到礼部尚书傅珪说话,回过神道:“朕?皇长子平日里可不是都听朕的。” 傅珪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骤然听到朱厚照这样说,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道:“那万岁爷以为呢?” “若是让照顾他长大的乳母陪同,身份难免不够……既然这样,不如请皇后带他完成礼仪,如何?” 傅珪目瞪口呆,道:“可是……太子册封礼之后还要露面视朝,皇后娘娘身为女子、身份高贵如何陪同……” “平时你们都低着头,又不看我们,我和皇后谁来带皇太子完成册封礼也不重要。” 傅珪算是一众老头子中脾气比较好的了,不然朱厚照也不会留下他,但此时此刻傅珪也不由有些憋屈,道:“万岁爷不要同臣说玩笑话了,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如何代替万岁爷完成大礼呢?” 朱厚照嘟囔道:“后宫不得干政……祖先们的后宫哪个没有干过政的……” 傅珪义正言辞地开口道:“孝慈皇后未曾干政!当初太/祖留下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就是为了防微杜渐唐时的后宫乱象,万岁爷不得不引以为鉴啊!” 朱厚照好久没被大臣这样戳过气管子,一时间也有些不爽,道:“祖训祖训!就知道祖训!再这样都过回老祖宗的日子,上街讨饭去吧!”他见傅珪还要再说什么,阴恻恻地开口道:“不许说了!这事留到朝堂上好好辩一回……要是再说就把宁王账本子上的名字都按照太/祖皇帝的法子处置了。” 太/祖时打击贪官极为严格,只要受贿一百贯钱就要凌迟处死,只是官员们俸禄少是不争的事实,后来皇帝们对于小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宁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