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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不少,以为是提宋明远让他想起了不好的事,便止住了话题:“嗯,那就好。” 方才哭了一场,沈和秋累得眼皮都耷拉下来。 傍晚的余晖透过车窗映在他玉白的侧脸上,连卷翘的眼睫毛都染上暖融融的光晕,轻颤时像是羽毛扫到心尖,痒得人眼热。 易晟见他睡沉了,脱下外套要盖在沈和秋身上,结果衣服刚盖上去,沈和秋就微微侧过身,顺势靠在了易晟的怀里。 易晟低头,伸手轻轻碰了碰沈和秋柔软的脸颊,换来对方睡梦里无意识的轻蹭,像小奶猫撒娇似的。 他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怕人还是不怕人。”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沈和秋被易晟叫醒,睡眼朦胧地睁开眼。 “到家了,还想睡?”易晟抱着人,觉得沈和秋迷迷糊糊睁眼发呆的样子都很有趣。 他耐心地任由沈和秋坐在他怀里发呆,等沈和秋自己清醒过来。 沈和秋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坐在易晟怀里发了一小会儿的呆,目光逐渐清明。 他猛地坐起身,脸红得快能煮鸡蛋:“对对对不起!” 易晟觉得好笑,又逗他:“还想睡的话,我抱你下车,你继续睡?” 沈和秋窘得直摇头,慌手慌脚地下车,还差点儿把头磕在车顶。 回到家里,易晟没给沈和秋逃跑的机会,先发制人地开口:“等下我要做个小蛋糕,和秋要不要过来帮忙?” 至于为什么做蛋糕,又是做给谁,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沈和秋根本没法拒绝,红着脸点了点头。 现在时间不早了,落地窗外的霓虹灯连成一片绚烂的灯景,不远处的高楼大厦也星星点点地亮着灯火,城市里的夜景总是明亮的。 厨房里站着的高大男人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的模样同平日里的西装革履相去甚远,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情。 沈和秋看着易晟熟练地打发面粉和蛋清,再将两者相互翻拌,然后放进烤箱烤制,全程没能插上手。 他站在一旁看着易晟灯光下朦胧俊美的侧脸,看得有点出神,直到易晟喊他才猛然醒神。 “和秋?” 沈和秋回过神,发现烤好的蛋糕已经被从烤箱里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帮我用奶油裱花吧,好不好?”易晟把裱花袋递给沈和秋。 沈和秋手忙脚乱接过来,小声道:“可是、可是我不会……” “那我教你。”易晟说着,伸出手从背后环绕着沈和秋。 他的手掌轻轻覆在沈和秋的手背上,拢住那葱白的手指,手把手地带着沈和秋力道适中地挤压着裱花袋。 “慢一点,别太用力。”易晟口中说着,耐心地带着沈和秋的手指摁压。 一朵朵漂亮的裱花在蛋糕上成形,易晟掌心的温度从手背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对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让人想用一句最俗套的赞美去形容,像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沈和秋盯着易晟比自己宽了不少的手掌,和长出一截的手指,不由得想如果易先生去弹钢琴,一定会比他更容易掌控琴键吧。 “别分神。”易晟侧头在沈和秋的耳边提醒,“奶油挤得太多了。” 沈和秋被呵在耳边的热气弄得怔了几秒,他本能地侧过脸去看易晟,对方的侧颜英俊硬朗,不笑时显得颇有侵略性,但此刻却被柔和的笑意软化,俊美却不锋利。 沈和秋愣愣地看了两秒,忽然意识到两人手掌交叠的现状,顿时面红耳赤:“易先生,我、我会了!” 他攥着裱花袋从易晟的掌中慌张地抽出手。 易晟顺手放开沈和秋,站在一旁笑了笑,放任沈和秋在蛋糕上挤下最后一个裱花。 歪歪扭扭的,丑萌得像别扭的小朋友一样可爱。 “易、易先生,为什么会做蛋糕……?”沈和秋看着做好的蛋糕,没忍住问出口。 他以为像易先生这样的人,应该对进厨房没有什么兴趣。但对方不仅做了蛋糕,而且手法熟练,一看就是常做的。 “因为失眠,”易晟瞧见沈和秋亮晶晶的好奇眼神,笑着回答,“最开始失眠的时候,大半夜睡不着觉,肚子饿了想吃东西,结果发现自己不会做,没法填饱肚子。” “之后刚好有机会跟一位西点师学过几天的手艺,所以失眠又饿肚子的时候,就会来厨房练练手,顺便做给自己吃。” 主要还是享受制作的过程,能让他觉得夜晚不那么难熬。 不过现在能拿来哄人,这门手艺也学得挺有价值的。 做好的蛋糕被端到餐桌上,沈和秋盯着唯一一个被他挤得丑兮兮的裱花,很不好意思。 考虑到已经吃过晚餐,夜宵也不宜吃得太多,易晟把蛋糕做得不大,堪堪一人份。 易晟将装着蛋糕的盘子推到沈和秋面前:“吃吧。” 沈和秋抿唇迟疑一下,拿起叉子把蛋糕切成了两半。 易先生做了蛋糕给他吃,他没有道理就一个人吃独食。 沈和秋深吸了口气,叉起一半的小蛋糕递到易晟的唇边。 “给、给你吃。” 奶油的香甜气息扑鼻而来,易晟心尖微微一动,像是被某只小夜莺轻轻啄了一口。 沈和秋穿着薄薄的睡衣,压着身子把叉子上的蛋糕送过来的时候,稍微宽了一些的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看着比蛋糕上的奶油都要细腻软绵,更让人食指大动,想尝尝是不是也和蛋糕一样香甜。 易晟声音微哑:“给我吃?” 沈和秋点点头,脸颊粉扑扑的,卷翘的睫毛忽闪,表情单纯懵懂。 易晟吁出一口气,压下一些不理智的想法,笑道:“不要这块,要另外半块。” 沈和秋低头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一半蛋糕上有那朵他裱得丑不拉叽的裱花,是他刚刚特地留给自己的。 易先生……怎么想吃这半…… “怎么,不给吃?”易晟挑眉。 沈和秋用力摇摇头,把另一半蛋糕推给了易晟,在看到他把那朵丑丑的奶油花切下来吃的时候,更是倏地收回视线。 ……太丢人了。 吃完蛋糕,易晟叫住沈和秋:“今天就不念诗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沈和秋有些茫然:“不、不念了吗?” 易晟挑眉:“舍不得我?要不今天换成我给你念?” 沈和秋赶紧摇头,脚步飞快地溜回了卧室,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儿。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地想,易先生怎么总喜欢逗他…… 沈和秋拍了拍自己的脸,刚躺在床上冷静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门。 晚上刘婶做完饭就走了,现在别墅里就只有易晟和沈和秋,敲门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沈和秋趿拉着拖鞋,磨磨蹭蹭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