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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快一个月不见,他精神好了很多。头发弄了个狼尾,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格子衬衫,耳钉都戴上了……打扮一下还挺顺眼,就是怎么有点流里流气的,跟以前简直一模一样…… 练书法的,老师?长这样…? 不过状态好多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我家在边上啊。”孟图南指了指李雨停的房子,“今天刚搬过来……为什么这样看我,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搬来的吗?你少自作多情,我们要在这儿办新学校,我过来盯着,我有正经事。” 问你了吗,解释这么多倒也不必……路延眼角抽了抽:“偏要住我家旁边?” “嗯呢,刚好有人出租不是吗……价格也公道” 路延无奈地道:“……你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怎么了啊?”孟图南笑着道,“我住我好兄弟好朋友家旁边不行吗,不合理吗?犯法了吗?” 路延:“……你非要这样吗?” “我哪样?”孟图南还是那种气死人的语气,“好兄弟要讲义气,难道你只想跟我做表面兄弟?!” ……这一刻路延确实很想砍死李雨停。 “你怎么威胁李雨停了?” “我怎么可能威胁别人!”孟图南失笑,“世上无难事,只要你有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路延面色难看,显然是很不知所措。 孟图南看了看他的表情,觉得好玩,开始一本正经地瞎说: “我来这里是要干大事的,跟你实话说吧,我其实是来这里找鹿的。我以前养了一只鹿,但是吧……嗯,他不听话,闹脾气闹着闹着就跑丢了。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他一只小鹿多可怜啊,遇到危险和坏人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到他,抓起来,关起来,好好养着,等养肥了然后再……” “孟图南……”路延听得忍无可忍,“你够了。” 孟图南笑了下,伸手给听得表情扭曲的路延正了正领带和肩章。 路延闭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图南这次语气轻了些:“我还能干什么,不是都说了吗,我来找那只跑丢的野鹿。” 49 第49章 第49章 路延退后一步,问他:“你身体好点了吗。” 孟图南点头:“好多了,这次是意外,没什么大问题……你退后干嘛?” 路延想了想,坦诚说:“有点怕你。” “怕我干什么?” “你说呢。” 孟图南挑了挑眉:“我不太明白。” 怕靠得太近,又生事端。 17岁他们吵架,孟图南从窗户上跳下去。27岁,他以为自己结婚,喝醉酒把胃喝穿一个孔,要做手术。如果再经历一次和好恋爱分手,他又要怎么折腾自己? 凑在一起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儿似的。 “我觉得……”路延措辞了一下,“你太刻意了,没必要。” “刻意?我这不叫刻意,只是不想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直接点多好。”孟图南说,“你觉得不舒服?要我搬走?。” 路延叹了口气;“你让我很为难。” 孟图南笑了笑:“路延,你别紧张。我已经不是17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点点头:“对。我觉得这是最可怕的事,我们不是17岁了。” 不再年轻,不再自由,不是可以不顾一切付出,不求回报相爱的年纪了。 已经过去了,过去太久了。路延那年后就没再回过定晏,那个孟图南和自己也就那样死在了那一年,无论如何都是回不去的,时间对每个人都公平。 接着路延安慰自己说慢慢来吧,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他主动提了句:“搬家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住的地方我提前收拾好了。”孟图南说,“学校那边还没建成没什么事……刚好空间够,我打算把租的这房子一层收拾收拾开个班,教成人,你有空可以来看看。” 路延点头。 “李小园说你养了狗。”孟图南笑着说,“有空牵出来给我看看啊。” 路延还是点头:“想看可以进去看。” 孟图南有些意外,假模假样推脱了句:“如果不方便也不用勉强,改天我们再……” “进来吧。”路延没跟他废话,转身开门去了。 路延的家很干净,和他人一样,另外的观感就是大和空旷,整洁过头……但有的那些布置都很精致,看得出主人过得很富足。 他们换鞋的时候有两只狗蹦蹦跳跳地冲了过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孟图南还是不免被这两团毛绒绒的东西吓了一跳……他从小就不招猫猫狗狗喜欢。 其中一只认识,好像是边牧。另一只……他指着那只摇头晃脑扒着路延腿的狗问:“这什么狗?” “柴犬。”路延答。 “啊?”孟图南又仔细看了看那狗,“我从没见过这颜色的柴犬。” “这个毛色少,是胡麻柴。” 老天,狗这么可爱的吗?孟图南其实不大喜欢这类生物,但不知道是路延养的这两只太好看又亲人还是怎么,他没忍住蹲下试探着摸了下那只柴的脑袋……太好摸了!最令人感动的是这狗不躲也没叫,非常听话。 他们相对坐着撸了会儿狗。孟图南摸得有些上瘾,笑着问:“叫什么名字?” “柴叫芝麻。”路延说,“边牧叫绿豆。” “……”这朴实的名字让孟图南噎了下,“不错,不错。” 客厅很大,这个空间里唯一让人觉得舒服的布置是地上的白色地毯。孟图南摸着路延那只叫芝麻的柴,觉得这地毯很舒服,肯定很贵,让人很想在这里睡上一觉。 这样想着,他就不要脸地问了:“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睡?就睡地毯。” 路延瞥他一眼,把话踢开了:“这次回来,有空会回定晏吗?” “你想回么?” 路延摇头:“我没再回去过。” 话卡住了。因为孟图南小腿蹭了过来,贴住他的,像以前一样,他们会相对坐着,腿碰到一起,接着他们会脱衣服,亲吻,拥抱,那是性开始的一个讯号。 孟图南看他不躲,靠近了一些,动作没有停。嘴张了张,问他:“我忘记问你了,你家里人还好吗?” 路延看着他的嘴,没有躲,心里想的是——我不该让他进家的,我没办法控制。 “我妈现在住北京,心血来潮在学画画。之前她出过一次事故,从二楼摔下来之后腿有了点小毛病,没办法跳舞了。”路延回答他,“但感觉她过得挺快乐的。我舅舅过得也挺好,结婚了,有了孩子。” 孟图南点头:“都挺好的,你看起来也很好。” 我也很好,真的吗? 他想说,我过得不怎么样。对面的孟图南又笑了笑,说:“你妈妈当年给我买的鞋我还留着的……她现在还喝酒吗?” “偶尔还是喝。”路延摇摇头,“但现在可以控制,我们也不怎么说她。我现在时常觉得很多事都无所谓了,她喜欢喝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