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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被劫持

    

下班后被劫持



    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苏桃干脆借许琅月家的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苏桃打开门,发现许琅月在凳子上留了一身衣服和一张纸条:这是干净的衣服,身上的衣服你可以留到浴室。我今晚在录音室,主卧在二楼。

    苏桃抱起衣服,回到浴室将身上的旧衣服换了下来,然后扔进了洗衣机。许琅月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很宽松,需要将下摆塞到短裤里才堪堪合适。

    她一边上楼,一边思考着许琅月是不是又长高了,几年前他似乎还没有这么高挑。

    刚解决了一桩心事,成功把许琅月塞到录音室写歌,一天都处于紧绷状态下的苏桃现在感觉浑身放松,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她漫不经心地抬头,猝不及防地和站在二楼楼梯口旁的许琅月对上了视线。

    许琅月一直没能从脸红的状态调整过来,现在看到苏桃穿着他的衬衫出现在他面前,脑子中不知道又浮现出了什么带颜色的画面。让原本下降的体温又骤然升高。而苏桃则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尴尬,毕竟胸口残存的红印还提醒着她,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人同时移开视线,慢慢从楼梯上擦肩而过。

    苏桃想到了什么,扭头叫住许琅月:客房在哪里?我睡那里就好。

    许琅月站在楼梯上扬起头,暖黄色的灯光让她望向苏桃的眼神显得很温柔:客房没有整理,你睡我的房间。

    他匆忙说完后,总感觉有些慌张地离开了现场。

    苏桃没有再推脱,来到了许琅月的卧室。非常宽敞的一间房,整体都成冷色调,被他整理得很干净,柔软的被子铺在床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苏桃不打算过分入侵许琅月的私人空间,没有四处乱转,径直钻进了被子里。只是她一睁眼,就能看到床的正对面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了些年月的奖杯。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苏桃心里,她从床上爬起来凑近看,发现确实是几年前校园歌手大赛的冠军奖杯。正好,就是她哭的那场。

    苏桃默默地钻回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脸。

    许琅月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地钻进苏桃的鼻腔,是某种很熟悉的沐浴露味。苏桃意识到,她的身上现在也全都是和许琅月相同的味道。

    刚才她在洗澡的时候用手自慰了一次,现在总觉得下身又开始不安分了。

    苏桃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许琅月高潮时那副迷离又满是欲望的脸,还有帮她擦拭身体时那副认真的模样。

    她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最近总是格外欲求不满。

    不对,好像之所以欲求不满,是因为招惹他的男人突然在几天之内就变多了。先是在更衣室把她按在墙上摩擦的霍子迁,然后是喝醉酒后在她身上作乱的祁瑾,现在又多了个气氛突然变暧昧的学弟许琅月。苏桃觉得自己似乎像在某天被卷进了一个车速过快的平行时空,二十四年来老天欠她的桃花都一块儿上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就像那天做的梦一样,穿进了攻略游戏里?

    苏桃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么说,按照游戏规则,她要和这三个挨个做一遍才行。而且如果攻略不成功,还要

    一直做,一直做。

    可这里就是她一直生活的城市,除了突然多出来的几个男人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所以究竟是她穿进了游戏,还是游戏进入了她的生活?攻略成功的定义是什么,成功之后又会如何?

    苏桃觉得自己的大脑乱乱的,虽然这些听起来很荒唐,但莫名的对她来说很有说服力。

    越想越离谱,她用手拍了拍脑门,觉得自己一定是看多了,想象力过于丰富。

    说不定就是老天看她寡太久,大发慈悲呢。

    不再多想,苏桃很快入睡。

    第二天一早,苏桃在客厅遇到了眼下一片乌青的许琅月。他递给她一个银色的U盘,还是下意识地逃避她的视线。

    确实还年轻,苏桃看着他这副样子只想笑。要不是因为时间紧迫,她真想再逗逗他。

    不过作为学姐,还是要好好教育教育学弟的。

    下次不要再踩死线交了,我跨越半个N城来找你很辛苦的好吗?

    苏桃用手点了点许琅月的肩膀,却看见他抿着唇笑了。

    笑什么?苏桃疑惑。

    没事。许琅月乖巧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在盘算下一次是不是也可以故技重施。

    苏桃离开前,许琅月站在门口询问要不要他开车送她,被苏桃拒绝了。

    打开门,苏桃指了指许琅月T恤下摆已经干涸的灰白色:学弟,再换件衣服吧。

    不去看许琅月的反应,苏桃忍笑带上了门。

    果然年轻人活力就是旺盛。

    苏桃把U盘妥帖地放进口袋里,骑上小电摩加速离开,完全没有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人降下车窗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她。

    跟上。霍子迁升起车窗,对司机说。

    -

    赶到公司后,苏桃终于在死线前交上了U盘,被那位同事痛哭流涕地感谢了好一通,说以后当牛做马也要感谢苏桃的恩情。

    然而苏桃却自从踏进公司后内心就惴惴不安,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事。说起来,一天都没看到祁瑾了,她还欠他一份周汇报没有做。

    苏桃来到祁瑾的办公室门前,刚想敲门,就被路过的同部门同事拉到一旁,提醒她今天祁瑾看起来心情很差。

    然而祁瑾一般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他的心情到底能差成什么样才能被同事看出来。

    苏桃突然觉得有些发怵了,迟迟没有落下敲门的手。

    站在门口做什么,进。

    祁瑾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办公室传了出来,让苏桃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祁瑾的音色原本就清冷,刚才那句话就好像又覆盖上了一层冰霜似的,寒气侵人。

    她慢吞吞打开门,走到祁瑾的办公桌前。期间她一直低着头,却无时无刻不能感受到祁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敏锐而又凌厉。

    祁老师

    祁瑾盯着她看了半晌,猝然开口,语气强硬而不容质疑,他甚少用这样的语气对别人说话:苏桃,你是谁的人?

    尽管苏桃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问她是谁手下的人,但略带歧义的表述还是让苏桃的手紧了紧,回答时总觉得有些羞耻:祁老师的。

    原来你还记得,祁瑾从座位上站起身,缓缓朝她走来,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如同山雨欲来,所以现在是谁都可以随便差遣我手下的人?

    苏桃慌忙摇头,抬头看向祁瑾:不是的!昨天是因为情况紧急,我也是考虑到公司的利益

    然而下一秒,苏桃就后悔说这样的话了,她不如就站在那里安静地一言不发,哪怕被祁瑾批评到哭,也不愿意看到他漆黑的眸中露出的近乎受伤的情绪。

    公司利益祁瑾垂眸低喃了一声,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还传来了不属于她惯用的沐浴露的香气,而这样的气味让他想起了某个人,使他更加烦躁。

    好了,你出去吧,这周的周汇报不用做了。祁瑾转身,不再看向苏桃,语气虽轻,却让苏桃觉得比挨骂还要难受百倍。

    她没有再辩解,慢慢走出了祁瑾的办公室。

    确实是她昨天为了避免看到祁瑾,所以脚底抹油溜了。苏桃自以为这是一个高明的逃避办法,而祁瑾的作为她的直系上司,对她的自作主张感到生气也是应该的。

    苏桃的眼睛突然有点泛酸,第一次被祁瑾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心里总觉得很难受,尽管她知道被批评也是合理的。

    但对方是祁瑾,就会让她觉得有所不同。

    心情低落了一整天,期间苏桃试图悄悄从百叶窗的缝隙看向祁瑾的办公室,却发现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下班后,她在一旁等待祁瑾出门向他道歉,却直到天黑也没等来。

    苏桃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大门,习惯性地想要抬头看向祁瑾办公室亮着的灯光,往常看到他办公室的亮白灯光,就会让她觉得很安心。

    然而不等她回头,下一秒就被人捂住口鼻,从身后将她整个抱起,掳进了路边的黑色保姆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