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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糖纸扔进垃圾桶:“草莓味的最好吃。” 他的口味一如既往。 王小单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伙子,积极配合他的演出:“软的好吃还是硬的好吃?” “硬的。” 戎黎又剥了一颗草莓味的硬糖,放进嘴里,咬碎的那一瞬间,他眼睛眯了眯。 像晒着太阳的猫,好惬意。 “还进了几种杏仁酥,戎哥要不要也试试?”在祥云镇的时候他看见过,戎哥偷偷吃杏仁酥,一个人一天就吃了一盒。 戎黎嗯了声,又“勉为其难”地每种吃了一块。 他指最甜的那一款:“进这个吧。” 王小单说好。 “小孩吗你?”程及从楼上下来,“吃个糖还要人哄。” 戎黎纠正他:“我是在试吃。” 听你鬼扯。 “当我瞎呢。”程及受不了他这副吃个糖还要藏藏掖掖的样子,“爱吃糖怎么了?爱吃糖判刑吗?” 除了徐檀兮,戎黎从来不会明目张胆地喜欢什么,这是早些年养成的习惯,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弱点,弱点就要藏着。 “谁说我爱吃糖了?” 你倒是把家里各个角落的糖收起来再说。 程及走上前,手迅速伸进他口袋,摸了一把:“那这是什么?” 他裤兜里全是糖。 戎黎觉得程及有病,居然把手伸进来,他把程及的手狠狠拽出来:“这是戎关关的。”他表情非常嫌弃,一把推开程及,眼神又凶又野,“离我远点,别碰我。” 程及就喜欢看他被惹毛的样子。 “啧啧,你偶像包袱还挺重啊。”他饶他一马,“来干嘛?” “上去说。” 戎黎先上去,程及跟着上楼了。 “下周徐檀兮生日。”戎黎坐下,腿搭在茶几上。 程及在对面坐下,二郎腿跷着:“所以呢?” “我要送她礼物。” “所以呢?” 戎黎把卡放茶几上,他认识的人里头,程及这个渣男是最懂女人的。 旁边就有os机,这张卡是免密的。 程及把os机拿过来,按好数字,刷卡的动作自然又熟练:“送花送钱送首饰。” 他刷了八千,是镇友价。 戎黎不满意:“很俗。” “女人就喜欢俗的。” 送钱就算了,戎黎说:“我们家是徐檀兮管钱。” 程及再刷一笔,丹凤眼笑得更多情了:“如果你觉得这种的物质,那你也可以送点有心意的。” 戎黎在这方面实践为零。 “比如?” 程及两根手指夹着银行卡,把卡转着圈翻了个面:“给她做个小东西之类的。”他举个实例,“蛋糕也可以。” 戎黎觉得很老套。 “还有没有?” 程及又刷一笔,侧脸对着戎黎,露出了耳后纹的那个火焰:“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你可以写个亲笔信。” 当然,第二第三点程及自己也没做过,他跟女人玩都是直接送钱。 戎黎还是不满意:“很肉麻。” 程及一副“你懂什么爷是过来人”的表情:“大部分女人都喜欢肉麻的。” 可是他家徐檀兮是“古墓派”,戎黎觉得程及说的都太花哨了:“还有吗?” 有啊,刷卡。 刷完后,程及接着传授:“投其所好咯,她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 戎黎想了想:“徐檀兮喜欢我。” 真他妈……自信。 程及超想看他被徐檀兮打击的样子,他正儿八经地建议戎黎:“那还不简单,绑个蝴蝶结把你自己送给她不就得了。” 戎黎在认真地思考可行性。 程及笑得一脸坏气,觉得这个大佬纯得一塌糊涂啊,动作片要教,送礼物要教,关键是不论怎么教,他还都照着学。 “要是不管用,砸你招牌。”戎黎说完,接了个电话,“喂。” 池漾打来的:“六哥,警方又开始查那件事了。” 戎黎皱了下眉:“把尾巴切干净。” “早就切干净了。” 戎黎起身,走到一边:“切干净了?那温时遇当初怎么查到的?” 用一般人不会用的野路子。 货车司机人没了,货车司机一家池漾当初也都安排好了,温时遇估计挖了人家祖宗十八代,挖到了货车司机的父亲跟lys的渊源。 “我正要跟你说温时遇。”池漾说,“他也帮着遮掩了。” 温时遇和戎黎有同一个目的,不想让徐檀兮伤神伤心。 “还有件事七哥让我告诉你,官鹤山和路华浓可能察觉到什么了。” 戎黎眼神骤然阴沉。 三月十六号,温照芳会见了律师。 欧阳烨以为是跟案子有关:“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温照芳最近“状态不好”、“狂躁症复发”,脸色憔悴了不少,没了当初的贵气,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能不能帮我做件事?”她补充,“私事。” 欧阳烨撑了撑眼镜:“温女士,我只是你的律师。” “开庭之前,我不能见别人。”她难得语气恳求,“拜托了。” 也不光是因为不能见别人,还因为她现在众叛亲离、无人可依。 “什么事?” 温照芳说:“找个人帮我去红山墓地烧点纸。” 欧阳烨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纯粹是好奇:“烧给谁?” 对面的温照芳声音突然低下去:“我女儿。”她老了很多,棱角被磨平了很多,提到女儿,眼眶微微红了,“明天是她的祭日。” 明天是三月十七,是徐檀兮生辰。 第271章 杳杳的生日,那人的祭日(二更 明天是三月十七,是徐檀兮生辰。 十六号的晚上,戎黎不在家。 徐檀兮给他打电话:“今晚不回来了吗?” “嗯。”戎黎说,“明天就回去。” 他说要在临市住一晚,因为学校竞赛的事。 “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好。。” 徐檀兮等戎黎先挂电话。 “杳杳。”程及说要投其所好,他问徐檀兮,“你最喜欢的,是我吗?” 他人在外面,风声很大。 电话那头的姑娘轻声应着:“嗯。” 他笑了。 就知道是这样。 挂了电话之后,戎黎回了佛堂,脚步颠簸,他弯腰揉了揉膝盖,然后缓慢地跪在稻杆编织的蒲团上,拿起毛笔,继续伏案抄写。 他不会写毛笔字,宣纸上的字体都花了,有些丑。 佛堂外面,小沙弥在吃糯米团子。 “师父,”他蹲在师父旁边,“里面那位施主的腿好像受伤了。” 老僧在菩提树下,用小锄头刨土:“不用管他。” “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