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书迷正在阅读: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恋与同人)李泽言、欲海(姐弟)、反派总以为自己是替身、兽人之金枪不倒、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爱情在香港落机、掠夺[兄妹]、无情道师尊逼我生崽、窗纸上的松痕、巫山宗记事(兄妹)
河里浪打浪的声音。 祥云镇的派出所在老车站对面,门口亮着灯牌 值班的民警小葛出来抽根烟,这抽到一半,他突然定睛一望,惊得烟都掉地上了:“刘哥!” “刘哥!” 一同值班的老刘打着哈欠出来了:“叫我干嘛?” 小葛指给他看:“那袋子里的东西好像在动。” 对面垃圾桶旁边有三个麻袋。 路灯有点远,刘哥看不大清,走过去,对着最前面的麻袋踢了一脚,那麻袋立刻倒了,原本立着的地方有一滩湿漉漉的东西,老刘用手电筒一照 后面的小葛先叫出来了:“是血!” 麻袋里都是人! 老刘掏出警棍:“葛子,快连线市警局。” ------题外话------ *** 前面写了戎黎184,杳杳跟他差了20厘米,多高晓得了吧 年龄好像还没交代,戎黎26,杳杳24 第041章 十岁的戎黎,八岁的杳杳 夜里,万籁俱寂,风声呼啸。 戎黎把沾了血的衣服和鞋子扔进院子内的铁桶里,倒上汽油,点了火,砰的一声,火光炸开了。 戎黎捏着根烟,凑近火,点燃后吸了一口,火是黄色的焰,烟是白色的雾,他眼里倒影灼灼,轮廓却笼得模糊。 母亲在世的时候,喊他阿黎。 阿黎十岁的时候,母亲没了,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戎海掐“死”,扔进了河里。 他命大,没死,流浪了几天,被人贩子抓去了,那些人是专门干“乞讨”的,是团伙作案。 阿黎被带到了南城的一个窝点,负责人是一个叫姚姐的人。 姚姐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长相很清秀,像个良善的邻家姑娘,她正在调教新来的孩子们。 “跟着我念。”她念一句,“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孩子们跟着念一句:“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我爸爸重病,妈妈抛下我走了。” “我爸爸重病,妈妈抛下我走了。” 被拐来的孩子四五岁大的居多,脚上都戴着铁链子,被打怕了,饿怕了,不敢哭,也不敢闹,一个个灰头土脸、面黄肌瘦。 “你为什么不念?”姚姐盯上了阿黎。 他不说话,呆滞而麻木。 姚姐推了他一把:“你哑巴了?” 他还是不说话,眼神空洞,不像个活人,更像个被抽掉了魂的小人偶。 他是这群孩子里头最大的一个,也是骨头最硬的,打也不哭,从被抓来的第一天起,就安静得像个死人。 姚姐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像个刺头。她扬起手里的竹子,狠狠抽下去。那竹子从中间破开了,打在人身上,会夹住皮肉,用力抽离的时候,能扯破皮、拽下肉。 他还是不哭,整个手臂都被抽得皮开肉绽了。 “姚姐。” 两个男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人抓回来了。” 这个小男孩上周刚来,昨天跑了。 姚姐打累了,拉了把椅子坐下,拿出高档包包里的镜子和口红,在补妆:“把他腿砍了。” 他们有专业的医生,会挖肝、切肾、砍手脚的那种,器官一般拿去卖,四肢就丢到焚尸厂。 小男孩的腿被砍了,就当着这些被拐孩子的面,原本机械麻木的孩子们,被溅到了血,一个个崩溃大哭。 姚姐描着眉:“看见了吧?谁要是敢跑,就跟他一样。” 只有阿黎没有哭。 也不是所有孩子都会被砍掉腿,幸运的话,会有“爷爷奶奶”带着,在脖子上挂了纸板,纸板写着:我爸爸重病,妈妈抛下我走了 旁边的音响在放悲伤的歌,来来往往的路人会停下来看一看,但大多数也只是看一看。 突然,纸板前面的碗咣咣当当的响,是有人往里面放了一把硬币。 阿黎抬头。 是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七八岁大,小小年纪,优雅斯文:“你吃糖吗?”她手里有一颗软糖,“很甜的。” 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围巾上绣了君子兰。 阿黎没有接。 女孩等了一会儿,把手缩回去,便是这时,他抓住了她的手,一黑一白,黑的是他满是污垢的手,白的是她不染纤尘的手。 救我。 他没有说话,他不能说话。 “奶奶”过来拉他,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娃子,别吓着妹妹了,你快松手。” “爷爷”也来拉他。 他抓着女孩的手,脸上脏得看不出模样,两颊红肿着,破了皮。十岁的大的孩子,眼里却只有沧桑,他红着眼,红着眼看她。 救我,救救我 这时候,小女孩的母亲已经很不耐烦了,在催促:“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小哥哥,”她要走了,把那颗软糖放在了碗里,“你明天还在这里吗?我的钱在家里,明天带来给你。” 救我。 片刻,阿黎松手了,眼里存留的最后一点光全部暗掉了,他垂下眼,认命了 等那对母女走远了,他被“爷爷”拉到了巷子里,那条巷子在拆迁,没有人烟,只有他们的同伙在。 “想求救是吧?” 扮成爷爷的男人其实只有五十来岁,他从地上捡了一块砖,一把将人拽过去,专挑不容易流血的地方打。 阿黎抱住头,裸露在外面的手被冻得开裂了,他蜷缩在墙角,一下一下数着,他不知道要多少下,他就可以死了。 死了他就可以去找妈妈了。 砖头一下一下地往他背上砸,十几下过后,他站不稳了,趴到了地上,瘦瘦小小的小团。 男人还不解气,上脚踹。 “住手。” 是那个小女孩跟来了,帽子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头发上有雪花。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年纪尚轻,说话还很软:“你为什么打他?” 男人恶狠狠地冲她挥手:“起开,别多管闲事。” 女孩是个小淑女,故作凶狠也很斯文:“你不要再打他,不然我喊人来。” 可是哪里有人啊?她也落单了。 男人想到什么突然咧嘴一笑:“你爸爸妈妈呢?” 原本趴在地上的阿黎扶着墙站起来了,他饿了很多天,没力气,几乎拼了命地嘶喊:“你快跑!” 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男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小女娃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正得意着,没留神,后脑勺就被砖头狠砸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栽了。 阿黎拉着女孩就跑,前面的大路有人贩子守着,他们拐进了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后面几人骂骂咧咧地追着不放。 跑不掉的,两个半大的孩子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