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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拿出笔和本子,有点不好意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姜灼待人很礼貌:“可以。” 女孩把本子和笔递过去。 姜灼第一次给人签名,字签得端端正正,还写上了日期。 女孩接过纸笔,悄悄咪咪地打量秦昭里:“这是你女朋友吗?” “嗯。” “祝你们幸福。” 姜灼礼貌地笑了笑:“谢谢。” 女孩带着签名走了,走远之后偷偷拍了一下音乐家和他女朋友的背影。 秦昭里去货架上拿了个口罩,拆开给姜灼戴上。 “你火了。” 他眼睛露在外面,眼神很干净,带着困惑,像迷路的小鹿:“嗯?” 他还不知道他在微博上小火了一把。 “网上好多小姑娘喜欢你。”秦昭里故意把购物车里的抽纸戳开,让那几盒套套露出来。 姜灼又去把抽纸放好,盖住:“我喜欢你。” 他把她接下来要吃的醋全部堵回去了。 快一点了,他们才买完东西回家。 进门后,姜灼把袋子放在玄关柜上:“我先去做饭。” 秦昭里拉着不让走:“不吃饭,吃你。” 姜灼担心她的胃:“吃了饭再——” 她将他推到了玄关换鞋的椅子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边吻他,边坐到他腿上,鞋子踢掉,双腿盘到他腰上。 不是单纯只接吻,秦昭里怎么可能只接吻,她手在他身上到处作乱。 没一会儿,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她离开他的唇,换气的时候,吻住他的喉结:“我好想你。” 他身上出了汗,很热:“我也想你。” 特别想她。 上课时想她,演奏时想她,走路吃饭也想她,梦里还是她。 他的手刚碰到秦昭里的上衣衣摆,门突然开了。 是姜烈回来了,兄妹两个目光撞了个正着。 姜烈呆滞了三秒,然后收回惊掉的眼珠子,淡定地揉了揉眼睛:“哎呀,眼睛好痛。”她伸手,摸摸前方,“怎么突然看不见东西了呢?” 姜灼:“……” 姜烈目不斜视,“摸瞎”去了自己房间,并关上门,打开手机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仿佛在说: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秦昭里窝在姜灼怀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你还笑。”他脸都快要烧熟了。 她擦掉他唇上沾的口红:“我们去隔壁。” “嗯。” 他们去了隔壁的房子,门关上,又吻到一起去了。 秦昭里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按住她的手:“窗帘没拉。” 青天白日的,秦总还是要脸的。 “去房间。” 姜灼把她抱起来,面对面地,托着她,让她腿放他腰上:“去浴室好不好?” 他挺会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好。” 姜灼抱她去了浴室。 天气很热,他把花洒开了,两人站在微微带了点温度的水下面。 他吻着她,衣服扔得很乱。 “昭里。” “嗯。” 他语气很懊恼:“刚刚买的东西没有拿过来。” 秦昭里是个乱来的:“不用。” “不可以。” 姜灼缓了下,穿上衣服,去拿东西。 秦昭里站在花洒下面思考人生:总感觉自己像个只顾爽不管后果的渣女…… 哎。 他怎么那么不好搞啊。 两点五十八,结束。 秦渣女懒骨头地躺在床上,空调被搭在腰上,像一滩软泥:“我想抽根烟。” 姜灼把空调被给她盖好,遮住她裸露的皮肤:“不可以。” 行吧,本来还想快活塞神仙。 姜灼侧躺着在她身边,手指顺着她铺在枕头上的头发轻轻地抚着:“你晚上要不要去看你爷爷?” 她滚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嗅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你去不去?” 姜灼摇头:“我要是去了,你们两个恐怕又要吵架。” “你不去我也不去。” “昭里。” 他想劝劝她,她不听,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这儿啄一下那儿吻一下:“一起去,嗯?” 他拿她没办法:“好。”空调开得有点低,他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你睡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秦昭里拉住他。 “你不累吗?” 姜灼摇头,下了床。 秦昭里懒懒地换了个瘫着的姿势,捶了捶腰:“二十一岁的小野马就是不一样啊。” 小野马姜灼:“……” 秦延君住的老宅在繁庭公馆。 家里帮佣的阿姨张女士接完电话后,去敲了书房的门,在外面说:“董事长,秦小姐刚刚打电话来说,晚上过来吃饭。” “嗯。” 这个“嗯”比较愉悦。 张女士又说:“秦小姐说会带男朋友过来。” “嗯。” 这个“嗯”就不太愉悦了。 六点二十,秦昭里和姜灼过来了,老爷子正在客厅装模作样地看报纸,人来了他头也不抬。 秦昭里牵着姜灼过去,叫了声:“爷爷。” 秦延君态度挺冷漠:“嗯。” 姜灼把带过来的见面礼放在桌上:“秦爷爷。” 秦延君把报纸一翻:“哼。” 这一副被欠了几百个亿的态度。 秦昭里忍着才没怼回去,拉着姜灼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大概有十多分钟吧,祖孙两个都不吱声。 秦延君又翻了页报纸:“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秦昭里还没打算回去:“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秦延君不以为然:“给别人打工有什么好。” “我在秦氏一样是给人打工。”她又没有股份。 秦延君被她噎住了。 “董事长,”张女士说,“饭好了。” 秦延君把报纸放下,摘掉老花镜:“吃饭吧。” 饭桌上很安静。 秦延君坐一边,秦昭里和姜灼坐对面。 “这个有点辣。” 姜灼不太能吃辣,秦昭里把他面前那盘尖椒牛肉端开,换了一盘东坡肉到他面前。他只夹自己前面的菜,秦昭里怕他吃不到,拿了个碟子给他夹了很多菜。 秦延君看得很不是滋味。 姜灼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秦昭里的衣服,她这才夹了块肉给秦延君。 秦延君愣了下。 她独立得早,十几岁就搬出去一个人住,这十多年来,他们祖孙一起吃饭的次数用手指数得过来,每次在饭桌上不是一句话没有,就是谈公事。 秦延君看了看她。 她很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 秦延君把肉吃了。 他都不知道他的孙女是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