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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及:【屎】 男人幼稚起来,就没有幼儿园小朋友什么事。 七月一号,戎关关正式放暑假,戎黎把他送到了徐檀兮爷爷奶奶那边。 中午,他和徐檀兮也留在那边吃饭,洪家一家也都来了,不过祁栽阳和洪端端不在,电影快要上映了,他们忙着跑宣传。 两个老太太在厨房弄饭。 戎黎过来了:“奶奶,外婆。” 任玲花以为他是要来帮忙,摆摆手:“这儿不用你帮忙,你去陪杳杳。” 他不是来帮忙的,他有事,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杳杳这两天孕吐得很厉害。” 他问过医生,医生说是正常反应,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叫他平常心对待。不过他平常心不了,徐檀兮吐得难受,他急得不行。 孟满慈询问:“闻不得荤腥吗?” “嗯。”戎黎说,“刷牙都会吐。” 今天早上徐檀兮刷牙的时候,吐得很厉害。 “坐车也吐。” 孟满慈把熬汤的锅盖盖上,怕肉的味道飘到客厅去:“这阵子先让杳杳吃清淡一点。” 任玲花在旁边补充:“不要吃太多,少吃多餐。” 戎黎拿手机出来记:“还有吗?” 两个老太太生过小孩,有经验,戎黎一条一条记下,学得很仔细。 午饭后,徐檀兮去医院陪温时遇。 中午两点,帝都。 纪佳得到了一个消息,顾起有批货,沈清越想要。 “消息准确吗?” 阿明说:“已经让人去核实了。” 纪佳坐在车后座:“帮我约一下沈先生。” 下午四点。 纪佳在沈家旗下的大明酒店见了沈清越,他的临时办公室在顶楼。 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纪佳喝了一口:“沈先生是大忙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她把杯子放下,“我这儿有个情报,要不要做桩交易?” 沈清越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框架上有两条细细的链子,他身体不好,脸色白,看上去斯文羸弱:“那要看你的情报我感不感兴趣。” 他左手的石膏还没有拆,额头有淤青,听说下·体做了微创手术,这都是官四的手笔。 走司法程序的话,官四可能要判三年,再往严重一点发展的话,比如受害人从此不举……这就算是伤残了,官四可能就要判五到七年,依照沈清越的卑鄙无耻,多判几年不是难事。 所以纪佳很头疼。 “我听说,沈先生想要五爷的那批货。” 沈清越野心勃勃,顾起退出国内市场之后,他就一直想吃下这块肥肉。 “你听谁说?戎六?” LYS电子有张强大的信息网,到处都是戎黎的眼线。 “这不重要。”纪佳直接抛出她的目的,“我能让你拿到那批货,你放了我们四爷,如何?” 沈清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怎么让我拿到那批货?” 纪佳把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 七月二号,烈日灼灼。 徐檀兮午休醒来,洗了把脸,去客厅找戎黎。 “先生。” 戎黎在裁泡沫板,窗户开着,窗户外的风被太阳灼热,他没有开空调,额头出了汗:“你醒了。” 徐檀兮穿着黄色棉麻的连衣裙,去拿了把团扇,坐在沙发上,探着身子给戎黎扇扇子:“这些泡沫板是做什么用的?” 不仅有泡沫板,还有软软的硅胶条。 “包桌子椅子。”戎黎说,“家里的边边角角太尖锐了,我怕你磕到肚子。” 不止住的,她吃的、穿的、用的,戎黎都很小心,孩子现在才一个月大,他连防止妊娠纹的膏药都买好了。 徐檀兮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搬来一把椅子:“你坐着弄,不要蹲着。” 戎黎坐下:“别给我扇了,我不热。” 他倒怕徐檀兮热,又不敢给她吹太多空调,问她要不要风扇。 她说不用。 “等宝宝稳定了,我想去上班。” 戎黎坐在桌子旁,用硅胶条和泡沫板把桌子边缘包起来:“在家很无聊吗?” “有点。” 戎黎说:“到时我问问医生,医生说可以就让你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戎黎接了,何冀北在电话里说:“纪佳去找沈清越了。” 万事俱备,东风也起了。 下午三点,帝都。 顾起下榻的酒店是一家并不知名的四星级酒店。 他在房间外面接电话。 “五爷,沈清越又联系我们了。” 电话是红三角打来的,蒋明坤已经处理掉了,顾起人在帝都,红三角那边的事都是方提在处理。 “我上次说的不够清楚?” 他说了很多次,他的货不销国内。 “这次他提到了阮小姐。”方提是除顾起自己和楚未之外,LYD化工里唯一知道阮姜玉真实身份的人,其他的知情人都被顾起处理掉了。 “他说了什么?” 方提说:“他好像了知道阮小姐的身份。” 阮姜玉是顾起的逆鳞,碰不得。 他眼神瞬间冷冽。 “少泽。” 阮姜玉在房间里叫他。 “准备一下,我要会会这个姓沈的。” 顾起挂掉电话,回房间:“你叫我。” 阮姜玉坐在地毯上,在挑婚纱:“这件好看?”她往后翻一页,“还是这件?” 顾起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前面一件。” “我们在斯兰里办婚礼吗?” 他说请不了长假,打算这个月中旬带她回斯兰里。 斯兰里离红三角的中心维加兰卡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 “嗯,我在斯兰里有个庄园。”顾起说,“我们在那里办婚礼。” “能不能先在这边办一次?”她是内敛的人,活得像座孤岛,很少会问他要什么,这是第一次,她有想要的,“我想在这边办一次婚礼,不用请什么客人,就我跟你,请一个牧师,宣誓了就可以。” 顾起问她:“为什么想在这里办?” 她说:“因为这里是我的国家。” 因为这里有她的使命和信仰,因为这片土地上,淌过她亲人的血。 顾起答应了:“好,都依你。” 他很宠她,她要什么他都给,曾经她要过他的命,他给了半条。 她突然红了眼。 顾起很小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 她头部受过枪伤,手术后留下了后遗症,经常会头疼。 他告诉她,她得的是脑瘤。 她垂下眼睫毛:“没事,想我家里人了。” “那我让他们过来。” 她摇头,伸手抱住他。 那些人才不是她的家人,她的家人都献祭给脚下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