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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六哥在穆西西里救的不是我吗?” 为什么说是何冀北? 因为戎黎话里有话,是只有过命的交情才听得懂的话。三年前,是何冀北陪戎黎去的穆西西里。 这个电话也只能打给何冀北,因为只有他听得懂:“还记得六哥怎么救的你吗?”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池漾似懂非懂。 五分钟后,帝都红谷区分局那边察觉到了异常, 负责情报联络的同事汇报说:“杨队,LYS那边和我们断了联系。” 杨队大名杨成章。 “能不能追踪?” 同事摇头,说了句很无奈的大实话:“我们真追不上。” LYS有个技术组,里面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计算机领域的大佬。 现实有时就是这样,高手要么在民间,要么在财团。 公务员能拿几个工资? 就有点无奈。 杨成章看向王刚:“戎黎不会反水了吧?” 王刚没说话。 行动的前晚,王刚问过戎黎:“你信我吗?” 戎黎考虑都不带考虑:“不信。” 王刚捶胸:“好伤人。” “但我信我自己。” 这话若是别人来说,免不得会显狂妄,可从戎黎嘴里出来,就只是陈述句而已。 王刚虽然有点嫉妒和不服,但是他不否认:“真巧,我也信你。” “就一件事,不要让我有后顾之忧。” 王刚不吊儿郎当了,郑重地允诺:“放心。” 杨成章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很急躁啊。 王刚给胡表国打电话:“有进展了吗?” 胡表国说:“陈少红已经落网。” “人质呢?” “还在营救中。” 王刚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口吻简直像托孤:“老胡,拜托了。” “还用你拜托?少说屁话。” 胡表国挂掉了。 四点二十九,乐队奏起了结婚进行曲,吉时已到,红毯上已经铺满了玫瑰,新人入场,花童把花瓣洒在了新娘的婚纱裙摆上。 如果忽略新郎满头白发的话,这将会一场浪漫又令人羡慕的婚礼。 哎! 这爷孙恋啊。 洗手间在酒店里面,与沙滩隔得有点远,几乎听不到进行曲。 温时遇打开水龙头,洗手。 旁边的人突然开口:“徐檀兮,” 只念了名字,下文还没说。 温时遇关掉水,抬起头。 是沈家的公子。 镜子里,沈清越正看着他。 他今日没有戴眼镜,瞳孔不是黑色,有点像琥珀的颜色,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几分神采。 他的下文是:“你不想要吗?” 温沈两家虽然结了亲,但温时遇与他只有点头之交,并不熟识:“沈先生是何意?” 他还是那句:“你不想要吗?” 温时遇目光凝了霜:“沈先生,请你慎言。” 沈清越从镜中转过头来,他皮肤很白皙,有种病态的剔透感:“红晔,不认得我了?” 温时遇从未听过这个名字,纠正道:“我是温时遇。” 沈清越微微眯起眼角,重新打量他:“抱歉,我眼睛不好,认了错人。” 温时遇抽了一张纸,擦干手上的水,走到门口,回首问道:“红晔是谁?” 沈清越答:“是一只猫。” 听着像胡言乱语。 “沈先生,你可能身体不舒服。” 沈清越从善如流:“是啊,好像喝多了。”他关掉水龙头,摸到了放在旁边导盲杖。 温时遇先一步出去了。 男女洗手间在同一条走廊,相隔有几十米的距离。 徐檀兮刚从洗手间出来,便被人叫住了:“徐小姐。” 她回头:“请问你们是?” 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我们四爷有请。” 帝都只有一位四爷,锡北国际官鹤山。 徐檀兮今日和家人一起来的,不想招惹麻烦,回绝道:“抱歉,我不接受。” 男人生得孔武有力,二话不说就来伸手拽人。 徐檀兮不会动粗,棠光瞬间觉醒,一把捏住那只手,往后一掰,骨头脆响一声。 随即,男人大叫,手腕脱臼了。 官鹤山听到声音后立马跑过来,就看见他的得力手下抱着手痛得面红耳赤,腕子晃得跟要掉似的。 官鹤山想起了路华浓那个婆娘的话,那个婆娘说徐檀兮身手很好,LYS和LYG又莫名其妙地合并了,恐怕中间有什么猫腻。 他非常好奇,也想会会头号敌人戎黎挑的女人。 结果呢? 官鹤山又瞥了一眼他的得力手下那只快要掉的腕子,骂了句废物,然后问头号敌人挑的女人:“你是职业跑腿人?” 棠光眼睛都不带眨:“我不是。” 官鹤山越瞧越觉得古怪:“你到底什么来头?” 她今日穿了漂亮的仙女裙。 棠光摸了摸裙摆上坠的花,粉白的一朵,好生漂亮,她说:“我是天庭上来的仙女。” 官鹤山:“……” 神他妈仙女! 棠光仙女把耳鬓的碎发别到耳后:“你知道仙女下凡都干什么吗?” 官鹤山一点都不想听他鬼扯淡:“少放屁。” 棠光勾唇一笑:“仙女是来打怪兽的。” 她说完,微微提起裙摆,小跑两步跳起来,一个回旋踢踹在了官鹤山的胸口。 官鹤山一屁股坐地,直接被踹猛。 他的另外两个得力手下也赶来了,第一时间是看自己老板的洋相。 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下意识反应。 官鹤山其实身手不错,但最近犯太岁,他感觉锡北国际只有他一个人都认真抢生意,其他人不是奇奇怪怪就是谈情说爱。 这个徐檀兮属于奇奇怪怪。 他暴怒:“还站着干嘛,给老子踹回去!” 两个得力手下被吼得一个激灵,然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全身肌肉鼓起,一左一右朝棠光发起攻击。 她往后仰,下腰躲过后,绕到两人身手,出左脚进攻右边那个,对方也不是花架子,躲开后抓住了她的脚踝。 机会来了。 她起跳,两只脚离地,勾住对方的脖子,身体后翻,裙摆在半空中划了道弧,把人摔了出去。 她刚落地,另一人手持匕首刺过来,她立刻闪身,手背被刮了一下,瞬间有血冒出来。 “不厚道啊。” 她说了一句,随后拿起旁边的灭火器,砸向持刀那人,趁他闪躲时,她拽过他的手,手肘撞向他手腕,同时夺他的匕首,膝盖重重顶在他腹上,重击之下,他身体瘫软,整个人直接趴下了。 官鹤山看傻了。 没在实践中摸爬滚打个三五年,绝不可能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