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8
书迷正在阅读: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恋与同人)李泽言、欲海(姐弟)、反派总以为自己是替身、兽人之金枪不倒、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爱情在香港落机、掠夺[兄妹]、无情道师尊逼我生崽、窗纸上的松痕、巫山宗记事(兄妹)
“你有照片吗?” 洪正则七十有五了,两鬓斑白,身体很硬朗。他和妻子孟满慈都是搞学术的,已经退休了。 孟满慈把手机掏出来,找到祁栽阳发给她的照片,给老头子看:“这个。” 洪正则把老花眼镜戴上,端远了看:“像她妈妈。”他摸了摸屏幕,“你问问栽阳有没有外孙女婿的电话。” “我已经要到号码了。” “那你问问,除了萝卜排骨汤她还喜欢吃什么。” “喜欢吃鱼、秋葵、鸡蛋羹。”孟满慈说着鼻子发酸,“还有土豆烧肉。” 洪正则上了年纪,老是忘事,他打开手机的备忘录,因为不太会打字,就用手写键盘,在屏幕上手写道:孙女喜欢鱼、秋葵、鸡蛋羹、土豆烧肉。 外公外婆旁边坐的是舅舅舅妈。 洪景元和妻子祁培林都是活跃在荧屏上的公众人物,两人都戴着口罩。 祁培林说:“媒体那边你去打个招呼,让他们别乱写。” 这两天他们来医院来得勤,没准被拍到了。 “已经打过招呼了。” 祁培林凑近,嗅了嗅:“你又抽烟了?” “嗯,抽了几根。”洪景元戒烟两年,这两天又抽上了。 要是平时,祁培林肯定要说他一顿。 她后背靠着凉亭,腿伸着,脚下是一双黑色短靴,她戴着墨镜,突然来了句:“要不要找几个人把徐伯临埋了?” 她是话少路子野的性子。 洪景元平时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干部,这次难得没说她胡来,瞥了她一眼:“后面再说。” 凉亭南边,坐了祁栽阳二叔一家。 二叔家的龙凤胎才四岁,女孩是姐姐,小名叫晴天,男孩是弟弟,小名大风,因为他们出生那天天气晴朗风很大,所以一个叫晴天,一个叫大风。 大风是个安静的孩子,穿着小皮鞋坐得端端正正,晴天很活泼,在凉亭的椅子上爬上爬下。 “妈妈,”晴天问妈妈,“大爷爷家的姐姐为什么一直在睡觉?” 妈妈说:“因为生病了。” 晴天又问:“那以后会好吗?” “会的。” 晴天生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那我可以天天来看她吗?” 大风奶声奶气、一本正经:“姐姐又不想上幼儿园。” 晴天:“……” 这个弟弟好烦。 妈妈说:“不可以哦,你要上学。” 晴天不跟妈妈和弟弟玩了,她跑去爸爸那里:“爸爸,病房里的那个好看的哥哥是谁啊?” 爸爸纠正:“不是哥哥,你要叫姐夫。” 晴天乖巧又懂事地改了口:“那个好看的姐夫是谁啊?” 爸爸答不上来,看爷爷。 爷爷想了一下:“是姐夫。” 晴天爬到爷爷腿上去:“今天早上我看到姐夫哭鼻子了。” 爷爷说大人不叫哭鼻子。 晴天问爷爷那叫什么? 爷爷说:叫眼睛里进沙子。 洪端端眼睛里也进沙子了,江醒带她去了后面的喷泉池,那里人少。 她坐在石板凳上,眼睛红红的。 江醒侧着身子,弯腰看她:“还很难过?” 她吸吸鼻子:“嗯。” 她很难过,为徐檀兮,也为家人。 “别难过了。”江醒哄她,“我给你买包行不行?” 洪端端鼻子不通气,声音闷闷的:“很难过,买包也好不了。”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 他的眼睛很有辨识度,尤其是看她得时候,总像在逗她。 “江醒,你很闲吗?” 这两天,她一有空就往医院跑,他总在她忙完的时候出现,然后送她来医院。 “很忙啊。”他说话的调调像在开玩笑,目光却很认真,“忙着哄你啊。” 啊。 他好会哦。 洪端端赶紧把头扭开,看别的地方,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那你讲吧。” 他手揣在兜里,两条大长腿懒洋洋地往前伸着,语调慢慢悠悠:“从前有个傻子,他暗恋一个女孩子,很想跟她在一起,然后他就跟女孩子的偶像换了酒店房间,故意把自己脱光,还雇了狗仔,等女孩子来敲门的时候,他不要脸地叫了声宝贝儿,最后他暗恋的女孩子更讨厌他了。” 洪端端:“……” 第311章 不要哭,会被禽兽欺负(一更) 洪端端:“……” 这是去年的事,她花了好多钱才带资进了萧既的剧组。为了跟偶像近距离接触,她抱着剧本去敲了偶像的门,打算以探讨演技为由,跟偶像聊聊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让偶像看到她的努力抱负,以及积极向上。 结果开门的是江醒,不仅叫她宝贝儿,浴袍的带子还不系,狗仔眼疾手快,给他拍了一组美人出浴图,很不幸,她也在出浴图里。 第二天,他们“热恋”的消息就上了头条,两边的经纪人没得办法,就让他们假恋爱了。 当时洪端端还觉得奇怪,怎么就敲错了门?怎么刚好还被拍到了? “原来是你算计我?” 江醒一点都不知悔改,还笑:“我是在追你。” “你——”洪端端要被他气死了,像只河豚,气呼呼地瞪他,“江醒,你是猪吗?” “生气了?”他把脸凑过去,“那不难过了?” 他这是在哄她吗? 他一定是在气她! 洪端端甩给他一个后脑勺:“哼!”不理他了! 江醒隔着口罩戳她气鼓鼓的脸:“宝贝儿。” 洪端端扭头瞪回去:“谁是你宝贝儿!我们是假男女朋友,假的!” 这姑娘。。 怎么奶凶奶凶的。 江醒笑:“行吧,假女朋友,要不要我再给你讲笑话?” 洪端端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 “从前有个傻子——” 这人!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像只炸了毛的猫,手指隔着口罩在他脸上挠了挠。 跟挠痒痒似的,又没挠准地方。 只会让人更痒。 江醒拿开她的手:“从前有个傻子,他很喜欢你,你眼睛一红,他就想欺负你。” 她呆住,心脏在乱动,她没有动。 江醒还抓着她的手,她人挺瘦的,但戳哪里都是软软的,他戳戳她的手背,然后低头,隔着口罩把吻落在她手上:“以后不要哭,会被禽兽欺负。” 他是在骂自己禽兽吗? 洪端端把手抽走,哼了哼:“禽兽。”她戴着粉色的口罩,耳朵也粉红粉红的。 江醒看着她弯弯的眼睛:“笑了呢。” 没笑! 她把嘴角压下去,左看看又看看:“你有没有雇狗仔?” “没有。”江醒手撑在石板凳上,腿往前伸,身体稍稍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