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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计画不得不提前。 李承炎他就像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盘棋。左右皆难,要为自己设陷阱,又要帮自己解围。 他大叹,相爷当真难为! 次日,李承炎至怡香楼,正巧遇到一群人拍桌摔椅寻滋闹事。众人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吭声。 “你们若再不把幽兰交出来,休怪我对怡香楼不利!”领头的公子哥儿横行霸道,一脚踢飞眼前的椅子,带着一群喽啰浩浩荡荡地离开。 李承炎报上名后,被幽兰请进闺房。 细问之下方知,有位纨绔非要赎幽兰为妾,她抵死不从,得罪了官爷的儿子。 这公子便日日找碴,弄得悦香楼鸡飞狗跳。 坊主已经对她下最后通牒,若再不解决此事,便要将她赶出艺坊。 幽兰是个孤儿,举目无亲。即使已成了艺坊的头牌,但毕竟年轻,身上家当不多,连自立门户的能力都没有,哪还有栖身之地? 李承炎静静地听她诉说委屈。 “相爷,求您答应幽兰一个不情之请,收幽兰为妾。幽兰来日定结草衔环,生死不负。” “幽兰,我心中已经有人了。”李承炎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是采蓉吗?还是谢璇玑?”幽兰心中一紧,表情明显有说不出的失望。 李承炎不语。 半晌,幽兰平复心情,开口道:“幽兰了解了。是幽兰痴心妄想。” “幽兰,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一颗心容不下两个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能赎你的身,但不能让你做妾,若安排你做点小生意,你可愿意?” 李承炎说话的当下,就见幽兰打开抽屉,取出了所有的金银珠宝。 “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李承炎疑惑地问。 “回相爷的话,这些都是幽兰多年的积蓄,这里面最珍贵的几件宝物,都是相爷亲赠,本想将它换些银两为自己赎身,可又舍不得。现在,不得不了......” 李承炎按住她手中的珠宝道:“这些,你都可以留着,不需担心,一切有我......” 李承炎突然“咦?”地叫了一声,拿起幽兰手上的ㄧ只玉珮,仔细瞧了片刻,脸上的表情渐渐凝住了。 “这只玉珮是哪儿来的?”李承炎神情恍惚地问。 幽兰抬头,不明白相爷的表情为何如同见鬼似的。 看样子,这玉珮似乎与他有不寻常的关系。 “相爷能否告知幽兰,这玉珮有什么问题吗?”幽兰试探地询问。 李承炎思忖片刻,心中情绪翻涌,但最后仍决定告知真相。 第十八章:九公主 “此乃上好的羊脂玉珮,我李氏的传家之宝。当年,家母对九公主许下婚约时,命匠人锯断成半,镶了两条链子。我与九公主各执一半,以作为婚约的信物。” 幽兰听完后,怔愣了半晌,眼眶渐渐浮上泪雾,唇角却展出了上扬的弧度。 “相爷,这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东西。”她喜极而泣,没想到穷途末路时,前方却峰回路转。 李承炎此时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如此说来,幽兰就是九公主! 先皇的九公主竟还活着。也就是说,她是当今皇上的妹妹,他的......他的正妻。 “我此次有重要任务在身。我会先帮你找个栖身之处。玉珮在你身上的事,切勿告诉任何人,以免引来杀机。等任务完成后,我自会禀报皇上,安排你回宫事宜。” 那......她与相爷的婚事,是否还算数?幽兰不敢问出口,只是柔顺地点点头。 李承炎大概也想到了幽兰所想的事。此时,他心乱如麻。 他已经有了采蓉,并无纳妾的打算,面对这棘手问题,只能暂时抛至ㄧ边。 眼前陵王的危机必须先解除,才有余力思考接下来的一切。 数日后,李承炎出了蜀郡,转往南方。 任务执行到半途,京城突然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皇上谕令,命他即刻回宫,打乱了他所有的计画。 任务未竟,皇上为何召他回京?这是皇上的旨意,还是太后的? 李承炎感觉有异,却不得不遵旨,调转人马回头。 回京路上,他又接到一封皇上的密旨。 打开一看,密旨上一片空白。 他思忖片刻,心下大惊。推敲出前一封谕令定是太后的旨意。 皇上这封密旨,意在警告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好空白。 不明原因,无法掌控的感觉很不踏实,他只能飞鸽传书给宋裕,让他打探缘由。 此事的起因就在几日前,禁卫军抓到了陵王的党羽,听说是从边关来的。 在太后逼供下,他什么也没招,但自杀前却愤恨地说了一句: “别以为你们软禁了陵王,我们就群龙无首。早已有人组织起一群忠良志士,等著推翻你们谢氏的暴政!” 太后对于此事耿耿于怀,寝食难安。 目前陵王在京中形同被软禁,无法与外界联络;皇上又被左右制肘,只能对她言听计从。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组织起反抗军的,大秦王朝里除了丞相李承炎,谁还有这个能耐? 于是她召谢璇玑进宫,期能探出丞相府里的动静。 慈懿宫里。 太后端坐在正堂上,支开了谢璇玑,只留下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春桃打小便跟在太后跟前,十多年来忠心耿耿,少有差池。太后对待她自是不同于其他宫女。 谢璇玑虽有美貌,但对李承炎用情至深,就怕她感情用事。所以谢璇玑出嫁时,太后将春桃送给她当陪嫁,自然成了太后的眼线。 太后只是随意问了些家常,却见春桃眼神闪躲,说话也不似以往的利索。细细观察不难发现似有隐情。 “说,你是不是对哀家隐瞒了什么?”太后试探性地厉声一问。 就见春桃面色惊惶,叩地跪伏在光洁的玉石砖上,额头磕得砰砰作响。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从实招来,饶你不死,若有隐瞒,便将你五马分尸。”果然有事。太后犀利的眼睛迸射出森冷寒光。 谢璇玑原本被太后支开,至宝库挑选东西。但心中尚有不明之处,正想折返询问太后,走到门槛处,却见春桃匍匐于地,不断磕头。 她脚步一顿,缩了回去,躲在厅外窃听。 “这件事,奴婢太害怕了,所以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那日我与章领队约好领他去松涛居,为了安全起见,我提早守在松涛居观察。结果发现二夫人女扮男装正要出门。我怕章统领扑空,情急之下禀告大夫人,希望她阻止二夫人外出。谁知阴错阳差,章领队来时,二夫人已出了门,然后大夫人跟着进了松涛居。章领队错把大夫人认成了二夫人,就......就.....奸污了她。” 听至此,太后的脸色大变。 而站在门外的谢璇玑瞪大了眼,整个人震傻了。 太后并不知,李承炎在那之前或之后都未碰过她的身子,那么她腹中的孩子...... 难怪几日前,新拔擢的禁军统领章司年,在慈懿宫见到她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