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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去做什么样的工作。等把自己的事情想得明白了,决定了自己要过什么样的人生,再去选择人生伴侣比较好。” 不是乔娇娇思想保守,而是现在谈个恋爱就得结婚,但只谈谈恋爱,说些琐事两人觉得都挺有话聊,这就是合适了吗? 两个人如果只是谈恋爱,可以只看感觉,可以只谈爱情,爱情没了,一拍两散。 结婚不一样,结婚是一种承诺,你要确定对方目前是你想找的人,同时对方将来也会是和你一起走下去的人。 现在的谈对象,前提就是要结婚,在这种前提下,还是要更小心谨慎的好。 人都是在成长变化的,两个人可以一辈子有话说,这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何况有话可说,这才是婚姻的入门要求。 曾红日挠头:“你说的这些好复杂啊。” 乔娇娇:“并不复杂,归纳为一句话,那就是我二十岁以前不考虑搞对象,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去做。” 很快,七四年的夏天到了,乔娇娇的侄子外甥女王红卫和魏婷都高中毕业了。 魏婷是直接接了她爷爷的班,现在家里发愁的是该怎么给王红卫也就是乔向阳找工作。 乔向阳现在懂事了不少,孩子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没主见了。 他至少知道王梅对他好,家里其他人对他也不坏,而不是像王梅教的,全家除了她这个妈都对乔向阳不好。 尤其向阳念了高中,到了市里,王梅就再没给过他一分钱一口粮,这是知道乔章吕静不可能不管孩子。 乔章吕静自然不能不管,就是前头几年,每年乔向阳穿的吃的也都要送去,每个月要么是乔泰要么是乔民,总要去公社看一回孩子。 乔国实在是离得远,来回一趟太费时间。 乔娇娇刚从青少年宫回家,就见乔向阳鼻青脸肿的坐在屋子里,吕静正给乔向阳擦药呢。 乔娇娇走近看,乔向阳这被打的挺惨的,脸都肿了。 “这是怎么回事?向阳怎么了?报公安了吗?” “报什么公安啊,他这是被他妈打的,当妈的打儿子,儿子去报公安,向阳以后的名声能好听吗?” “她怎么打向阳了?” 吕静叹气:“向阳这次回去,我就以为他要去看看他妈,说想这孩子不声不响的,要把公社的房子给过户喽。 当时离婚时候写的协议是,房子在向阳十六岁的时候过户,现在他年龄够了,提出来,王梅不同意。” 乔娇娇心说,肯定不同意啊,王梅现在再婚,儿子都生了两个了,一家子住那儿,她早把房子当成她自己的了。 见向阳不说话,乔娇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说:“那找着我二哥或者大姐夫再陪着向阳去一趟,当初那钱,四五百的,花到向阳身上多少咱也不提了,房子既然说好了是留给向阳的,向阳想过户,就陪着他去吧。” 乔娇娇又问:“向阳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我今儿听说工人报社缺个誊写员,要字写的漂亮。 我就想向阳字写的可比魏婷他们好多了,就说让他去试试。” 乔向阳学习中等,倒是写的一手好字,全家最好,这还是他小的时候大哥盯着他写字练出来的。 吕静一听也觉得好:“这个好,现在有政策,要控制职工数量,工作难找的很。现在能找见的也不过是抡铁锤的学徒工,得三年才能转正。不像你这个好,体面又清闲。” 乔向阳也说:“谢谢小姑替我打听。” 说句话,他脸又抽痛的皱了起来。 乔娇娇在心里叹口气,乔向阳这孩子和乔向红是很像的。 这两人都是那种情绪敏感的,你对他们好不好,他们心里是有数的。 这也是乔娇娇和他们相处的多了,慢慢发现的。 比如王梅,之前对乔向阳特别好,可以说她最重要的人就是向阳了,几乎是全心全意的偏心向阳。 但大哥呢,对向阳和向红是不偏不倚的,所以在大哥和王梅之间,向阳觉得王梅对他好。 他追求的是一种‘偏心’的感觉,一种以他为优先,觉得他是最重要的的这种感觉。 但现在王梅再婚,她生的也是儿子,今年春天又生了一个儿子。 大人在对待已经十几岁的儿子和刚出生的儿子肯定是有区别的,小孩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需要教,那自然要花费更多的精力。 同时王梅又是个爱占便宜的,觉得既然向阳去了市里,那既然能让爷爷奶奶掏钱,她更舍不得花了,可对下头两个小儿子,她还是会花钱的。 这些渐渐造成了向阳心里上的不平衡。向阳追求的不是公平,而是偏爱。 在公平的乔国吕静乔章中,向阳选择了偏心他的王梅,但在王梅把心偏到二婚生的儿子身上,向阳选择了乔家人。 向红的性格其实也是有点这样的,不过生而为人,哪个不希望自己是被偏爱的呢。 只有不被偏爱时,才会追求公平。 当一个人成长到学会自己爱自己,那么他才是真正长大了。 转眼,高中开学了,乔娇娇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荀宁的哥哥的爷爷去世了。 大伯母电话打到瓷器厂,让吕静告诉王淑华一声。 乔娇娇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准备给荀宁写信呢,吕静让乔娇娇记得在信里跟荀宁说一声儿。 乔娇娇拿起笔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好几个来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荀宁提这件事儿。 可是这样大的事,总是要和荀宁说的呀。 原本乔娇娇的信里写的都是些零碎琐事,嘻嘻哈哈的,也不合适,她拿出来信纸重写。 乔娇娇他们这儿距离荀宁插队的地方很远,信一般得半个月才能寄过去,再半个月寄回来。 信里乔娇娇还会塞一些全国通用的粮票肉票鸡蛋票胶鞋票肥皂票各种各样她觉得荀宁用得着的票。 她的运气也一直不错,寄出去的信从来没有丢过。 现在已经是荀宁去插队的第四年了,乔娇娇也不知道他具体生活的怎么样,只看信感觉还好,又担心他报喜不报忧。 荀宁就是遇上什么事儿也是不说的,不像荀晓晓,三天两头来信说今儿这个女生排挤她了,明儿那个男生骚扰她了,每回邮递员给老屋送了信,接下来就能听到淑华阿姨的哭声了。 以前淑华阿姨是挺要强的,从不求人的。 当初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来宁安,都没来求过乔章吕静,可自从荀晓晓去建设兵团了,她是常常来求,问乔章吕静有没有法子能让荀晓晓回来。 这能有什么法子啊,虽然说了知青当了两年才可以上调,但实际上不干个三四年,根本没有这种机会。 不管是一些当地单位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