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东宫娇美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又是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上次给她安了一个刺杀朝廷命官的大罪。这次还算手下留情,不过是让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几个时辰。

    连皇后娘娘派人过来说情,都被他冷目撵了回去。

    小姑娘眉眼竖起,恨不得张嘴咬他一口。

    秦桓泽伸手在她红肿处用力一戳,清荷挤眉弄眼的‘嗷呜’一声,泪花都被疼出来了。

    “您要杀了我才肯罢休么!”委屈加上憋闷,撩动五中,清荷形容枯槁,眼泪打了个转,滴滴答答的次第滑落。

    秦桓泽蹙眉,颜状肃穆,替她拭去眼泪,如是道:“你装的太过,我以为那块也是伪出来的。”

    被他当面拆穿,清荷又气又恼,两手抱起在鬓边的那只大掌,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嘴里晕开,她大嘴咧着,泪珠子断了线流下。

    秦桓泽也不嫌脏,随意擦去附在手背上的血迹,毫无伤口,再看小姑娘哭的悲怆。

    从她神情中探知一二,破功笑道:“本事,咬人也能咬到自己的舌头!”

    “哇……”清荷哭的越发声大。

    彭嘉福守在门外,神色淡定的掩了掩耳朵,暗暗感慨:这钟奉仪不光身子骨强壮,连哭声都比别人洪亮的多。

    后来,还是秦桓泽作揖陪笑,说了好些句软话,才哄得小姑娘破涕为笑。

    至于侍寝那事,钟奉仪身体不适,太子爷冷着面,带着一身寒气,独子一人回了寝殿。

    事情传至中宫,皇后娘娘手持檀木铲香勺,挑着炉里的香末。面上转喜为忧:“太子当真是怒气冲冲的回去了?”

    小太监低头,回话道:“听说那钟奉仪,双膝红肿,连下地都不得,彭总管说是要用软轿把人送去,偏太子爷亲自过了去,在屋里就把人骂哭了。太子爷回去的时候,也是怒气冲冲的,还骂彭总管多事。”

    他们的人虽进不去东西暖阁,但昨晚他在角房底下听得一清二楚,嚎哭声直冲云霄,若是放到别的主子身上,都得怀疑是不是上了刑罚。

    皇后撂下铲香勺,脸上尽是不悦。

    谈文曜的事情传进宫里,虽恰逢她抬了个女子过去,于太子名声无碍。

    可她一手养大的儿子,自己是最为了解的。

    太子自幼就不喜宫女伺候,及至弱冠,身边连个通房侍妾也没有,说的好听些,叫做洁身自好,可他一个储君,要什么洁身自好?!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被他看顺眼的钟氏,虽说身份碍眼了些,但若能纠了他的怪癖。

    即便是钟家出来的,也就忍了。

    只要她让太子尝到了周公之乐,日后妙妙嫁去东宫,开枝散叶,她一个小小的奉仪还能反了天不成?

    可!在闺中之事上,连钟氏都不招待见。

    想到这里,她就怒上心头,眼梢飘向窗前的多子多福金罂花。

    轻抬下颚,示意道:“把那个,给太子送去,再挑两盒上好的养伤药,嘱咐钟氏好生将养。”

    送花的小太监转述完皇后娘娘的话,无奈的瞥了一眼跪在书架后的钟奉仪。

    摇头叹息,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彭嘉福抱着着盆栽,要往外面端。

    主子不爱这些花花草草的,石榴花又气息稍重,自然是要摆得远远的才好。

    秦桓泽道:“放里间的小桌上去。”

    东暖阁的隔间里,设了一张小桌,那是主子往日泼墨作画的地方,如今已作钟奉仪看书吃茶之所。

    太子爷怕人看到了不好,专门让人作了一面画屏,挡了其中光景。

    但坐在书案后,隔着镂空的窗奁,却能将里间风物尽观其目。

    清荷终于翻出了要找的册子,起身回屋,正看到一盆暖盈盈的石榴花。

    出来谢恩。

    秦桓泽闻声,抬头觑她,笑着道:“昨儿不是还嗷嗷哭的厉害,今儿腿上的红肿就大好?”

    清荷厚颜一笑,昨儿的委屈都哭完了,也不跟他计较,伸手拍了拍了膝上沾染的尘土,大言不惭道:“是他们没有做好打扫。”

    秦桓泽眸色深邃,将笔放下,抱着肩膀道:“钟奉仪可还记得,这东暖阁该由谁来打扫?”

    清荷心虚,喏了喏嘴,说了两句好听话,逃去了里间。

    入暮,她身子大好,也不敢再装着膝盖疼,避而不去西暖阁伺候。

    后面汤池的水已放好,彭嘉福进来回禀:“殿下,可沐浴了。”

    秦桓泽一身精棉的绡黼长袍,松松垮垮的系了绑带,领口半敞。

    窗外的暖风吹进,掀开一扇,袒露一片光洁。

    他起身,凑近某位洇红的面颊,低声笑道:“钟奉仪,伺候孤沐浴去吧。”

    15.     烟升月

    孤鸳戏水,折起一池惊鸾。

    清荷醉色将滴,圩堤而侍,念了三四遍的清心咒,才听到水里面的某位主子唤人伺候。

    她手持绢布,小心掩面,生怕无意中瞧见了会长针眼的景色。

    “怕什么?你是孤的奉仪,仰面瞧见了主子的御体也准你无罪。”秦桓泽好心开恩,“把绢布拿下,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一双修长的双腿在绢布下方忽现,阔手握在她的柔荑之上,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滴答答沾湿了她的绣鞋。

    她因为紧张,挦了几缕他的发,拢在绢布之中,仔细的为他裹起身子。

    男人的背脊宽厚,不经意间剐蹭着她的笔尖,吓得清荷打了个哆嗦,手下失了气力,一抖,绢布就势滑落。

    “咚——”

    彭嘉福赶紧来探看,太子爷干净着身子,擦拭的绢布堆在脚边。

    水池里,钟奉仪衣着完整,仰面闭目的荡漾其中,鼻息间洇晕开殷红的血迹。

    清荷是被太子爷抱着回房的。

    湿哒哒的水渍从汤池滴了一路,太子爷善待宫人,连换衣服此事,都自己包揽了去。

    换了干净的衣衫,清荷小小的一只被他禁锢在床榻之内。

    “孤白日里看的些什么图册,你可是偷偷瞧见了的。要是再装睡,小心稀里糊涂就被吃干抹净了!”

    秦桓泽伸手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