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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回我的自由,但这个自由可是不能说出口来的。 琴幕罗问:“柳公子难道不想回家?” 我笑了:“回家,当然要回家,我想回家都快想疯了,可是,在我没办法独自行走时,我不可能回家,也回不去。总是有诸多的阻碍拦着我,让我不能顺利回到我自由自在的家,呵呵呵,这下子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琴幕罗盯着我,半晌伸出手来,在我脸上擦了一把,说:“回家是件好事,你为何流泪?” “啊?我有吗?” 我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 自嘲地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吧。” 琴幕罗缩回手,嗤笑道:“有时候,我很难相信你是个男人,男人,哪有你这样的,动不动就掉眼泪,还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一张嘴除了胡扯,就是骂人,看书也都看些乱七八糟的杂书,一点用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在何等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我都快要忘了,前世那让我一想起就心酸的过往,如今已经淡漠,已经不再耿耿于怀。 转眼,看到琴幕罗一脸深思地盯着我,我笑道:“看什么呢?我又不是美女。” 他瞪了我一眼,说:“我记得,当你第一次看到我时,曾将我错认为另一个人,那人是谁?果真跟我长得如此想像?” 我一愕,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久的观察,我早知道他不是那个梦琴使者,他是个正正常常的人,一个跟神鬼毫不搭界的人,世界真是奇妙无比,一个人类怎么会跟一个神仙长得一模一样呢?或许,这个琴幕罗是那个梦琴使者成仙之前的后代也说不定。 我八卦的性子上来了,问:“琴公子,你祖上有没有成仙得道的高人?” 他瞪了我一眼,说:“我琴家祖上都是本本份份的生意人,跟那些装神弄鬼的道人从无瓜葛。” “额?” 我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对这个问题反应如此激烈,见他脸上泛起一阵红云,恼羞地望着我,说:“我问的是你把我错认作何人,你怎么说起这个?” 我不高兴地说:“自然是有用才会问,人家可是神仙,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才会问你祖上是不是有修仙成道的。” 琴幕罗瞪着我,一脸的怪异,最终才嗤笑道:“原来又是在说胡话。” 我翻了翻白眼,无力望天,好一会,他才问:“你家是哪里的?如今身体渐好,可以告诉我了,回头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一怔,忙说:“不用了,已经打扰你这么久,哪里还敢再劳琴公子费神。” 他讥笑地看着我,说:“你有什么不敢的?把我骂得那么惨,还说不敢?” 我尴尬地笑了笑,望着他,说:“好了,琴公子,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这个病人一般见识了,你是大侠、大恩人、大善人,我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你只当被狗咬了一口,好吧?” 他哭笑不得地望着我,一脸无奈地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我算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我嘿嘿一笑:“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他瞅着我,目光闪闪,我扭过头四处张望,坐了半天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慢慢站起身,缓缓走了几步,心中高兴,大概再过个两三个月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忍不住哼起歌来:“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飘流在外头,又是九月九愁更愁情更忧,回家的打算始终在心头。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 “哎,你唱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仗不工整,一点韵味也没有,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更是扯着嗓门大声唱道:“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家中才有自由才有九月九——” 心里有了盼头就觉得日子过得很慢,我想着这次怎么也不能再叫人给拦着了,便在言语中套仆人的话,问这附近有什么风景名胜什么的。还真不错,城外居然有山。我就想着,怎么叫琴幕罗带我去一趟好认认路。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天,从仆人口中听到琴幕罗要到山上的庙里给他已故的兄长做道场,我忙叫人去请琴幕罗,要求跟他一同去。 琴幕罗脸色不是太好,皱着眉头,说:“我去给家兄做法事,你跟去做什么?” 我陪笑道:“我在你们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也没什么可以感谢的,就让我给琴兄上柱香表达一下我的谢意,可好?” 琴幕罗看了我一会,方吩咐一旁的下人:“给柳公子收拾一下,明早一同出发。” 我忍着心跳,不停地道谢。回到房里乐得睡不着,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天不亮就被仆人叫醒,坐在车子里,强忍着不适不敢出声,生怕琴幕罗知道了不让我去。掀开窗帘,留心看着路上的情形,车子出了城便向着前方的高山而去。 琴幕罗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一直阴沉着,闭着眼假寐。这样的他有点令人害怕,我可不敢再招惹他,老老实实地靠在一旁望着窗外的景色。 因为夜里没睡好,又起得早,渐渐的,我的眼睛睁不开了。蒙胧中,我倒在一个不太柔软的枕头上,有点高,我扒了一下,把枕头放低些,嘴里嘀咕着又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才被人推醒:“哎,到了,起来了,不要睡了。”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揉着眼睛打着呵吹问:“到哪了?” “把你的手拿开!”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额?” 低下头看时,我的手放在一处不太平整的地方,我的头“嗡”地一下子蒙了,脸上火烧火燎的,手象握了一块烧红的炭忙不迭地缩了回来。 垂着头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我不、不是有、有意的。” 好一会,他才冷哼了一声,起身下车。 我懊恼的不住敲自己的头,真是的,怎么会抓到人家那里去了,这下可好,还怎么见人啊。我畏缩在车里不敢出去,直到车门打开,一个仆人请我下车,我才低着头慢慢下了车。眼角的余光瞟到琴幕罗负着手背对着众人站在一旁,两个仆人抬过一个软兜让我坐上去,听着琴幕罗说了声:“上山!” 便头也不回地率先向山上走去,仆人抬着我跟在他身后一晃一晃地上山,其他人拿着香烛等物也跟在后面。 山风吹在我发烫的脸上,凉凉的,也让我脑子稍微清醒一些。想起手中那硬硬的感觉就是一阵心跳,也有些讶然,这家伙没事硬什么硬,我又不是有意放在他那里,再说了,我现在也是个男人,碰一下有什么了不起,值得有那么大反应吗?真是的! 我冲着琴幕罗做了个手式,没想到那家伙突然一回头,想要说什么,见到我的手式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尴尬地缩回手,装作挠头的样子,暗叹晦气。 琴幕罗对众人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