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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过去的箭越来越多。 “快,快砍断这些树藤!”白莲教圣女满脸灰土,拼命地想要蹬掉脚上小心缠上的树藤,尖叫着冲着众人嚷嚷道。 但这生死关头,谁去听她的话。 所有人都急于奔命,连教主的话都不听,更何况是她。 白莲教终究是土鸡瓦狗凑成的,能打乾隆等人一个措手及,可等乾隆等人反应过来,白莲教这群人压根都不够那些侍卫打的。 在短短不到一炷香时间,场面上胜败逆转。 就连顾倩倩船上那些人也被杀杀,抓抓。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原本辉煌大气的船只都已经变破烂堪,收到信号赶来的直隶巡抚在江岸看见这一幕,险些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在直隶出现的刺杀,他们直隶这些官员这回怕是难逃一劫。 船靠岸后,所有官员都跪伏在地上。 直隶巡抚双膝跪地,“奴才救驾来迟,万、万岁爷……” 乾隆面沉如水,大阔步从他身旁走过,脸色难看渗人,荣禄跟随其后,路过巡抚时,瞧见他那可怜模样,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巡抚大人,眼下是收拾个地方让万岁爷和太后娘娘等人入驻,另外还找人关押这些贼子。” “是,是。”直隶巡抚梁大人感激地看了荣禄一眼,急匆匆站起身来,一面命人快马加鞭跑去收拾地方,一面忙命人拿枷锁来拷人。 第166章 宫斗的第一百六十六天 在直隶巡抚府上入驻, 顾倩倩换了身衣裳,喝下一杯茶后才慢慢地平复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紧张不安的情绪。 她的手抖得厉害,生死关头谁能不害怕,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 也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呼出一口气后,顾倩倩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杜鹃等人,她张了张口,有千百句话想要说,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好, 今日在船上若是没有杜鹃和百灵帮忙, 她怕是难逃一劫。 顾倩倩放下手中的茶盏, 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们两个, 在瞧见杜鹃手臂上的一道刀痕时, 她瞳孔收缩,咬着下唇, 握住杜鹃的手,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娘娘, 这伤没大碍, 奴婢等会儿去上点儿药就行了。”杜鹃连忙说道,想要宽慰顾倩倩。 顾倩倩抿紧嘴唇,没大碍,这怎么能是没大碍, 这袖子都被染红了, 怕是伤到骨头了, “去让人请大夫来,本宫定要太医把你的伤治好,连一道疤都不准留。” 百灵脆生生地道了声是, 就要去,杜鹃连忙拦住她,转过头对顾倩倩说道:“娘娘,这个时候太医肯定在忙,奴婢一个宫女,要是大动干戈去请太医,反倒是要叫人说娘娘您的不是。他们这里定然有金疮药,让人取来,百灵给我上药就是了。” “但!”顾倩倩如何不知道杜鹃的话有道理,可她怎能坐视杜鹃的手被如此粗糙对待,这么重的伤,留下伤疤还是轻的,就怕砍到了那些地方,回头手不能用了,顾倩倩哪里有颜面对杜鹃。 “娘娘,您就听奴婢的,奴婢知道您是为奴婢好,这样吧,等傍晚的时候再请太医,成不成?”杜鹃话锋一转,提出了个比较好的提议。 顾倩倩想了想,只好点头,边命人去取药边打发人去准备些吃食来。 如今是平安无事,可接下来还多得是事情。 今儿个发生的事虽然出乎意料,但顾倩倩却是从中觉察出有不少不对劲的地方来,无论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了杜鹃她们,她都不会让今天的事情这么轻易就过去。 无独有偶。 乾隆和荣禄也是这么想的。 白莲教这帮草头军不过是市井之徒组成的,顺风顺水的时候还好,一旦落败,落在朝廷手中,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没出息,吓尿吓晕的不在少数。 荣禄借用了巡抚府衙的牢房,给这些阶下囚上了几套酷刑后,一个个都招了。 “嘟嘟嘟——”屋子里说话声戛然而止。 在听见乾隆沙哑的一声“进来”后,荣禄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衣裳,确认上面没有什么血渍时,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乾隆用得是梁巡抚的书房,屋子里摆设呈列很是富贵,博古架上不少唐宋时期的珍品,墙面上更是挂了不少名家字画,只可惜只见富贵,不见风骨。 地上跪着回话的梁巡抚身上已经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万岁爷,”荣禄走到书桌跟前三步远的地方,抱着拳,“白莲教那群人已经招供了,此处刺杀乃是由他们教主李复明一手策划,李复明逃了,但白莲教圣女却是被咱们擒拿住了。不过,李复明也逃脱不了多久,梁大人已经派人四处搜寻,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嗯。”乾隆脸色这才和缓了下来,他看了地上的梁巡抚一眼,道:“起来吧。” “谢万岁爷。”梁巡抚慌忙起身,着急之下还险些摔了。 乾隆看他就觉得心烦,索性也不看他,这时候,他瞧见荣禄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在为难该不该说一些话。 “荣禄,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乾隆眼眸沉了沉,问道。 荣禄像是被说破了心思一般,面上流露出惶恐的神色,“启禀万岁爷,奴才是有件事要说,那些白莲教的人还供出一件事,奴才不知该不该提?” “有什么话只管说,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乾隆语气带出几分不满来。 荣禄脸上一红,神色越发恭敬,“是,那些人说他们只被安排在岸边射箭,并没有人听说要凿破船底上船杀人的事,奴才也不知这是那李复明留的一手,还是这回的刺杀中另有他人的手笔?” 乾隆瞳孔中清晰地露出诧异的神色。 * 阴暗潮湿的牢房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狱卒们狠厉地招呼囚犯们的抽打声,囚犯们凄厉的哀嚎声断续传来。 “说还是不说!”老林头用烧红的铁烙狠狠地烙在木架上挂着的男人身上。 “滋啦”一声声响,烧焦味和血腥味便散开来,男人咬着牙关,脸颊肌肉抽搐,脖子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忍耐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痛。 “万岁爷,就是这里。”梁巡抚侧着身,冲着牢头使了个眼神。 牢头连忙哆嗦着手取下腰上的钥匙开了牢门,他们这种人哪里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见到万岁爷。 牢头如此,狱卒就更是惶恐不安了。 乾隆走入牢房后,用袖子掩面捂着鼻子,他的眼神落在木架上的男人身上,冷冷问道:“问出什么来了?” 那狱卒哪里知道是在问他,直到被牢头踢了一脚后才回过神来,哆嗦着嘴唇回答道:“这,这个贼子嘴巴严实,小,小的还没问出来。” “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