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宴会
黑暗里,女人轻轻的问出了这句话,问他,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男人紧贴在她身后,沉默。 手臂勒紧,又慢慢松开了。 他的呼吸在她的耳边,热量抚弄过她的耳垂。他的身躯紧贴着她,薄唇将她的耳垂含入,轻抿,慢慢的舔弄。吮入,又吐出。含在舌尖玩弄。 呼吸渐渐急促,他勃起的阴茎抵住了她的背。滚烫的热量透过薄薄的睡衣,浸入了女人的肌肤。 他的手开始往上,解开了女人的睡衣,捏住了她的乳。 揉捏。 乳肉在男人的手指间挤出,乳头在手心硬挺。身后男人的呼吸开始加重,手指解开了女人的睡衣,吻落上了她赤裸的肩。 黑暗里女人很快被放平,腿被打开,硬物挤入。 男人低头吻她的唇,女人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一如以往。 黑暗中,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悉悉索索的传出,是夫妻的恩爱缠绵。 肢体在纠缠,体液在交换。 有人侵入,有人接纳。 呻吟声,低喘声,有人在低低的说轻点。 身下的躯体,可以被触碰,是温暖的,活的。那么的实实在在。 她的嫩肉把他的阴茎紧紧包裹,她的手臂挂在他的肩膀,他在她身上驰骋出入。他低头,吻她的唇。 汗水滴在她身上,他亲吻侵犯侵占她,却什么也没说。 直到骤雨初歇。 他压在她身上。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我没有出轨。” 他说。 第二天的宴会虽然仓促,却依然繁华铺张。宾客陆续而至,碧荷一身灰色的长裙,薄纱微透,站在大厅靠前端的位置微笑。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阿姨一身黑色蓬纱的晚礼服,露出了洁白的背,姗姗来迟。她端着酒杯来到了碧荷旁边,“你去哪里认识的谢尔盖业维小姐,还要给她开party——” 女人打量下碧荷,又笑,“我不信。” 碧荷笑笑,没说话。 “肯定是An搞的。”阿姨又说,“他什么时候和谢尔盖业维家族关系这么密切了?我家的那位都在问。” 碧荷微笑。 “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 女人又上下打量碧荷,“这个谢尔盖业维小姐,做你们的义女吧,年纪又大了点,说是朋友吧,年纪又小了一点——,” 阿姨瞄了她一眼,笑,“莫不是An动了什么花花肠子?你还这么大度出来给他站场?我可不信——我就没见过这么大度的,额,大房。” 碧荷笑笑。 “这种事可不能干,”女人凑到她耳边说,“现在可不是展示贤惠的时候,男人该管还是要管,我家那两个——” 正说着,阿芙罗拉已经过来了。阿姨没有继续说,而是侧头和她打了个招呼,夸她长大了又漂亮了——看起来以前也见过。 “唉,在这个圈混久了,” 少女又被新来的艺术家围绕起来了,阿姨带着碧荷走到了一边,看着热闹的大厅叹气,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脸都混熟了。看来看去都那几个人。” “有些人看着看着消失了,有些陌生的面孔看着看着又加入进来了。” “诶对了?”阿姨又想起了什么,“刚刚说到David和Sam——他们来和你道歉没有?” 碧荷摇摇头,“这都好久没看到了——真不用道歉的。他们不是有意的,再说那几天我本来也该发作了。” 阿姨还记着这事呢。 自从那次被吓破水去了医院,她就再也没“正式”的见过那两个变态了。 也就上次满月趴体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 清平这都三个月了。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大碍。 碧荷觉得,嗯,这两个家伙思路清奇,道歉什么的真的还是免了吧。 何况阿姨那天还开过那种玩笑,导致现在她一想到那两个家伙——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简直都不能再直视他们了。 “哎呀他们是忙了点,没找到机会,”阿姨说,“我一定要让他们来,你可别推辞——他们做错了事,当然要亲自道歉的。不能老让别人“自觉主动”的原谅他们,否则做事都没个敬畏心——” 阿姨还在旁边絮絮叨叨,“我就说了,他们家这样教孩子不行。以后有了孙子,我一定要亲自教育——” 碧荷没怎么注意听,她看着大厅,里面一片衣香鬓影,林致远进来了,引起了一小波的躁动,阿芙罗拉靠了上去。 她转身,出了大厅,去了露台。 阿姨不以为意,也跟了上来。 “我最近又要回一趟中国,”她还在说,“过端午呢,你回不回?要回我们一起?” 碧荷摇摇头。“说起这事我才想起来,上次我回去看孙子,还搞了个乌龙,”阿姨笑着说,“我儿媳妇也说是提前发作了。搞得我急急忙忙的,结果飞机都快落地了,我才发现证件全都没带,急得我啊——” 碧荷扭头看她,“后来呢?” 回来拿? 叫人送过去? 阿姨笑,“后来我就在飞机上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才搞定了——你说丢不丢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后来又被人知道了,又把我好骂了一通——我都当奶奶的人了,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都差点把我骂哭了——” 碧荷看着笑吟吟的女人,笑了下,“没有证件也能入关?” 大概她的关注点太过于奇怪,女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大笑着转移话题,“这只是个意外嘛——可以酌情通融——特别通道——诶致远呢?”女人岔开话题,“我们也不能老在外面,你还是女主人呢,走走,我们进去走一圈。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