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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然后把她稳稳地放在了自己那张大床上,赶紧撒开手退开三步远以证清白。 “我不碰你啊我不碰你……那个……你饿不饿?想吃什么?今晚随便吃,你想吃什么都行,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少女哭得让人心里难受,文星阑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种不适感,语气和动作都比平日浮夸许多,活像是迪士尼乐园里训 练有素的米老鼠。 舒岑还是没有说话,文星阑的动作还僵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他的人生中还没有这样哄过哪个人,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对他千般谄媚万般讨好,哪怕偶尔和发小们有些摩擦,他只 要稍微给出一个好脸色,对方也都会顺杆儿爬了。 就在文星阑无措的瞬间,他看见舒岑吸着鼻子点了点头。 文星阑立刻又像是被充满了气一样扑到了床边:“想吃什么随便点!天上地下水里的我都给你搞来!” “我想吃面……” 文星阑立刻掏出手机翻他熟悉的面馆儿,却又听舒岑说:“我想吃康师傅的那个鲜虾鱼板面。” 那是什么?泡面? 文星阑愣了,看她满脸泪痕心里更拧巴了:“咱都这么难受了吃点好的成不成啊?我这儿全市好吃的面馆电话都留着呢, 想吃什么都是一个电话的事。我们吃苏面怎么样?日式拉面也可以啊,还可以加料,你想吃海鲜的那我们加澳洲龙虾……” 舒岑摇摇头:“我就想吃这个。” 行,今晚您是祖宗。 文星阑想点外卖又嫌外卖不够快,干脆自己开着车去买了,买的时候还嫌不够丰盛,又选了一堆火锅丸子肥牛卷,俨然是 准备把这包鲜虾鱼板面做成泡面中的满汉全席。 然后等回到家文星阑才意识到,开水是泡不熟这些食材的。 到最后他还是笨手笨脚地给舒岑泡了一碗面,还特地换了一个大碗,把买的火腿肠午餐肉切了切七零八落地撒了进去—— 这已经是他厨艺的巅峰水平了。 舒岑不知道是真爱吃这个还是真饿急眼了,端着碗简单吹了吹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文星阑在一边坐着看,看着又心酸又 心疼。 这老东西平时是怎么虐待她的? “这玩意这么好吃?” “好吃。” 文星阑看着舒岑的眼神俨然和看着饱受虐待的小鸡仔没有两样,看得舒岑也有点不服气了,硬是给他塞了一口。 “好不好吃!” “……是还行。”文星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只买了小狐狸的份,“再给我来一口。” 俩人半争半抢地解决掉一碗面,文星阑意犹未尽连汤也喝了,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直接往舒岑身边一躺。 “来,躺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看舒岑不动,文星阑也不着急,手摸到墙壁上找了个开关,舒岑只听头顶传来声响,一抬头就看见屋顶缓缓收拢,露出顶 上大片星空。 天空中半点云丝也没有,干净得像是一块儿深蓝色的幕布上缀着几颗细碎的宝石,在文星阑房间灯关闭之后,微凉的月光 倾泻下来,给房间染上了几分属于春天的温柔。 “这房子啊,本来是我给我妈买的,她喜欢星星,所以给我起名叫星阑,我特地给她准备了这么一卧室……” 舒岑也往后把背靠在枕头上,抬头看着天空。 “那你妈一定很高兴吧?” “如果她看见了应该会挺高兴吧。”文星阑说,“可惜我还没弄好,她人已经没了。” “……”舒岑愣了一下,下意识侧过头去看了文星阑一眼,就看见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天空中的某一颗星。 “她一辈子要强,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出一点脆弱,总是躲着我哭,到最后得了癌症都是到了晚期才告诉我。” “她总是告诉我,文令秋是因为工作太忙才没空管我们,让我不要恨他,可文令秋到最后却连她的葬礼都没出席,你说这 老东西是不是没有感情?” = 1700珠的加更0:00不见不散嗷 41.又跑了(1700珠加更) 舒岑听着文星阑的往事,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的一轮皎月。 “那……他们为什么会结婚呢?” 文星阑和文令秋的五官确实是相似的,可文令秋气质太内敛,而文星阑又太张扬,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让人不容易第一眼 就把两人往父子的方向去想。 “虽然我外婆那边的家族是以瑞福起的家,可我外公是从政的,当时我爷爷面临晋升,需要一些帮助,自然就想到和我外 公家强强联手。” “我妈和文令秋是大学同学,订婚的时候她才十九岁,然后二十岁的时候就怀了我,休学一年把我生下来才回去重新读完 了大学。” “既然、既然孩子都有了,那说明肯定也是有点感情的……”舒岑坐在文星阑身边,立场很微妙。 她想开解文星阑几句,却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文令秋想的就是让我妈怀孕生子,让我外公放下心来。”文星阑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妻子和孩子只不过是他巩固家族 权利的砝码而已,所以他对我的关心甚至还没有对他侄子多,因为他一边追名逐利一边又假清高,当然讨厌我这个追名逐利下 的产物。” 舒岑又沉默了下来,对于她来说,文令秋更多的是有距离感的温和,她一时之间也没法想象出他作出这些打算时会是什么 样的表情和眼神。 会是和文星阑描述的那样冰冷而算计吗。 “不过没事儿,我也讨厌他,我们相看两厌也算平了。”文星阑伸手把舒岑强拉着躺在了自己身边,“我说,小狐狸精, 你欠老东西的钱我帮你还了,你考虑考虑跟着我呗。” “……不了吧。”文星阑显然不想再就刚才那件事说下去了,舒岑也就顺着他转移了话题。 “你想想,咱们俩那不比你和老东西合适多了?他那年纪都能当你爹了,我最多是你哥哥。” “……不行吧。” “而且你是做珠宝设计的,我是开珠宝公司的,以后你负责画我负责卖,这要是古代,简直就是琴瑟和鸣夫妻双双把家还 啊。” “……不太好。” “嘿你这人……”文星阑又来气了,差点儿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怎么了,我哪儿比不过那老东西,那老东西不就天天板着 一张脸装深沉嘛,我跟你说我要板起脸来也吓哭小孩的。” “……”舒岑看文星阑立刻急急火火地把脸板了起来,就好像急于向他人展示自己老成的小男孩,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文星阑看着舒岑笑还朝她瞪了瞪眼,瞪完自己也跟着笑:“你可算笑了,我的天啊,我是真的已经黔驴技穷了,你要再不 笑我可真没招了。” 对视的瞬间,舒岑在那一瞬间瞥见文星阑的眼神中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偷漏了一缕温柔月光进去,让她就像是被烫了一下般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