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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池砚说话,他堪堪坐直身子,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睨了池砚一眼,他问:“你谁啊?” 池砚觉得这帮小孩难缠,一时半会可能是回不去了。 “跟着别人进来的还是谁把你们安排进来的?”池砚开门见山。 “我们自己进来的,怎么着?有钱不赚?”粉色头发的年轻人明显是玩大了,眼神飘飘忽忽,似笑非笑。 有服务生给池砚搬了张凳子,池砚坐下点了一支烟,既然难缠,那不妨大家就把话说明白。 “说了实话,你们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藏心眼,就抓紧给各位家里打电话来见最后一面。”池砚指尖夹着烟蒂,猩红的火光随着他吸烟的动作陡然亮了,缭绕烟雾背后是一张极尽不耐烦地的脸。 粉色头发的年轻人看着池砚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瞧着他那副样子,心里是有些怕的,他绷直身子咽了口水:“我说了...我们自己进来的。” 池砚咂嘴,他朝门外勾了勾手:“来吧,你们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了。” 门外进来几个人,手里拿着的都是焊了铁钉上去的钢棍,钉子根根都是尖朝外,被这棍子招呼一下不说皮开肉绽也有的受。 “等...等一下!”粉色头发身边坐着的女生怕了,起身磕磕巴巴的叫住要走的池砚,“我说,你能不能...” 粉色头发拉住了女生。 池砚原本还有几分听一听的意思,现在连听的想法都没有了,他招了手,站在门外的人进门扭住了粉色头发和剩下的两个男生,两个女生见状吓得凑到了一起。 “下手有点分寸,留一口气,直接弄死了就太没意思了。”池砚说的轻巧,好像根本没把这几条命放在眼里。 钢棍快速抬起,掀起一阵风,铺在耳边,凛冽刺骨,粉色头发的年轻人怕了。 “我说!”粉色头发的男生缩着脖子,哀求着看着池砚,不停地重复:“我说我说我说...” 池砚指尖的烟刚好燃尽,他碾灭在脚下,重新坐回了那张椅子上,微扬下巴,没说一句话。 “我们...是...是...柳...柳....”粉色头发知道池砚不是闹着玩,心里后悔却也来不及了:“我们是柳..柳家人送进来的,大哥,我真的只知道他姓柳,其余什么也不知道,他就跟我们说给我们找个玩的好地方,我们...我们不知道您这有这规矩,要是知道我们就...” “姓柳的还说什么了?”不用知道全名,单凭一个姓,池砚就知道是谁在搞鬼,只是他不信,凭柳家在江城,想在清苑搞这些猫腻那还是费点力气的,上回那个打着池墨名头的柳晟都是跟着别人才进来的。 等等...池墨? 池砚眉心微动,他在回想上回柳晟来闹事的时候是在哪间包厢。 好像是1001来着。 “大哥,他真的什么都没说了..真的...大哥我给你磕头你留我一命行不行,我求求你了。”粉色头发的男生作势要跪。 池砚顶看不上这样的人,没等粉色头发跪下去,池砚先起身走了。 “哥,还是像早上似的?”出了包厢门,杜宇跟上了池砚,见池砚愁容满面,拿了一根烟给池砚。 池砚接过夹在指间,没点。 “做个三好市民。”他拍了拍杜宇的肩。 “得嘞!弟弟我片刻就去见义勇为。”杜宇抱拳,他又问:“照刚才那孙子那么说,是姓柳那王八蛋回来报仇来了?” 池砚轻笑一声:“我看未必,柳晟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他进来花两个钱既要跟着别人来又要打着池墨的名头,被开了瓢隔了这么长时间他才想起来回来报仇?未免太晚了吧。” 杜宇觉得池砚分析的有道理,他倒吸一口气又问:“那姓柳的是为点什么?” 池砚也在想,池墨到底是为点什么,池墨又是怎么知道清苑是他的地盘的。 39 他给我打电话了 池砚没在家,沈清寻一个人看着电影也觉得无聊,电影出字幕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坐直身子才发现睡的半边肩膀发麻。 拿过手机,来电显示本地未知号码,沈清寻按了接听。 “沈清寻!你行!你够狠!跟池家的小儿子睡了你就了不得了!”韩栋活像个没受过教育的疯子,专捡难听的骂沈清寻:“搞我是吧?你真当我是吃素的?沈清寻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被我睡烂的婊/子,池砚早晚有一天会烦了你,你等着,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你好受了,你搞没我的工作,我就得让你过的鸡犬不宁!” 韩栋连个回骂的机会都没给沈清寻,自己骂了个过瘾,一把把电话给挂了。 韩栋吐字倒是清晰,沈清寻把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他有一句话不太明白,为什么韩栋会说是他把他的工作搞没了。 沈清寻对韩栋骂的那些污言秽语到是不太介意,自从彻底看清韩栋是个什么人之后,沈清寻就觉得即使有一天韩栋拿着刀出现在他家楼下准备弄死他,他都不会太惊讶了,毕竟他就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要是和他计较这些,沈清寻怕是早就气死了。 看了一眼时间,池砚已经出去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了,沈清寻倒不是想池砚,就是觉得要是一个人睡一晚的话,听起来好像挺孤独的。 电影彻底结束,电视弹回黑屏,沈清寻起身开了灯,他到厨房找了两盒牛奶,倒进热奶的锅子里,两盒牛奶交融成一盒,细微的泡沫浮了一层,牛奶在锅里打了几个滚,沈清寻关了燃气灶,门外有电梯的声音,沈清寻翘了翘唇角。 敲门声响起,沈清寻几乎是立刻就喊了一声:“来了!” 门外,池砚听着沈清寻好像是从厨房的方向来,好像是跑着来的。 沈清寻开门,故作淡定的问池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池砚脱了大衣,身上凉,他没抱沈清寻,只是跟着沈清寻进了厨房,他黏黏糊糊的问沈清寻:“沈医生这是在嫌弃我回来晚了么?” 沈清寻失笑,他把热好的牛奶倒进刚刷好的那两只情侣款的马克杯里,递了一杯给池砚,他说:“哪就嫌弃了,我以为你要凌晨回来了呢,池总生意忙这是可以理解的嘛。”沈清寻把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池砚一听池总两个字就麻了,开始装不懂:“什么就池总,我就是...” “就是什么?”沈清寻放下杯子,双手撑在料理台上,有理就梗起了脖子,他问池砚:“池总就是一个辛辛苦苦被逼着去饭局的打工仔?” 池砚知道自己那点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