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邪神与她
匆忙换好衣服，打开门，门外站着探险队的人。 这人叫陈旭，一向沉默寡言。看上去属于十分老实的那种类型。 陈旭虽对她有过下流的眼神，但比其他四人要收敛的多。 属于有过贼心，可理智始终占上风的人。 陈旭道：“汪胜和刘波情况不太好。我们找了那个老奶奶帮忙，她找来了部落里的巫医。但是巫医看到他们的伤之后不肯治疗。直接跑了。” 林苏玉沉默了。 如果那两人死了，他们其中一个人是真正的凶手，那她的任务不就失败了嘛！ 她走出房间去找老奶奶，问跟上来的陈旭：“部落里没有其他医生吗？” 陈旭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老奶奶看了伤后，脸色也很不好，不知道……” 他话语顿住，颇为惊恐地看着林苏玉身后。 林苏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一个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面露忧郁。 是阿霞。 林苏玉看了眼愣怔的陈旭。 很显然，陈旭也看见了阿霞，而且，他好像也认识阿霞。 现实和虚幻似乎又重叠了。 但林苏玉不想去费心地分清哪里才是现实。越想下去，只会越头疼。 阿霞看向林苏玉身侧的房间，说：“阿若又生病了。妈妈请了巫医来给他治疗。” 阿若生病？ 在林苏玉的潜意识里，阿若几乎和妖魔鬼怪一样。 妖魔怎么会生病呢？ 陈旭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安慰阿霞道：“阿若一定会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林苏玉想了想，问道：“我们能去看看阿若吗？” 陈旭眼神古怪地看了林苏玉一眼。 林苏玉对他小声说：“也许这里的巫医，能够医治汪胜他们呢？” 陈旭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阿霞眼珠子转动，犹豫了半晌，对林苏玉道：“只能你进去。” 又对陈旭说：“你是外人，不能进去。” 轮娜告诉过他，她想让林苏玉给他做媳妇。所以在他心里，林苏玉算是自己人。 林苏玉点头应了，对陈旭小声吩咐：“我去找巫医，你去看看汪胜和刘波的情况。” 陈旭嗯了一声，转身跑上了楼。 林苏玉同阿霞走进阿若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光线昏暗。时明时暗的红色烛火像是闪烁的诡异猩红眼瞳。一股略带腥味的气息在屋内弥漫。 小小的阿若躺在房子正中央的床上，床边被部落里特制的香包围。 香上正飘出的袅袅白烟似活物般在阿若身边环绕。 阿若睁着双眼，神情麻木。 巫医拿起一根点燃的香，对着他纤细的小腿摁下去。 火灼烧了孩子细嫩的皮肤。 林苏玉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不惊呼出声。 而这房间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情绪有所起伏，其他人都很平静。 哪怕是被用香实实在在地灼烫着的阿若，也依然是维持着麻木空洞的眼神。 阿霞注意到林苏玉紧拧的眉头，小声说：“你不要惊讶，阿若没事的。巫医一直是这么给阿若治疗的。” 这……哪是治疗？这分明是在伤害阿若啊。 阿若为什么不反抗？ 林苏玉不自禁地走近。 轮娜听到动静回过头，见是林苏玉，微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阿霞抢话道：“我带她来看看阿若。” 轮娜闻言，笑了起来，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 阿霞嘿嘿一笑，羞红了脸。 林苏玉隐约闻到了一股烤熟了的肉的味道，巫医这才将那手腕粗的香从阿若腿上移开。 阿若白皙的小腿上凹陷下去一块，是被香烫到发黑的肉。 巫医拿出刀，轻车熟路地刺进了阿若的小腿里，将那块肉剜了下来。 红得灼目的鲜血染红了床板，顺着床缝滴答落地。 林苏玉提着一口气差点要忍不住喝止巫医。 然而其他所有人都是表情平淡。 就连阿若都是神情冷漠，好似剜的不是他的肉。 他眼珠子转动，轻蔑地扫了一眼轮娜、阿霞和巫医。 视线最终落在眉间挤出深深“川”字的林苏玉身上。 巫医将肉放在碗中递给轮娜。 轮娜端着碗笑吟吟地走向阿霞，说道：“快吃吧。” 这三个字若惊雷在林苏玉耳边炸开。 轮娜说，让阿霞吃阿若的肉？ 林苏玉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对母子。 阿霞习以为常地啃着肉。 轮娜对林苏玉道：“等阿霞变聪明了，你们就结婚吧？” 林苏玉瞥了眼躺在床上的阿若。 巫医没有给他包扎伤口，又拿出碗来接他的血，并对轮娜说了些话。 林苏玉没听懂，阿霞热情地给她翻译：“巫医这是拿阿若的血作为治病的报酬呢。” 治病？治谁的病？ 恐怕生病的不是阿若，是阿霞吧。 轮娜是想拿阿若治阿霞的傻病。 这种巫医，哪里是医？ 林苏玉抽出床边的纱布给阿若包扎好。 巫医不满地看她一眼，对轮娜语气抱怨地说话。 轮娜连忙阻止林苏玉道：“你不用管他，他自己会好的。” 轮娜又对巫医说了几句话。 阿霞乐呵呵地对林苏玉翻译：“妈妈在说你只是太善良啦。” 林苏玉可不认为自己眼睁睁看着别人剜一个孩子肉的行为称得上善良。 她突然回忆起阿若刚遇见她的时候，说，叫她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她脑子里乱乱的，看着一声不吭的阿若，突然一把将他抱起，夺门而出。 她动作快得屋内的人来不及反应。 等轮娜他们惊叫起来的时候，林苏玉已经抱着阿若跑进了树林里。 阿若皱着眉头问：“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离开这里吗？我带你离开啊。”林苏玉顿了顿，向阿若求证她的猜想：“是不是我带你离开了这里，你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从这个混乱的世界里解脱出来？ “当然不是。”阿若平静地浇了林苏玉一盆冷水。他有些不满地说：“身为我的仆人，你不该自作主张。我不需要逃。” 林苏玉惊讶地放慢了脚步：“难道你是自愿被他们割肉的？！” 阿若：“也不是。” 林苏玉难以理解：“那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割肉？” 阿若咧嘴笑了起来：“为什么不让他们割？看他们自以为是能够操控我，满怀希望地以为能够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最后得到的只有死亡。想想他们临死前的挣扎恐惧……扭曲的表情……” 阿若似乎真的见过他描绘的场景，眼中带着回忆般的恍惚。他的笑变得骇人：“所有人都会这样死去，不是很有趣吗？” 所有人都会这样死？ 难道所有人都吃过阿若的血肉？ 那他……在她以前没见到的时候，被烧过多少次？被用刀割过多少次？ 林苏玉心头一颤，看着他稚嫩的脸，眉间“川”字更深了。 “你这样……不痛吗？” 这样不是虽然报复了别人，但是也折磨自己吗？ “痛？”阿若眨巴眼睛，有些疑惑：“痛是什么感觉？” 他倒是知道痛这个词，但是他只知道别人会痛。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 他也会痛的吗？ 林苏玉问道：“你感觉不到痛？” 阿若思索了一会儿，撩开腿上的纱布。 他的伤口已经在愈合，这让林苏玉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然而下一秒，阿若的手指狠狠地插进了伤口里。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滴到了她的鞋子上。 林苏玉惊愕地睁大眼睛：“你在干什么！” 他好似明白了什么，说：“原来这种感觉就是痛。看别人因为痛死去活来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 见林苏玉脸色白了几分，他不以为意地说：“我从诞生于世就在痛，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你这是什么表情。” 林苏玉注视着他神情略显不悦的脸，说不出话来。 这种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他是习惯了疼痛，已经麻木了吧，才会这么说吧…… 第110章：邪神与她5.12 他到底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会习惯这种疼痛？ 看老奶奶的样子，分明对他很恭敬。老奶奶在族群之中也像十分有地位的人。 那轮娜他们为什么敢这样对阿若？ 无数个疑问在林苏玉的脑海中冒出，她的思维又混乱起来了。 她站在原地，满目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阿若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满，幼嫩的小手软得像棉花一样，抚上了林苏玉的脸，按平她皱起的眉头：“痛的是我，不是你。你为什么是这幅表情！” 林苏玉抱着阿若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我不知道……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能不能……放我们走……” 阿若闻言，用力地揪住林苏玉的脸蛋：“你是我的近仆，你想走去哪儿？现在，立刻带我回去。” 他手上力气不大，林苏玉只感到脸上软肉被拉扯，感觉不到疼痛。 阿若不答应他们离开，他们大约是逃不掉的。 林苏玉无奈地应道：“行行行，我带你回去。你先把手松开。” 阿若松了手，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林苏玉，粉嫩的小嘴嘟起。 乍一看，像一个单纯赌气的孩子。 “你是我的，你要永远待在我身边，你不许再说要我放你离开之类的话。” 林苏玉认真地说：“是是是。” 心里仍在盘算，到底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抱着阿若往回走。 阿若攀住她的脖子，纤细的小身子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一颠一颠的。 他就这样坐在她怀里，静静地看着她被他揪得有些发红的脸颊。 眼神越来越认真。 殷红的唇瓣离她越来越近。 吧唧—— 林苏玉脸上多了湿湿软软的触感。 她眼睛向下瞥，阿若的嘴亲上了她的脸。 他无视她的注视，还吮了吮她脸上的软肉。 “继续走。”阿若亲着她，说话含糊不清。 “是。” 林苏玉收回视线，心中有些异样。 她估摸着，阿若的年纪可能比那个老奶奶都大得多。 可就这样看着一个“小孩”亲她，舔她，她心里怎么就这么有罪恶感呢。 阿若又啾了啾她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她。 幼小的手在她脸上揉了揉，把自己的小脸跟她的脸靠在了一起。 林苏玉摸不准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回去的路似乎变长了。 她走了许久，仍旧没看到那座屹立在林间的木楼。 “我是不是走错了？”林苏玉装作疑惑地问了一句。 她能够确定回去的路不对劲。 但是要是走错了，阿若应该会提醒她。阿若没有提醒，就说明现在这情况是阿若搞的鬼。 “没走错，继续走。” 林苏玉听从阿若的吩咐，继续走。 下一秒，眼前的路就变得开阔起来。 她走到林子的尽头。 而林外空地上却没有木楼，只有一个小小的池塘。 池塘周边盛开着幽兰的花点点星光般地萤火在花边萦绕。 天色没有一点变化的征兆，瞬间黑了下来。 林间的小池塘在萤火点缀下梦幻如同画中瑶池。 阿若从林苏玉怀中跳下，纵身一跃，跳入了池塘之中，久久不见身影。 林苏玉脑海中立刻蹦出四个字：趁现在，跑！ 她环顾四周，正打算找条路跑出去，模糊的人影从池塘中浮现。 四溅的水花打湿了池塘周边的花，那人影从水中出现，坐在了池塘边。 他穿着水般柔滑的长袍，白皙精致的锁骨像艺术品般吸引着林苏玉的视线。 他漆黑的眸子不再幽暗，倒映着荧光的光亮，像一片星光灿烂的夜空。 林苏玉愣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阿若这是又变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样。 一看他这副模样，林苏玉便回忆起那如梦似幻中，与触手亲密接触的感觉，脸上着了火似的发烫。 哗啦啦——阿若将腿从水中抬起，带起一阵水花。 他撩起长袍，脚趾如玉，脚踝瘦骨嶙峋，线条好看的要命。小腿修长白皙，光滑的肌肤堪称完美，像美人出浴般一点一点地展现在林苏玉眼前。 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她真的会以为他在勾引她！ 林苏玉别过脸去不看他。 阿若不咸不淡地唤她：“你过来。” 林苏玉顺从地走过去，问道：“不是说让我带您回去吗？您……” 阿若抬起另一条腿，两条腿一起放在池塘边的，压倒了一片花丛。 林苏玉的话在看到他另一条腿时戛然而止。 他的另一条腿上，满是陈旧的伤痕。 一条一条刀疤交错着布满了他的小腿，就像是精美的白玉雕塑上布满了裂痕。 跟他完好的那条腿对比鲜明。 林苏玉忍不住心头一颤：“您的腿……” 阿若勾勾手指，让林苏玉在他身边坐在。 他手撑在身侧，抬起那条满是伤痕的腿，将小腿放在了林苏玉跪坐着的大腿上。 林苏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阿若昂着下巴，说：“你不是很心疼我吗。” 林苏玉一头雾水：我有吗？我没有啊！ 阿若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人类不就是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吹一吹气，哄着受伤的人说不痛不痛才舒心嘛。” 林苏玉：“……”这说的是……妈妈哄跌倒的小孩的操作吧？ 阿若晃了晃脚，施舍般地说：“喏，吹吧。看在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痛的份儿上。” 林苏玉：？？？ 阿若一脸“要不是你摆出那种奇怪表情，我才不会这样。我是为了让你舒心才受这种委屈”的模样。 仿佛让她吹一吹伤口，哄一哄他，是他为了她这个仆人发了天大的善心。 林苏玉垂眸看着自己腿上的苍白长腿，眼中的为难逐渐褪去。 这一道道伤口，太过触目惊心。 她伸手摸了摸他靠近脚踝处的一道伤，阿若浑身颤了一下，仿佛下意识要把腿收回去。 不过还是忍住了，任她抚摸。 林苏玉问道：“您……没有办法让这些伤痊愈吗？” 阿若眸光晦暗了一瞬，语调变得有些冰冷：“这不是你该问的。” 林苏玉抬眸注视着他，眼神复杂。 在她的注视下，阿若说：“还是有办法痊愈的……” 话语变得如同融化了的糖一样，又软又粘，就像小孩子一样。 甚至是……透着几分可爱的语气。 林苏玉浑身一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阿若这样的不明生物，怎么会和可爱沾上边！ 不过…… 转念想想。 连痛都不知道是什么，还要她给他的旧伤呼呼…… 这不就是孩子一样的行为嘛。 林苏玉瞥了眼正盯着她看的阿若。 四目相对。 她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的令人害怕了。 第111章：邪神与她5.13 阿若就这样看着她，突然收回了腿。转身一跃，跳进了池塘里。 再出来时，他又变回了孩子模样，要林苏玉抱他回木楼。 这次回木楼的路不再漫长。 林苏玉抱着阿若走了没多久，就回到了木楼。 守在木楼门口的不是阿霞他们，而是那位老奶奶。 瞧见阿若，她恭敬地跪地行礼。 陈旭一脸失神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满眼探究地盯着阿若看了一会儿，说：“那个巫医，真的把汪胜他们治好了。不过……” 陈旭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怖的画面，眼神有些后怕。 林苏玉问道：“不过什么？” “那个巫医……把他们的一只眼睛挖了，说是当作报酬。”陈旭皱眉，示意林苏玉把阿若放下。他有话想单独跟她说。 林苏玉看了眼阿若，心道他要是不主动走，她是不可能撇开阿若的。 阿若扬着下巴俯视陈旭，用略带命令的口吻对林苏玉说：“带我回房间。” 听得出来，他又不高兴了。 林苏玉搞不懂他突然不高兴什么。 她顺从地抱着阿若回房，将他放在床上。 阿若突然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倒在床上。 他一个翻身，骑在了她的身上：“你该离他们那些人远一点。” 那个男人，竟然还想让她撇下他！ 她倒是想离他们远一点，但她还没找出奸杀方妍的凶手呢。 林苏玉看得出，阿若现在对她不是那么冷淡了。斟酌片刻，问道：“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阿若俯身趴在她胸前，两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着她胸前的两团面团一样柔软的乳，淡淡地应道：“说。” “您是不是可以制造幻境？” 阿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捏了捏她的乳尖，刺激得林苏玉身体一颤。 被一个小孩子这样玩实在是太怪了！ 林苏玉抗拒地推了推阿若。 却惹得阿若有所不满，眉头皱了一下，掐她更用力了。 “啊……”林苏玉低呼一声。 “继续说。”阿若根本不把这小小的惩罚当回事。 林苏玉只能任他乱来，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个妖怪，不是个小孩子。 她说：“您能不能帮我制造一个幻境？” 她想让那几个探险队员亲身体会到方妍前世的场景，看看他们对方妍的反应。 或许这样她就能知道到底谁是奸杀方妍的人了。 阿若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真的要体验那样的幻境？” 林苏玉见他似乎有同意的意向，坚定地点点头。 阿若眯了眯眼睛，一只手往她身下滑，逐渐探进了她的裤子里：“你有特殊癖好？” 林苏玉困惑地眨了眨眼：“没有啊。”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为什么要去体验那样的幻境？” 那样的幻境怎么了？ 她只是要看一下当时的情况，是谁动了手。没有真的要去体验奸杀啊。 不对…… 她没跟阿若说奸杀的事，只说想体验一把和探险队员来到部落后在方妍那样的条件下发生的事，阿若为什么会说她有特殊癖好？ 林苏玉问道：“您知道那样的场景下会发生什么？” 阿若不置可否。 他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双眼。 林苏玉的眼皮子突然变得仿佛有千斤重，困意席卷而来。 她听见衣物撕裂的声音。 睁开眼。 林苏玉看见五个黑影围着一个女人，正肆无忌惮地对她上下其手。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看不清这些人的具体模样，只能看到他们的影子形象。 其中有一个男人已经撕开了女人的裤子，掰开她的双腿。 其他男人也脱下裤子，挺着胯在女人身上磨蹭。 有人抓住女人的头发，捏住她的下颚，逼她张开嘴。 女人意识模糊不清，连稍微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像个毫无生机的布娃娃似的，任人玩弄。 不等男人们掏出性器。 林苏玉的双眼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拂过。 再睁开眼，眼前是趴在她胸前，神情有些复杂的阿若。 他说：“好了，不该看的就不要看了。” 他从来不喜欢去看生物交配。 同样也不喜欢她去看。 是轮奸……竟然是轮奸！ 方妍是被他们合谋杀了的？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林苏玉感到难以置信。 她不为那五个人都要受到惩罚而可怜。 她只是有些痛心方妍的遭遇。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想要找到他们会决定对方妍下手的契机。 突然想起前不久广场上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仿佛沉溺在了性爱之中，肆无忌惮地在大庭广众下自娱自乐。 好像那天回来之后，那五个人对她的眼神也有些露骨。 那天他们会那样……是因为那个奇怪的仪式？ 那么追根究底…… 他们是受到了这个部落的影响？ 老奶奶是主持仪式的领头人。 她对阿若如此恭敬。 难不成那种恶心的仪式是为了阿若？ 林苏玉看着阿若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阿若也确实……总是喜欢对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阿若迎着她的目光挑了挑眉，说：“你的眼神有点恶心。” 林苏玉低下头，不去看他。 阿若眼中流露出些许不满，捏住了林苏玉的下巴。 嗓音变得低沉威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有那种特殊癖好。” 他们信仰他，供奉他。 他不过是动动手指满足他们虚妄可笑的幻想罢了。 有的人幻想和死去的家人团聚，有的人幻想满足自己的淫欲…… 他从来不管他们在幻象里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他所拥有的知识包罗万象，不屑去窥探人类那些欲望景象。 再说了…… 他突然靠近林苏玉，有些轻蔑地笑了：“你不是也在幻象里，渴望着我吗？” 他一眼看中她，想要她做他的近仆。 所以他进入了她的幻象之中。 虽然……幻象里，她的放肆与沉沦有他故意引导的因素在。 但是，抛去了羞耻与道德感，她还是很贪恋跟他的纠缠的不是吗？ 她还主动想要摸他那里呢。 阿若完全不想，林苏玉的所谓“放肆与沉沦”是他制作了多少附加条件才有的。 反正他只认，她是想要他进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