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可是娇客,满屋子丫鬟婆子又不是死的,哪有放着她们不用,反倒劳累表妹的理儿!”

    锦绣通红的脸,霎时变得愈发娇艳欲滴,扭着帕子嗫喏:“左右不是外人,没那么些讲究的。”

    这话就有意思了!

    表哥表妹的,在现代可能犹如亲兄妹,不算外人,可在这古时候,表兄表妹结亲可是常事儿,她个土生土长的大家闺秀,竟然说表哥表妹不是外人,这心思却是很是值得商榷了。

    静姝不着痕迹地掐住谢瑾年胳膊上的软肉,狠狠一拧:“表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有云,‘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些,不然坏了表妹闺誉便不美了。”

    锦绣霎时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落着泪道:“我就是见着表哥咳了血,心里着急,没顾得上想那么多。”

    这姿态,让静姝没来由地想起静婉来。

    端量着小少女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静姝手上才松了的力道霎时一紧,又把谢瑾年胳膊上的软肉反向拧了一圈。

    谢瑾年面不改色地斜睨静姝一眼,继续端着他那副病病歪歪的模样,有气无力地说:“你表嫂也是好意,怕你总是这般莽莽撞撞的,不知避讳外男,遇着心思不正的,吃了亏。”

    若说方才那哭还有几分故作姿态,这一回锦绣却是真的哭了。

    小少女盯着谢瑾年,嘴唇翕动了几下,脚一跺,便转身扑进了原氏怀里:“外祖母——”

    小少女扎在原氏怀里,肩头一耸一耸的,哭得端的是伤心欲绝。

    原氏抱着小少女心肝儿肉的好一阵儿哄。

    万般话说尽,总算哄得小少女止了哭声,原氏轻抚着依然抽抽噎噎的小少女,抬眼看向惹哭了少女的罪魁祸首——谢瑾年和静姝。

    原氏与谢瑾年对视了一瞬,便转开视线,看着静姝冷下了脸:“到底是国公府里出来的高门贵女,肚子里很有几分墨水,把个也能默背如流。你既是这般知礼懂礼,怎的连杯茶都不知道给我这个做祖母的敬?”

    72.  手好痒,想揍人   就是看他谢家门第低,……

    原氏冷下脸来, 唇边法令纹显得格外冷硬。

    一双老眼淬着冰碴子,冷冰冰的,很是能唬人。

    然而, 她想以祖母的威严压人, 借着敬茶这个引子拿捏静姝。

    静姝却是丝毫不为其所动。

    静姝甚至假借着正扶着谢瑾年,名正言顺地未给原氏行礼:“好叫祖母知道, 茶我是敬了的,只是不知祖母是上了年纪眼神不大好使, 没看见我奉的茶, 还是祖母实在没有胃口, 总之是始终没接茶盏。”

    静姝“心直口快”完, 适时露出一丝羞赧,“我琢磨着, 到底是一盏好茶,放凉了可惜,便自己个儿喝了。”

    “啪!”

    原氏一巴掌拍在炕桌上, 腕子上的玉镯跟着磕在炕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口口声声拿着挤兑锦绣, 我看你这点子礼数也不过是都学到了嘴皮子上!国公府教出来的贵女, 也不过如此!”

    口口声声国公府, 也不知这原氏是自卑, 还是跟国公府有仇!

    静姝不卑不亢地道:“敬人不必卑尽, 卑尽则少骨。自小家父便这般教我, 说我乃是国公府贵女, 很是不必过分讨好谁。如今先考虽已驾鹤西去,谆谆教诲却是不敢忘却半分。”

    原氏抚住胸口,攥着沉香木手串指静姝:“牙尖嘴利!没尊没卑!这便是苏氏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媳妇!”

    哦, 怪道谢夫人苏氏托词舟车劳顿,直接带着慧姐儿和小崽儿回了似锦院。

    原来这婆媳关系恐怕很是不怎么样。

    看原氏提起苏氏那副咬牙切齿的姿态,说不定这婆媳二人连表面上那层面皮都是撕破了的。

    静姝低眉顺眼,霎时把个恭敬姿态做了个十足:“还真就让祖母说着了,母亲还真就是千挑万选才选定了我。合八字的时候,母亲还特特去找法源寺的慧明方丈算过,慧明方丈都说我们这门亲事结的好,说我命里大富大贵,天生旺夫,与夫君乃是天作之合。”

    任她说什么,竟都被个小娘子不卑不亢地堵了回来。

    多年的老封君,竟是连个新入门的孙媳妇都拿捏不住,原氏着实被气得不轻,手攥着沉香木手串把炕桌拍得砰砰响,上好的玉镯子硬是被她磕成了两截。

    原氏动了真火。

    积善堂里,从主家到丫鬟婆子霎时噤若寒蝉。

    唯有三老爷谢万喜腆着富态的大肚子,扯着嗓门劝原氏:“哎呦喂!我的亲娘欸!您可千万别动肝火,仔细再气坏了身子骨儿!”

    说着,谢万喜捧着大肚子小跑到原氏身边,乔模乔样地给原氏抚胸口:“年哥儿媳妇到底是国公府里的贵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愿端茶也不稀奇。您若是实在想喝那口热茶,咱让锦绣端给你就是!”

    锦绣闻言,还真就不再偎在原氏怀里抽抽噎噎,起身去捧了一盏茶奉给了原氏。

    原氏这回一双老眼也能看见茶盏了,脸上怒色一缓,便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你们也莫怪我偏疼锦绣,锦绣这般可心,我又怎能不疼她!”

    谢三夫人忙笑着应声:“我是再没见过比锦绣还会体贴人的姑娘,母亲疼她很是应该,若是哪个争这个风吃这个醋,那才叫不懂事儿。”

    锦绣被这一通夸,羞得又涨红了脸,羞答答地挨在原氏身边儿,不肯抬头。

    原氏揽住锦绣,眼神冰冷地瞥向静姝:“你们都是懂事儿的,自是不会计较这个。就怕有些个人自恃高贵,便什么也容不下。”

    这老婆子,心思可坏。

    静姝听出原氏这是话里有话,立时闭紧了嘴,也不去与她分辨,面不改色地认下了“气量狭小”。

    想把什么香的臭的塞给她?门儿都没有!

    谢万喜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视线在原氏、静姝、谢瑾年和锦绣身上转了一圈,笑道:“娘净说些气话,想文贞公那般色色俱全的人物,最是讲究规矩礼法,必是让年哥儿媳妇读过的,又哪能容不下人?”

    静姝立时否认:“三叔这话可是说岔了。先考虽遵从礼法规矩,却并不迂腐,更是视我为掌珠,并不舍得以那些劳什子的规矩约束了我。如若不然也不会把我许给谢瑾年。”

    静姝这话说的,就差明明白白地说就是看他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