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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善良的白小姐今晚有空么?我想跟你约个会。” 白念苏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嗯?” “你想去做什么呢?逛街?看电影?” 她眸子一亮,骄纵道:“我要买好多好多东西,刷你的卡!” “可以。” “我想吃零食!还想喝奶茶!” “好。” 他应得干脆,白念苏眼珠子骨碌一转,“我想看你跳脱衣舞~” “可以。”他答得爽快,她还想笑话一下他,他就说,“关了房门,我跟你一起跳,你想什么姿势都行。” “呸,大流氓!”她一记粉拳捶在了他肩头,软绵绵的,没甚力气。 他抓起她的小拳头,放在唇边吻了吻。 白念苏抬头与他对视,心脏填满了甜浆,满到溢出来,哗啦啦流了一大片。 她忍俊不禁,笑趴在他身上。 沈渊跟着她笑,还说她:“笑什么?小傻瓜。”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照在身上的阳光让她倍感舒适,眼前的人让她分外安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觉得,时钟被人拨快了速度,不经意间,就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得用“那个午后”来形容眼前的情景。 那个午后,她跟沈渊像两个最普通的情侣一般,晒着太阳,相互依偎,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聊到开心的地方,他们就肆无忌惮地笑,笑到肚子疼了,又接着聊。 是她得意忘形,忘了天有阴晴之变化,有阳光明媚的这一天,也会有乌云蔽日的那一天。 67.出大事儿了 白念苏在容城待了二十一年之久,容城的冬天气温再低,也没到下雪的地步,顶多下些淅淅沥沥的冬雨,被冷风挟裹着往身上一扑,像铺天盖地的冰针刺进骨缝,冻得人直打哆嗦,穿再多御寒的衣服都没用。 夜色弥漫,眼前的雨幕渐渐变了色,半透明的小冰粒落在地上铺开一片薄薄的白——居然下起了雪霰。 白念苏吸了吸鼻子,鼻头发红,湿冷阴寒的感觉从骨子一直漫到体表,擎着伞的手指都被冻成了红紫色。 身后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屋子,大门一开,一个身穿黑色长款毛呢大衣的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走了过来。 他躲进她伞下,把手里的伞收了,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把着伞把手的手。 一抹温热自手背传递到她身上,白念苏脸色一软,仰头看他。 “你不是在忙吗?”她问,天寒地冻,她在室外呆久了,嗓音带了鼻音,有点沉闷。 “忙完了。”沈渊道,从大衣的兜里掏出一个小巧可爱的心形暖手宝,递给她,“你跑出来做什么?” “我刚刚给爷爷打了一通电话,爷爷说他已经出门了,我想接他。” 她没舍得把右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左手捂着暖手宝贴在了脸上。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老宅有什么好的,爷爷年纪大了,虽然有人照顾着,但我还是想叫他过来这边住,可他每次都不答应……” 说是这么说,但白念苏心里清楚,爷爷舍不得的,是老宅后院里的那一座坟——她奶奶的坟。 她奶奶走得早,她没什么记忆,但是,从爷爷口中,她可以推测出,她爷爷有多爱她奶奶。 “我好像有点饿了。”她嗅着从屋子里飘出的饭菜香,吞了吞唾沫。 沈渊瞥了她一眼,“饿了就回去吧,怎么说也是年夜饭,老爷子不至于不来。” 白念苏摇头,不想进屋。 “不知是不是受天气影响,我今天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她说。 他握紧了她的小手,看着她伸出手,用掌心接住掉落下来的小冰粒。 “你知道为什么十六岁生日那天,你没来,我会那么生气吗?”她问,冰粒在她手心渐渐化开。 “那个时候,有人跟我说,这人哪,见一次就少一次。那几年,你出国留学,我想见你可真难……我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说不定你今后就在那边待着,再也不回来了。” 闻言,沈渊偏头看她。 难怪那几年里,她有事没事,总爱找他。 也亏得她总爱叨扰他,而且他还惦记着要回来看她的承诺,每当夜深人静,他在异国他乡,突然感伤时,时常会想着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念着他。 有点冷,白念苏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收回手。 “从我爷爷那一辈起,我们白家就人丁稀少,而且我爸妈向来忙碌,少有能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大家好不容易有机会聚一次,你居然没来,我该不该生气?” 说到这儿,她佯装愠怒地瞪了他一眼。 沈渊哑然失笑,刮了下她冻红的鼻头,“该。” 自他十三岁来了白家,至今十四年之久,他从未敢真正融入白家。 他一直把自己孤立与白家之外,以为无牵无挂的自己,虽说孤零,但还挺潇洒。 直到现在才认清,白念苏一直都把他当成了家人,是白家的一份子。 将来结了婚,他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他们这辈子,注定就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他缓缓低头,想吻上她的唇。 身后那座屋子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章姨着急忙慌地喊了一嗓子:“小姐,出大事儿了!” 68.等我死了,你再死 今年的年夜饭,老爷子没来。 明年的年夜饭,以及往后每一年的年夜饭,他也来不成了。 听到噩耗的瞬间,沈渊和白念苏具是一怔。 过了好半晌,沈渊缓过劲来,低头一看,白念苏像是被冻住了般,一动不动的,魂儿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却压不住胸腔剧烈翻涌的复杂情绪,手中的长柄伞不小心“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白念苏被那一声惊到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像是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突然,脚下的冰“咔嚓”裂了个大豁口,她一脚踏空,猛地坠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你说什么?”她冷硬机械地问。 章姨眼眶一红,双唇哆嗦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念苏不禁想,也许,她就不该打电话,催促爷爷过来吃年夜饭的。 他不来,或者晚一点来,就不会发生车祸了。 浓浓的愧疚感与寒气一同笼上她的身心,她身子一晃,即将倒在地上的瞬间,沈渊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后面好长一段时间,白念苏都没能回神,整日整夜,浑浑噩噩。 脑子像是被这一夜的风和霰封冻了,无法运转。 眼前的黑与白,来往的绰绰人影,好似一部加快速度播放的黑白默片。 她俨然忘了日夜变化,时序更替。 直到沈渊喂她吃了颗汤圆,她味同嚼蜡地吃着,突然听到电视机里传来“元宵晚会”的字眼,她才眨巴了下眼睛,暗淡无神的眸子往客厅一瞥,哑着嗓子问:“现在是元宵节?” 沈渊许久不曾听她说话,这会儿愣了愣,柔声细语地回应她:“是啊,元宵节了,苏苏乖,张嘴~” 白念苏张嘴吃下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