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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当她的呼吸与他的交融,当她的体温温暖着他的冰冷,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开她?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母亲离开时,抚摸着他的头发说过这么一句话。而到了现在,他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一句叹息,却更像是是一句令他无法挣脱的诅咒。 ----------------------- 有时候挺相信因果论的……不过我是唯物主义者_(:з」∠)_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这句出自 第六十三章 点心 两个小时的时间,任唯并不是第一次做提拉米苏,她上烹饪课的时候就学过这个。不过按照彭非善的口味减少了糖的用量,增加了咖啡酒的量,结果还算可以,苦中回甜,任唯一看时间,快要到十二点了。彭非善说过要吃完午饭才会走,她匆匆把提拉米苏放到冰箱里冰镇着,急急忙忙地跑向餐厅。 餐厅里坐着还在岛上的四个男人,任唯脚步一顿,才反应过来昨天一整天都没回裴元征的信息,她有些懊恼,之前为了做戏做得真一点她几乎每条消息都在回,现在放了裴元征一整天鸽子,她瞬间感觉到了用完就丢的渣女感。等彭非善离开后给裴元征打视频电话好了……任唯这么想着,坐到了彭非善身边。 午餐比较简单,每个人的都不一样。令夷和她的是中餐,亓衍吃的是日料,原桀和彭非善一个吃的鱼,一个吃的牛排。任唯捧着银耳枸杞红枣粥喝了一口,觉得暖融融的,身体也舒服了很多,虽然是在热带海岛,但是刚才的厨房里冷气很足。原桀坐在她的右手边,看了一眼她的午餐,注视着那碗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任唯以为他好奇这个东西,就问了他一句:“你要尝尝吗?” 原桀却反问她,“你还疼吗?” “咳咳咳——”任唯猝不及防被银耳粥呛到,只听到两边都是丁零当啷刀叉丢在盘子里的声音,背上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右边的手递过来了纸巾。任唯扯过纸巾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汪汪地抬起头,她转头看着原桀,声音里还有些沙哑,“你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是我说的。”彭非善却主动接过了锅,“你需要好好休息。” 噢……任唯没法去指责过于代入papa这个身份的某人,他这已经不是papa,快要变成mama了。任唯用勺子舀起一口汤,无声叹气,“其实我自己会说的。”她真的不是二傻子,不可能这个时候还接受他们的求欢。 “那就好。”彭非善点了点头,“我离开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 令夷放下了被他攥紧的筷子,隔着桌子对任唯微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无比温和的语调,却让任唯敏感地察觉到了几分平静海面下的暗涌,她眨眼,看了眼彭非善不知为何变得冷硬的表情,然后主动把自己舀了一半的银耳粥推向令夷,带着祈求地去看他:“令夷,这个我吃不完了……” 令夷下巴的肌肉抽了抽,最终没说什么,而是微笑着回应,“我们一起吃好了,等会儿和我一起午睡吗?” 任唯只得点头,再次看向彭非善时,他已经低下头在切那块五分熟的牛排,肌红蛋白的颜色看得任唯有些心惊胆战,这两个人……吵架了?不过彭非善已经快走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么想着,任唯顺手夹了一筷子自己的百合圆子给彭非善,在他的目光中,刻意歪着头温柔地微笑:“这个很好吃。” 分出去两份餐,两个男人都安静了一些。那边好端端吃着寿司的亓衍用餐巾擦了擦嘴,才低笑着说了句:“你看起来比之前游刃有余得多了。” 对他,任唯的确很想忍,但是这会儿她一边咬了一口原桀赠送到她碗里的鱼肉,一边暗搓搓地怼了回去:“可能因为我的老师们教育得好。” 鉴于原桀的确是她的老师——这人在教她画画上还是很正经的,任唯非常尊重老师地悄悄跟原桀咬耳朵,“我刚刚烤了小蛋糕,低糖低脂那种,等等下午茶可以吃。”这是非常简单的一个东西,做提拉米苏的空闲里就弄好了。 原桀却手痒地捏着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极力遮掩,在另外三个人的注视下,直接亲了她一口,心情非常好地说道:“我们可以试试新来的颜料。” 任唯有些怂怂地不想抬头面对其他三个人,她就知道这种情况真的太尴尬了,完全不给她隐瞒的机会。 一顿午餐就在这样的气氛下结束了。任唯等着其他三个人离开,看到彭非善也站起来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些不舍的情绪在心头发酵。她把手放在了彭非善的手里,挽着他的手臂慢慢走向距离别墅五百米的直升机坪。 平坦的地板被太阳照射得有些烫,任唯撑着自己的小阳伞,手里拿着请侍者帮她带来的黑色饭盒。她垂着头把饭盒抱在怀里,却不想去看就站在身边的额彭非善。 “你可以去看我。”彭非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或者等我回来。” 任唯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是流露着不安和不舍,她小声开口问道:“……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冷酷的男人面上虽然不动如山,但是心底却也在叹息,他的时间太少了,而她似乎还需要更多的鼓励。 任唯咬了咬唇,并没有现在就答应他,她把一直抱着的饭盒塞到彭非善的手里,“给你,路上可以吃,不会很甜的。” 彭非善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墨绿色的双眼深沉地与她对视,他说着临行前的叮嘱,“我已经联系了几个美术学院的教授,你记得要听课。原说你的天赋非常难得,不能去浪费它,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好,我会的。”任唯眨了下眼睛,这也是她的意图,答应了他。 “听不懂就叫原桀或者亓衍。”他一改平日里的寡言,殷殷切切地说着。 “好,我知道了。”任唯压了下头。 “不要单独和令在一起,他会很危险。我知道你想要报恩,但是不能纵容他。” “好。” “我给你的枪要经常练习,不要丢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