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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师在努力记下并背诵高专管理条例的照片,“所以说,既然上层摆不平这帮家伙,把本来能拿来用的人丢到一边,就让我来‘废物利用’一下吧。” “我对他们施加了‘咒约’。他们以后,就是你们的陪练、祓除诅咒的前锋、必须吃苦耐劳来偿还罪孽的打工人等身份叠加在一起的诅咒师了。能省出时间干点别的,你们应该也很高兴吧?”公良笙总结道,“日常换洗、打扫卫生也务必交给他们,什么时候能改过自新,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些义务劳动。”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般,补了一句,“你们的学姐那边,到时候也由你们来介绍吧。” 三人看了看彼此。 确实,能少干点活,又能达到原本的目标,谁不乐意呢? ** 晴朗的一天。 阳光洒满了学校的操场,公良笙坐在她的那把椅子上,戴着耳机哼着歌。 她面前则是如昨晚一样的泥淖,但不同的是,面前的泥淖正翻滚着不断搅拌着的水泥。 “我真聪明,”公良笙又喝了口果汁,拍了拍边上坐着的诅咒师的椅子,“是不是?顺便,让你的咒灵抓紧哦,铺个电线而已。” 她随口说道,“慢的话,就换一个人好了。” 反正她刚刚要来了另一个诅咒师的黑网账户,往杀死五条悟的悬赏上加了码,应该一会后有一批人来。 当然,用的是被抓住的三个诅咒师的钱。 看着上方仍在努力和云雾搏斗的几个学生,公良笙喝了两口杯中的茶水,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既然都这么空,空到有时间去接悬赏,不干点为社会做贡献的事情说不过去吧? 修桥铺路、建设培养学生的各项设施、除去低级咒灵这种活… 以后,都有的是人接手了。 至于学生,干点这个时候应该干的事情,学学习,考考试,实习实习,循序渐进。 咒术师也不一定要当行刑者嘛。 身侧坐着的正是豢养的咒灵可以融入建筑物中的家臣,他的咒灵正忙得不可开交,他自己则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分了一半神来恭敬地听着公良笙的吩咐。 听见那句“换一个人”,家臣一抖。 他本能的以为是要把他“做掉”的意思,忙擦了把汗,“是,是,马上就好。” 边催促着手下的咒灵,边默默祈祷着这祖宗可千万别生气。 一般用这招来偷袭咒术师的家臣反正没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才发现咒灵居然能这么用。 “你一个人努力可不行,”公良笙说道,“元纪,新的路铺的怎么样了?” 前面黏糊糊的泥沼中钻出了一个人头,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快了,快了,”昨天还张狂表示要“除去五条悟”的诅咒师元纪露出了一个淳朴的笑容,脸上全是泥水,“马上就好,接下来就等干就好了。” “不错,”公良笙点了点头,“做完了先歇一会。我刚刚试了一下你的黑网账户,一会你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元纪说了声好,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公良小姐,那我先去继续了。” 还是干活安全。 “去吧去吧,顺便看看还有什么脏活累活也一起干了,”公良笙无情地说道,“要自觉一点,做到‘眼里有活’啊。别闲着。” “是是是,” 元纪忙不迭地附和道。 利用这些人来打扫、翻新这所旧旧的学校,她可不觉得不好意思。 用谁不是用啊,之前听说学校都是咒术界高层拨款,现在部分器具还是五条家出钱添置的,她都惊讶了。与其让学生家里赞助,还是找点别的冤大头吧。 耳边响起几下破空的风声,正边练习边玩闹的五条悟三人似乎有所感般抬起了头。 公良笙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拽下耳机,“猎物上门了。” 她随意的脱下外套,丢在椅子上。 “好好学啊,一会元纪他们要跟你们打的。一会练习的时候没有用到,加作业哦。” ** “这是什么?”庵歌姬小心的提起裙摆,避过面前看起来黏黏糊糊的东西,“是学校遭到入侵了吗?我们怎么没收到消息?” 冥冥将头发甩到后面,“我看看。” 她蹲下身,摸了一下地上四溢的泥土,然后站起身来,“是——” 冥冥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沥青?哎?”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然拽住身侧的庵歌姬,“后退,是一级诅咒师!” 两人摆出了等待作战的架势,却发现那个居然能入侵学校外围结界的诅咒师正辛辛苦苦的抱着些什么,费力地挥动着双翼,压根都没注意到他们。 “要,要要要抓紧时间——”什雄抱着一堆抹布,喃喃道,“我可不想再接受那帮小鬼的治疗了。” 他刚刚擦完所有的玻璃,正打算把屋顶用新的瓦片一点点补起来。 宿舍楼那边已经翻新过了,做完教学楼这边,就剩下荒废已久的食堂了。 “喂,诅咒师——”庵歌姬大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什雄下意识往地上看去,看见那两张脸,打了个抖,翅膀的挥动都停滞了一秒。 他昨天呆在档案室,和另外两人一起拼命记下这些学生的脸,就怕会误伤这几个人给自己找打。 “歌姬问你话呢,”冥冥拍了拍肩上躁动不安的乌鸦,看向什雄,“说话。” “没……没什么,”什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在为人民服务!” 庵歌姬&冥冥:??? 钓鱼 不紧不慢的走到侧后门,那里是她早上招呼了天元,“特意”给这几个人留下的空隙。 果然,那里已经守着不止五个人了。 看来高额的赏金确实吸引到了不少人,见有人出来,他们立刻围了上来。 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人朝着她扑过来,她随手抓住一个人,用力收紧手心,随着指尖传来骨裂的颤动感,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还没哀求,就被她随手以投掷的姿势丢到了另一个扑来的人面前。 巨大的冲击迎面而来,那人几乎来不及反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