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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好的头发蓬松摇晃,眉眼清澈夺目,神情奕奕。 裴辙转身进浴室,然后,啪嗒一声锁了门。 姜昀祺:“……” 博宇打来电话问冬赛报名名单的时候,姜昀祺躺平正在放空。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之前被裴辙抱着从下抽掉,此刻躺在卧室进门的地方。 姜昀祺爬下床光着脚去拿手机。 博宇说邮件已经发过去了,欧赛仲裁局如果有回应的话,时间上不会太久:“我们这边闹那么大,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春赛那会出的消息,这边两个多月调查,多少会知道点吧?就看他们愿不愿意关注了。” 姜昀祺打开免提,切换通话界面进入微信群,群里下午也讨论了些,姜昀祺一边看一边同博宇说:“最迟不会超过一周。” “教练也是这么估计的。对了,云神,冬赛报名截止这个月月末,我和教练拟了一队二队上场名单,你看看。” 手机一声震动,博宇将绝地狙击洲际冬赛参赛名单单独发给了姜昀祺。 打开文件,一队上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姜昀祺。 之后是薛鸣淮、博宇和夏闵。 二队队长是路星岚,后面三位是这几个月刘至从青训生里招出的一批资质优越的选手。其中一位叫楚子洛的,之前夏赛常规赛代替博宇上了场,看样子发挥得不错,能够继续在冬赛效力。 电话里传来博宇着重对二队后三名队员的分析:“……楚子洛,云神你知道吧?常规赛代我的,打得不错,很有路星岚的调调,稳,适合指挥位,就是太小了,今年才十六。后面两位,魏承野和慕彬是教练新录的——之前配合楚子洛打夏赛常规赛那两个,上个月突然说不打了,哎,年纪轻就这个不好,没定性……” “换一下。”姜昀祺想了想,躺床上举着手机对博宇说。 “啊?换什么?”博宇摸不着头脑。 浴室门一声轻响,裴辙直接走了出来。 姜昀祺躺在浴巾里,笔直雪白的双腿搭在床沿,神色早没了前一刻在裴辙怀里的急不可耐、撒娇讨糖,注视名单的蓝眸沉静从容,片刻,姜昀祺斟酌道:“把我和路星岚的位置换下。”语气不慌不忙。 那边倏地没了声音。 裴辙单膝跪在床沿,俯下身吻姜昀祺肚脐和小腹,触感温热,姜昀祺眨了眨眼,低下头要去看裴辙的时候,就被裴辙捉着脚腕一把拉到身前。毫无防备,手机轻轻跌落在床上,没有多余声音。 “嗯……”姜昀祺埋进厚软被褥蹙眉轻哼,眼前霎时起雾。裴辙没有客气,垂眸凝视姜昀祺肩骨线条,眸色极深,面容稍冷,也不管姜昀祺正在做什么,握着进入的第一下力道极重,告诉姜昀祺他车上说的不是玩笑。只是未等姜昀祺从剧烈眩晕的刺激中缓过来,电话里似乎传来刘至和薛鸣淮走近的声音,博宇第一时间将这个劲爆消息告诉了他们,薛鸣淮接过电话,但不是对姜昀祺说的,他还在和博宇确认:“路星岚?!换他?一队领队?!你确定?指挥位?” 博宇摸不着头脑:“你问我干什么?云神说的……” 声音由远及近,等渐渐回神意识到眼前正在发生什么,姜昀祺霎时蜷得和刚出锅的虾米似的,水粉白糯,羞耻得恨不得和身后的人打一架。 就在姜昀祺快速抬手要扒拉手机按红键的时候,裴辙已经覆在他身上,同时伸长手臂握住了手机,紧接着,背上传来一声稍显恶劣的低笑,裴辙凑近姜昀祺已经出了层薄汗的后颈,嘴唇几下贴吻,是宠溺的意味,但语气却很淡,命令:“听他们讲完。”姜昀祺小声吞咽,好几秒他都喘不过气来,话也说不出来。裴辙抵得太深。其实起初不应该这样粗暴,他体内动情的痕迹才开始酝酿,虽然姜昀祺在这方面很敏感,但眼下,敏感似乎是个酷刑。 “……云神?喂?云神,你在听吗?”薛鸣淮疑惑不已:“路星岚替你?没搞错吧?我们关起门来说,虽然老大是有把他往指挥位发展的打算,但他跟你的水平——不是,你俩就不是一个水平啊——” 刘至思虑往往更周到,他打断薛鸣淮:“像洲际季赛这样的大赛事,热身赛确实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如果路星岚能够应付下来,只要把我们的名次挣到前五十……常规赛云神再上场——也不是不可以。我觉得。” 博宇忽然拍了下手,响亮的一声,恍然道:“其实……不妨可以看做一种战术?热身赛云神就上场我觉得也没必要……赛程太长了,整整四周……” 薛鸣淮在考虑:“你是说云神作为杀手锏使出来?没必要吧。云神是我们的主力队员,这样弄得跟彩蛋似的……如果云神真有这个打算,当我没说……可就算要使杀手锏,常规赛也太早了,为什么不决赛?” 颅内好像被人为劈成两半,一半冷静缜密,一半火热胶着,姜昀祺额头抵着床单,一下一下很深的喘息,生理性泪水控制不住往下掉,床单被扯得变形,他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任何人都会知道他在干什么。电话里传来的说话声一下极近,近得姜昀祺全身痉挛,一下又极远,显得毫不真实,跟做梦一样。博宇和薛鸣淮还在讨论,他们把这个理解为一种战术,虽然违背姜昀祺本意,但对他们来说确实说得通。 至于常规赛上场,姜昀祺还想说,他并不想常规赛的第一周就上场,他想推迟到第二周……最初的本意也不是为了锻炼路星岚,更不是某种类似杀手锏的战术,他其实想…… 裴辙凝视姜昀祺几乎湿透的瘦削脊背,因为极度紧张,姜昀祺全身肌肤都呈现出一种绷紧之后的易碎美感。但裴辙没有心软,漆黑眸底暗沉,透出几许不由分说的强势,握着塌陷腰肢的手掌往下摩挲姜昀祺,指腹游走、勾勒,轻压。肌理被汗水浇灌,细腻柔白,水光泛滥,融雪化冰一样脆弱,好像只要摩挲的指尖再用点力,冰雪就要塌了。 “……云神应该不是想在这方面使什么战术……”刘至分析道:“他应该有别的考虑……我其实赞同热身赛锻炼下路星岚和夏闵,他们需要独当一面的正规赛事训练。” 刘至语气谨慎稳妥,薛鸣淮渐渐倾向这样一种想法,但博宇似乎还沉浸在“杀手锏”的可能性里,以及“杀手锏”会带来的现场效果,他叫了好几声“云神”,在等姜昀祺告知实际想法。 但姜昀祺说不出话,细密的抽噎紧紧咬在牙齿下,实在受不了,姜昀祺伸手去够床头的枕头,手心湿得厉害,一度抓不住滑腻布料的边缘,好不容易抓住,姜昀祺立马埋进去,间隙里漏出几声喘得厉害的哭腔,他真的受不了了,背朝裴辙摇了好几下摇头,身体下意识躬起,腹部紧绷,小腿使劲蹬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