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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昀祺真的急哭了:“可我硬不起来了啊!” 霎时的静寂。 几秒后,裴辙转身将姜昀祺抵上墙壁,垂头笑得肩颤。 而姜昀祺,在裴辙的笑声中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第173章 肘臂线条 眼泪没掉多久,姜昀祺抽抽噎噎低头再去摸自己,还是不硬,抬眼看裴辙的时候蓝眸又蓄起一汪。 裴辙还在笑。 姜昀祺第一次见裴辙笑那么久,深刻眉眼成熟英俊,蛊惑力非同一般。 于是,姜昀祺注意力被收走,神魂颠倒,张嘴早就忘了自己是谁,最后只低低叫了声“裴哥”。 浴室水声停了有一阵。之后水声全是人为。 姜昀祺惊慌失措忍不住哭起来那会,一双小腿还在裴辙臂弯,只是姜昀祺一抽一噎太要命,裴辙就退了出来,觉得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出来的时候裴辙压着姜昀祺好一会,胸膛滚烫,呼吸力道很重。姜昀祺能感觉裴辙的克制与忍耐,好像熔浆在地下炙热沸腾,平整地表出现细微蜿蜒的裂缝,不是那么显眼,却无法忽视。 姜昀祺很知趣,乖乖站着不像前一刻那样动手动脚胡来。紧贴的时候对比太鲜明,又沉又重,姜昀祺感受着感受着,简直没眼看自己,眨眼又想哭。 虽然自己压根没希望长成裴辙那样,但要真出了问题,简直太伤自尊。 片刻,裴辙伸手摸了摸姜昀祺后脑,搂着姜昀祺站到花洒下。 刚才要得太急,浑身是汗,酒气顺着汗液挥散,姜昀祺能闻到自己身上过分浓烈的酒味。 总之不是很好闻。 姜昀祺后悔死了,裴辙打开花洒的时候,闭眼一个劲往裴辙怀里钻。 裴辙垂眸瞧他这副委屈模样,眼神疼宠,低头吻了吻姜昀祺眼角:“你喝太多了,会有暂时的勃起困难。” 沐浴露的味道渐渐覆盖,姜昀祺没说话。 裴辙捏了捏姜昀祺耳朵,泡沫窸窸窣窣,姜昀祺觉得痒,转头换了一面靠着裴辙,露出来的另一只耳朵红通通。 姜昀祺想了想问:“那什么时候好啊?” “明天。” 姜昀祺点了点头,无条件信任。 泡沫冲得干干净净,裴辙把人抱到洗漱台上。姜昀祺裹着浴巾看裴辙帮他挤牙膏。几秒功夫,百无聊赖,小腿不自觉去勾裴辙,脚趾上下蹭着,然后在裴辙抬眼看他的眼神里乖乖收回来,接过牙刷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一上一下刷牙。 淡淡薄荷味逸出口腔,萦绕在鼻尖,姜昀祺面朝镜子吐了口牙膏沫,捏起浴巾往早就看不清的镜子上擦。 轻微一声,雾气弥漫的镜子划拉出小片明净干燥。 那一小块镜子里,裴辙一手抵墙,手肘弯曲,另一手往下。看不清裴辙是怎么弄的,但肘臂线条随着动作起伏,硬朗又性感。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了大部分低沉喘息,强烈荷尔蒙气味却穿透重重水雾席卷而来。 薄荷被击碎,姜昀祺差点把剩下牙膏沫吞下去。 好在,几秒后,潮湿水汽再度蒙上镜面,姜昀祺浑身燥热,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乱撩,那裴辙估计会把自己拎起来打一顿。 或者那啥一顿。那可能不止一顿。 姜昀祺其实很困了,淌了太多汗,酒精散得差不多,体力也所剩无几。 姜昀祺不敢再擦镜子,甚至头也不敢抬,三口两口把嘴里泡沫吐干净,赶紧蹑手蹑脚跑出去。 头刚沾枕头,姜昀祺秒睡。 不知道过去多久,姜昀祺感觉有人捧着自己脑袋稍稍抬起,接着便响起轻微的吹风机声,修长有力的手指按摩头皮,热风轻柔穿梭,姜昀祺感觉自己在云朵摇篮里。 裴辙声音从很远地方传来:“……枕头湿了……头疼不疼?” 姜昀祺觉得自己应该是说了什么的,但实际上,他只发出一声鼻音,眨眼睡得人事不知。 只是与进门那会睡态完全不同。 看得出来,这时的姜昀祺睡得毫无防备,面容格外平和宁静。即使裴辙上床后搂他枕肩,姜昀祺也无知无觉地顺从。 裴辙垂眸注视姜昀祺。 干净白皙的鼻梁衬得面颊软红莹润,蓬松额发被空气中细小气流吹得微微浮动,呼吸因为过度疲惫有些重,鼾声低低的,偶尔因为睡得太沉,呼吸太深,自己呛到自己。潦草咳几下,姜昀祺微微张嘴继续睡。 裴辙望着无声笑,凑近亲了亲姜昀祺嘴唇。 怀里的人两手自然摆放在两边,只穿了件内裤的细白长腿放松伸出,姜昀祺睡得像个新生稚子。 关灯躺下的时候,姜昀祺似乎感觉到什么,又或者只是在做梦,呢喃叫了好几声“裴哥”。 裴辙睁开眼望着黑暗中朦胧天花板。 过了很久,裴辙低下头吻在姜昀祺发心:“宝贝,晚安。” 第174章 靠谱多了 第二天有训练,姜昀祺醒得很早。意识清醒的时候,头疼脑胀的感觉紧跟而来,提醒自己昨天喝了太多酒。 不过更真实的是突然出现的裴辙。 现在,姜昀祺就在裴辙怀里。 思绪倒退,姜昀祺想起裴辙发信息问他在哪里,估计那个时候裴辙就来找他了。之后GONG队长挑衅…… 姜昀祺睁眼,抱住揽在身前的坚实臂弯。 喝酒不是因为挑衅,是因为刘至关注的新闻。 窃听器事件后,姜昀祺其实能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与世赛那会因为迷雾丛林和格雷追杀产生的心理反应相似,但又有一点差别——像是某些东西积累到一定程度,原本晦暗重重的前方逐渐变得清晰。 这种清晰,不是拨云见月的舒朗。 因为姜昀祺知道,迷雾背后,是遂浒,充斥着杀戮、血腥、暴力,无休无止,还有终日的惶惶不安、麻木死寂。 姜昀祺记得冰冷尖锐的锋利匕首如何刺破皮肤捅进身体。不算太快,刺进再抽出,血管被两度划开,汩汩鲜血霎时喷溅,周身如坠冰窟。 也记得裴辙第一次抱起自己的动作、声音与温度。 即使失血过多,五感渐弱,但姜昀祺还是听到背后极细微的一声举枪,只是不知为何,预料中的致命枪声没有响起。 接着,有人走向自己。 厚重军靴踩在积久落叶层上,最底下的树叶早就干枯腐烂,最上面一层,是漫长雨季打落下的新叶,柔软强韧,隔夜雨水与喷洒的鲜血落在上面,蓄起颜色驳杂的一泊。 走来的人踩实了破碎枝叶与闷塞水声,一步一步,沉着谨慎。 戴着关节指套的手利落掀开衣角,触碰伤口,指尖温度比他高一些。 裴辙身形高大,单膝跪下查看自己的时候,姜昀祺能感觉人影覆盖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