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十五

    正月十五，元宵节。

    李成带着梁梦圆和李扬，去看了花灯，吃了些庙街上卖的小吃。

    梁梦圆和李扬，一人手举着一只，橙橙红红的大糖葫芦，喜气洋洋的。

    李成心里高兴，却假装嫌弃道：看路，别戳着人了。我给你们俩拿着吧。

    梁梦圆和李扬赶忙各自咬下一个糖球，顺从着李成的提议，把糖葫芦递了过去。

    她们都知道李成的脾气。有他在，他愿意做事情，那就依着他来。这是他们俩，对李成的变相宠爱。

    回家后，他们搓了些汤圆。

    李成仔细，要好，搓得最好看。

    李扬趁李成去烧水，戳戳梁梦圆，对她抱怨道：看，就连搓个汤圆，他都要弄得比咱们好。你说这人，他累不累啊？

    梁梦圆看了一下，还真是。

    李成把圆子搓得大小一致，虎头虎脑的，十分饱满，比机器模子压出来的，更有几分手工汤圆的扎实精美。

    她也笑了，对李扬道：他可真行！你看，个个都一样大呢。

    天啊，终于有人给我做主了！李扬对梁梦圆抱怨道：他还整天要我这儿，要我那儿的   。

    梁梦圆知道，李成霸道。他今天不许李扬跑出去玩，要李扬在家里过节。到这个点儿了，李扬自然是发了急，待不住家了。

    过会儿我帮你说说。梁梦圆许诺道。李扬顺利地拿下一城。他伸手，邀梁梦圆击了下掌。

    客厅里欢声笑语的，李成又有点儿吃醋。

    吃汤圆时，他把他做的，好看的大汤圆，都盛在梁梦圆的碗里。

    李扬勉强吃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小汤圆，滑着手机，越来越坐不住。

    梁梦圆还没吃完。李成正盯着呢，她尚无底气，帮李扬说话。

    倒是李成率先开口，小扬，你去吧。诶，马上开学了，今天玩完了，就收心了。

    李扬像个小弹簧似的，咔地起身，穿大衣，围围巾。

    他快乐道：元宵节，就是上元节。古时候女孩子们出门，挑男人的节日。我祝哥哥姐姐花好月圆，不打扰了。

    梁梦圆脸红了。李扬随手就把她卖了，献给李成，讨李成的好。

    我真蠢梁梦圆黯然神伤。她刚刚还在纠结着打腹稿，计划着求求李成，好帮着李扬快速出门呢。

    哟，前男友一走，就挂了脸，李成责问道：没人打扰我们了，不该笑吗？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梁梦圆被气得一滞。

    她越来越说不过李成了。只要他想，她怎样都是错，都要受他的气。

    没听小扬说嘛？今天是女孩子们跑到街上，求男人的节日。你已经有了，就不用光着腿，挺着胸，出去瞎逛荡；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享受暖气，不应该对我好一点儿啊？

    李成真是特别得坏。李扬嘴里，还挺可爱的话，经过他一转述，充满了下流意味。

    算了吧！我宁愿没有，我出去瞎逛荡，也不用受这个气

    梁梦圆板着小脸，气势很足地把勺子一放，结束了进食汤圆，起身回屋。

    她不傻。看李成这意思，无论如何，今晚是一定会做的。

    这汤圆可真大，李成密密麻麻地拾了不少，都放在她在碗里。他还一直拿眼数着，看她吃了多少个。她哪里吃得下？正好找个由头，不吃了。

    不是刚来过例假，李成两三步追过去，从背后抱着梁梦圆，捏着她的胸，佯作抱怨道：脾气怎么还这么大？

    你太气人了，梁梦圆反抗道：整天地乱说话，而且还是故意的！就是气我，欺负我！

    李成抱着梁梦圆，在她身上笑得一抖一抖的。梁梦圆又恼了几分，奋力挣扎了几下，还是挣不开，最后她也笑了。

    其实梁梦圆心里知道，李成喜欢她，才故意逗弄她，变着法得嘴上欺负人。

    当时难免生气，过后想想，也就不那么生气了，能觉出些被男人缠着的甜蜜。

    笑了？李成催道：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老婆乖，再笑两声听听。

    我没笑，是你听错了梁梦圆逐词逐句地糊弄着，被李成的吻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