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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失明王爷X逃婚古板神医 四

    

鬼畜失明王爷X逃婚古板神医 四



    第四章

    他動了動身體,雖然僵硬無力但至少可以確定他沒有摔成殘疾,心裡隱隱的擔心也就此消除。

    都能動是吧,你家住哪啊?你可以選擇留下來等我治好你的眼睛再走,或者現在就走,但是事先說好,我沒有閒錢給你做盤纏,而且我不會給你送回家。她看著他失明仍舊晶瑩的雙目說道。

    聽她如此說,看起來有兩個選擇,明明他就沒有選擇餘地,難道讓他一個身無分文還中毒在身的瞎子爬回京城?他雖然能大概猜出來此刻位置在哪,但一想到自己可能蓬頭垢面苟延殘喘的悲慘樣子,他就滿心拒絕。

    他頓了頓,對著她的方向說:在下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定當重禮相報。他記得她說沒有錢,而且這個屋子裡面若有似無的青草味和塵土味也在述說著這家主人到底有多貧窮

    哦,那真是多謝了,看來我是救了個大人物呢,日後你可別忘了你欠我個人情。她挑了下嘴角,扶著膝蓋站起來,直了直因久坐有些酸痛的蠻腰。有便宜不占才是蠢,更何況他那麼有錢,哪日她要是真的窮困潦倒向他要些錢又沒什麼大不了的,當然還是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來

    自然自然。他連連答應,她這樣比那些說什麼都不要的聖人容易處理得多,他可沒有那些閒暇時間想著拿什麼回饋他的恩人。

    他沒有錯過她那句大人物卻沒有反駁,畢竟不願意欺騙對自己有恩情的人,更何況還是救命之恩。若她真能解了他的毒,治好他的病,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答應,況且她一個山野小女子能要什麼呢,財富?地位?男人?他可以直接贈她一座城池供她玩樂,他想不到天下有什麼是他給不起的,甚至這個國家,那塊傳國玉璽

    又是一陣微風,吹幹身上因為室內悶熱而沁出的薄汗,讓他身體一冷不自主地瑟縮了一下,才想起來他此刻是全裸暴漏在陌生女人面前。

    只是姑娘,可否將衣服還給在下。他又說,這次低著頭沒有看她的臉,他雖然看不到但是本能的羞恥讓他抬不起頭,不好意思看她。

    你的衣服讓我扔了,都破了根本沒辦法穿,而且我也不會針線活兒,啊,你等一下啊。她說完,他便聽到漸遠的腳步聲,還有翻箱倒櫃的聲音。

    應該是個小姑娘吧,怎麼總是這麼手忙腳亂,若是他府上的丫鬟必定會立刻被扔出去,他不喜歡辦事不利索的人......

    大概過了一刻鐘,她才重新拿了一條淡藍色寬鬆拖地長裙和白色亞麻薄外衫回來,把它遞到他手中。

    見他竟然害羞起來,她也突然發現自己做了多荒唐不知恥的事,語氣比适才婉轉了些,說:我家沒有男人衣服,你先湊合著穿吧,明天帶你去鎮上給你添置幾件衣服,再說你也不用害羞,你哪裡我沒看過。你先穿著,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等她的腳步漸遠,聽到隔壁出現另一陣丁棱桄榔的聲音,他才開始拿起她遞給他的衣服,衣服很容就套上,可是這裙子

    他俊逸冷頰上出奇地微紅發熱,眼睛一閉就動手將裙子穿過腿套在腰上。她怎麼可以連一條褻褲都不給他留

    你也不用害羞,你哪裡我沒看過。這不是話本身男人調戲女人的話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

    桑湄自然不知道隔壁坐在地上穿裙子的男人正經歷著人生本不必經歷的苦難煎熬,她有更棘手的事要做

    她根本不會燒飯啊

    當隔壁鍋碗碰撞的聲音越發密集的時候,宗正心裡越來越發毛,扶著床沿艱難站了起來,隨著腰身直起就像一個許久不用的機器突然運行,骨頭和骨頭相互磨合疼痛難忍。

    好在桑湄家裡擺件極少,他一路扶著牆循聲而去,走出門外往隔壁的廚房走去。

    請問他扶著門框想要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桑湄一回頭看著穿著自己衣服的宗正時,徹底驚住,過了一秒才回過神來說:你要如廁?往院子後面走,十米開外的地方你就隨便用

    不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勞煩姑娘做晚飯了。他因她的話尷尬臉紅,吞吐著將準備好的話說出來。

    啊那好吧,也對你剛醒也不能吃太多太油膩,我給你做些粥吧,你先去休息。她本該扶他回去只是此刻真的有心無力

    宗正無奈只得又摸著粗糙的牆皮回到屋子裡,重新坐在地上的草甸子上將自己的記憶捋順,隔壁女人仍舊在手忙腳亂地為他送上一碗毒藥他正是因為聞到了漸漸傳來的焦糊味道才去問是否需要幫助。他雖然還是對她的好心存疑,她應該是真的會治病,滿園撲鼻的草藥香氣和女人身上同樣的味道絕不是臨時可以偽裝出來的。但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想,她到底能不能治好他的眼睛是個問題,她把他留在這裡當然百害無一利當真是貪圖他的回報嗎?他覺得不見得,他可以判定她認得他,卻似乎真的沒有其他欲求,這讓他挺好奇,畢竟認識他的人不多,對他無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在離京城不算遠的偏僻城鎮有著一個可能認得他的人確實讓他有些吃驚,此地還是越早離開越好。

    來了來了,我做好了。她端著青瓷碗踉踉蹌蹌向他快步做來,如果不是他機敏伸手接住,多半這碗剛做好的滾燙的粥必然會灑他一臉

    你喝點吧,我第一次做你別嫌棄啊,我放了些治療內傷的藥,可能有些苦,你忍著點。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瞟著他的臉色小聲辯解道。

    宗正雖然仍舊面帶善意微笑,但是心裡已經叫苦不迭,刺鼻的糊味怎麼可能只是放了草藥就能散發的味道。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滿口夾雜著糊味草藥味還有鐵銹味的夾生米粒膈著舌頭沖入喉嚨,他含著金湯匙錦衣玉食長大,這麼難吃的食物確實是第一次遇到,那刹那他幾乎以為自己一世英名會命喪這口粥。

    怎麼樣,怎麼樣?她急切地問。

    他緩了口氣,才溫聲稱讚說:姑娘廚藝高超,非常美味。

    是嗎?她語調怪裡怪氣,又說: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做怎麼樣?

    他聽出她故意的刁難,又微笑說:這麼好吃的粥,姑娘要不要也吃一口。說著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往她的方向遞過去。

    不用不用,你吃就好,我剛剛吃過了,不信你聞。說著把臉湊過去,她一身糊味,剛剛也嘗了一口,喝了好多水,味道還是在口中遲遲不散。

    他平日見過的都是些表面賢淑端莊背地工於心計勾心鬥角的女人,當然沒預料到她突然來這招,腦袋下意識的往她的方向湊過去。

    瞬間雙唇溫柔相接,她驚恐張大眼睛,他迅速躲開,她嬌顏漲紅,他也沒好到哪去,兩個本來都是冷心冷臉的人,此刻竟像是初識情意的少年,尷尬坐在地上靜默不語。

    宗正閉上眼睛為自己整整一下午反常失禮舉動懊喪不已,自然不知道對面的女人正因突然的怦然心動而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冒犯姑娘了。他拿起粥碗,直接把勺子放到一邊,棱角分明的唇對著碗沿大口喝下還有些燙人的毒粥。

    桑湄睜大眼睛倒吸了口氣,心裡悄然升起了一種愧疚感和崇拜感(?)

    他好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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