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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

    

珍珠



    珍珠被人包了这事儿,很快就传的整个回春楼都知道。

    原本珍珠是并不出挑的,总也排不上楼内姑娘们的第一梯队,只是样貌娇俏,身子白嫩,既不会吹曲又不会弹唱,也不懂诗书,也不擅长跳舞。

    这倒也罢了,不值得楼内的姑娘们生气。

    只是客人中总有一开始在别的姑娘那儿的,后来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纷纷来了珍珠这头,一沾上,就丢不开手了。

    说起来,就是珍珠抢了别人的客。

    珍珠也觉得委屈,毕竟客人的意愿可不是她能左右的。时间一长,免不得得罪一些楼内的姑娘。

    这回,来了位大手笔的客人,叫裴康,他火上浇油地开出了三百两一个月的价格,看她跳舞。

    按寻常价来说,有些过了。

    要知道,楼内拔尖的留香姑娘曾经的包月价格也是而百两,旁的更是不及这个价格。这下珍珠这一直排在二流的姑娘也得了这个价,难免让一班姑娘们感受到了威胁。

    留香容貌出挑,身段窈窕,加上会些琴棋书画的,色艺俱佳,占了楼中头位,众人都是服气的。

    可珍珠这势头一上来,旁人不免觉得,她哪里就配得上了。

    她整日懒懒散散,不见她出来交际,容貌也只是算得上白皙端正,大字也不识得一箩筐,和留香姑娘比起来差得远了。

    鄙薄的有之,等着她一个月包月期满跌落下来的有之。

    在这节骨眼上,偏偏陈妈妈又在一楼小竹林边上,给珍珠拾掇了几间敞亮的屋子,给她使用。

    屋子坐北朝南,光线极好,又有绿植围绕,地段极佳,算作她在楼内的闺房,就为了给她招待贵客。此外,还分拨了两个小丫头,两个小厮供她差遣。

    脂粉分例也加至一个月十两,简直快越过楼内一流姑娘们的待遇。此情此景,更是让人心气不平。

    *

    珍珠的新房,春暖阁的堂屋内。

    新来的小丫头春红梳着双丫髻,穿着青色的短衣长裙,麻溜地忙活着。

    春红在八仙桌上沏了一壶香茶,说:珍珠姑娘,陈妈妈说,您看这屋子陈设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和奴婢说一声就行。

    珍珠靠坐在墙边的小榻上,看着这左中右三间屋子。

    左边是卧房,里面设了一张鸡翅木罗汉床,悬着簇新的青萝帐子,床边摆着一张嵌着大铜镜的苏式梳妆台,门口架着一扇花鸟绘画的屏风,隔着中间这堂屋。

    再看堂屋内陈设,方正的八仙桌,靠西边墙根摆着一张横塌,其余瓷瓶摆件,三足小香炉等器物一应具全,正墙中央挂了一副贵妃醉卧美人榻的画,据说是苏南那地的名家手笔。

    横塌上摆着绣灵芝纹的软垫,珍珠靠坐在上边,神清气爽的。

    我看已经很好了,替我回话,谢陈妈妈关心了。日后有什么缺的,我再和妈妈说。

    春红应了声是。

    珍珠想着昨天的事。

    昨日陪了裴康好几个时辰才歇,跳舞跳到脚酸,好在他晚上很早回家去了,放过了她,让她歇了个整夜觉。

    今天一早过来,看见她这新屋子收拾得这样齐整有情致,心情也是大好。

    堂屋角落里一盆兰花开的水灵,珍珠正要去看,就听到门口有人传话。

    珍珠姑娘,留香姑娘请您去她屋里说话呢。来人是留香的小丫头碧玉。

    这边春红给她挑了帘子,邀她进来。

    珍珠觉得奇怪,她一贯和留香这样一等的姑娘们不熟悉的,再加上她不爱交际这些,就算和身边的二等姑娘们的关系也淡漠的很。

    留香姐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珍珠端着笑,问道。

    珍珠今天穿了件粉蓝色的短褙子,下边是藕色的杭绸裙子,梳着简单的小髻,斜插了一支绞丝素银簪,浅淡又活泼的颜色衬得肌肤如玉一般,虽不是艳光四射,可也是清新可人,这模样看得前来的丫头碧玉都呆了。

    碧玉想着,果然做这狐媚子的差使还是要本钱的。

    这珍珠姑娘大大看着不起眼,可是细看下来却一点不差。

    身量娇小,肌肤白腻,是男人最爱的。笑起来脸颊两边的梨涡浮起来,一双笑眼弯成月牙,又是最符合女子审美。

    真是男人爱的、女人爱的好处都被她占全了。

    怎的不说话?珍珠挑眉,问这呆立在跟前的侍女。

    奴婢奴婢听留香姑娘说,要送您一件小礼物呢,来为您这喜事道贺,还请您和奴婢走一趟。

    碧玉这才想起来的意图,又想着,这珍珠姑娘声音也是柔婉动听,调子慢慢的,带着极为自然的媚。

    碧玉是个女子,听到这声都觉得有些酥了。

    那好,我随你过去吧。珍珠说着,带了丫头春红一同前往。

    *

    不同于楼内寻常的姑娘们,屋子安置在二楼三楼的小单间里。

    留香的屋子也在一楼,安置在回春楼东南角,极为僻静的。这一处也只是用来招待一些贵客,寻常客人轻易不能踏进这里。

    珍珠一伙人来到了门口,发现大门紧闭,有些奇怪,就听到门口的守着的丫鬟嘘了一声。

    那丫鬟低声说:我们姑娘原本敞着大门迎珍珠姑娘来呢,谁知天公不作巧,白府里那位公子招呼也不打的就来了,现在姑娘正陪着呢,这可该如何是好

    站在一侧的碧玉苦恼极了:这位白公子一向快来快走的,可也不好让您干等着。您看要不您先回去?怕您等的长了。

    珍珠那新来的丫头春红面子上觉得挂不住,要劝珍珠走。

    附在珍珠耳边说:哪有巴巴的叫您来了,又不见的道理呀,想必是这位留香姑娘存心作弄您呢。

    珍珠知道,春红是怕自己被欺负了去。

    可思忖片刻,珍珠轻摇了摇头,又对着一旁候着的碧玉说:我也无事,在这走动两圈,边走边等的就行。再说留香姐姐这屋子边上的景致也是很好的。

    留香的两个丫头应下来。

    碧玉去了前边灶上忙活去了。剩下一个站门边的小丫头,打探下来知道是叫蓝衣的。

    叫蓝衣的小丫头靠在门边,没多会儿眼皮子开始打架。

    珍珠和春红两人见了,觉得好笑。也就不在她跟前碍着她打瞌睡,转而穿过游廊,走到这处院子边上去了。

    *

    院子西侧种着一大片白菊,各色杜鹃,还有几株月季,景致甚好。

    天色已近晌午,慢慢的热了起来,花园里更是一阵花香扑鼻。

    珍珠最爱花花草草的,忍不住弯下腰来想要偷偷摘上一支藏袖子里带回去,配上那青花瓷瓶。正在这时,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声音。

    珍珠掐着花枝的手一阵刺痛,原来是被月季花刺划破了手指。

    含着手指,珍珠转头去看后边,才发现这西侧屋还开了一个小门。

    珍珠轻移莲步往后退去,踏上台阶,靠在门边上,心里一阵打鼓。她知道留香姑娘这时正是伺候着人呢。

    靠在门边,更是清晰地听到了女子的喘息吟哦声,还有男子抑制不住的粗喘,只是不知道里边景象如何。

    不知道楼内最拔尖的留香姑娘伺候人是什么光景?

    油纸糊住的窗映出里边的影子,珍珠心里一动,忍不住捏紧了手里的花枝。

    看看吧,哪怕能学着一星半点也是好的。

    珍珠抽出嘴里含着的手指,按在那油纸上,又缩了回去。

    哎呀,哪有青天白日偷看人家办事的道理呀。

    转念一想。

    头牌的姑娘必有过人之处,习得了那些好处,兴许以后能用的上呢。

    里头杯盏碰撞,男人女人的声响大了起来,听得的珍珠呼吸急促起来。可又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着何事,弄得珍珠觉得小猫挠手心那样的痒。

    珍珠发了狠,眼睛一闭,把一截手指轻轻戳了进去。

    珍珠戳破那薄薄的窗户纸,把眼往里一瞧。

    正对着的就是留香那张描金黑漆大床,看不见留香,只能看见她露出一双腿儿,前前后后的晃着,她身前站着那位白公子,正站在床边,把留香按在床上,下边不住地捣着。

    室内满是插穴带来的水声,噗嗤作响。

    大红色的罗帐被留香小脚踢下来,挡住半边,珠帘子也一晃一晃的,挡的让珍珠看不清了。

    珍珠抓心挠肝似的急着,这时候那白公子像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似的。

    他陡然拔出肉棒,把留香抱起来,只听到留香一声惊呼,又被那公子重新抱了坐在在腿上,插了进去。

    干穴的两人背靠着背,正面朝着窗外,被珍珠看个正着。

    男人那紫红色的粗大肉棒正以极高的频率进出女子的肉穴,一个粗大一个窄小,进出时带出许多淫液,涂抹得到处都是,甚至飞溅到了空气中。

    在正午阳光照射下,溅出的水点子被珍珠看得清清楚楚。

    嗯白爷奴奴再也受不住了,你插的奴好深啊

    那白公子双手紧握着留香软臀,下面挺力相送,不住地狠插,全然不顾留香一声声求饶。

    见留香被他插的话都喊不成了,才安抚道:哦到现在才不过干你这骚穴几百下,怎么就受不住了,看看,你这下边的骚水儿淌得到处都是,吸的也紧紧的。

    男人勾着留香去看下面疾插着的穴,留香怕羞不敢看,这时又听到耳边男人的取笑:看看你这模样,倒像我府上奶嬷子给小儿把尿。

    留香更是羞的不行,口里轻叫:爷也快别说了

    看她这副爱娇样,白元甄忍不住把人玉颈子别过来,啃上她的小嘴,弄唇咂舌,啧啧有声。

    这会儿上面弄舌,下边弄穴之声连绵不断。那白爷的一双白皙大手还不住揉弄着留香那一对乳包,两人正干在美处,好不畅快。

    可苦了门外的珍珠,把一双水眸巴巴地往里看,看了半盏茶的功夫,身下穴内已经淌了一裤子的水儿了,把亵裤弄得湿透。里头留香被人揉着乳儿,她也喘的厉害,一双纤纤玉手禁不住按上了胸前,轻轻抚着。

    珍珠脑子里已经晕乎乎的,她揉着自己的身子,看着里边留香被那位白爷不住插干,恍惚间,把自己当成了是那留香,仿佛也被那白爷的大肉棒捣着小嫩穴。

    要说留香这边的事,还得从一大早说起。

    留香因为在楼内身份贵重,只需在有客来的时候打起精神伺候,一个月里倒有十来天是闲着的。

    今天,她听说楼内一位姑娘,名叫珍珠的,让陈妈妈给新辟了一个院子住着。

    聪明如她,马上知道是陈妈妈要抬举这位姑娘。

    趁着今天空闲,留香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就打算借着这珍珠乔迁的事给她贺喜,与她交好。

    没想到天工不作美,白府的白公子来了,就在正屋里等着。

    这位白公子白元甄是运城知府大人的小儿子,今年刚上二十岁,听说虽不喜读书,但颇受家人溺爱,他出手一贯大方,加上身量高大,相貌俊美,楼内女子没有不爱的。

    听说人已经来了,就在外边等着,留香高兴不已,赶紧在卧房里换了身簇新的衣裳,让梳妆丫头们给她细细打扮,梳了一个虚笼笼的随云髻,斜插上一支祥云金步摇,留下鬓边两缕碎发,耳朵上脖子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佩戴,穿的是碧绿色青莲纹的罗衫,下面配着粉紫色撒花拖地长裙,饰物不多,颜色清淡,看起来自然又娇嫩。

    这位白公子是读书人,审美与那些富商豪客不同。

    留香知道他的喜好,因此装饰打扮也顺着他来,衣衫齐整,整个人像清雅的仕女。

    留香迎了人过来,两人喝了几杯金华酒下肚,渐渐情热。

    你这打扮倒是不俗,和楼内旁的女子不同。白元甄夸赞说。

    他还记得头回来的时候,是冲着留香这头牌的名声来的。看留香的衣裳颜色五彩斑斓的,抹了厚重的脂粉,盛妆招待他,还没太入眼。还是后头几句闲谈下来,知道她小意殷勤,又加上读过些书,明事理,才略放在心上。

    这几回来看她,发现她果真聪明,装扮举止越发让自己喜欢。

    三爷喜欢是最好了。留香素手握杯,一口喝下杯中残酒,顿时觉得腹内辣辣的,身子暖了起来,脸颊上也添了两抹红晕。

    看的白元甄心中一动,伸手去摸她娇嫩的脸蛋。

    怎么耳边光秃秃的,改日爷赏你一对绿宝石耳环可好,正配你今天这身裙子。白元甄笑道。

    留香乖巧地应了一声。

    顺势依偎过去,靠在白元甄肩上,一只柔软的手臂抚上男人的劲腰。

    这位白爷身材高大,宽肩窄腰,床上本事过人,出手大方,又谈吐温润,留香心里喜欢他。

    被美人贴着,白元甄当下会意,扯下她腰上松松系着的豆绿色腰带,大手从衣襟子里伸进去,在胸前上下抚动。

    没一会儿白元甄下面裆里就鼓的高高的,他便飞快地褪了裤子,把留香这浪叫这的小淫妇压到床沿上去,扯了里边绢丝裤子,分开她两只白腿,对准那稀疏毛发藏着的肉穴,插了进去。

    两人干了一会儿,恰巧被外边摘着花的珍珠给听了一耳朵,也就有了开头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