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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

    

后山



    字子模上前一把搂住刚拾掇好自己的赵佩蓉,拦腰抱起,就这么夹在自己的腰间。

    收拾好的一群人,看见出门来的两人,各使眼色。

    字子模走到年年旁边,将赵佩蓉放在地上,转头走到没藏鹰的身边说,大哥,这个女人给我了吧。

    嗯?刚刚你不就要了么。没藏鹰奇怪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是,给我做媳妇,别让那些杂种再碰了。

    嘿?说谁杂种呢!人群中传来一阵嬉笑。

    没藏鹰笑笑说,回北边再说吧,先离开这里。

    年年这一路被劫持来,到这会接触这些人,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不能跟这些人离开这里,就算是一头撞死都成。

    如果他们要的是钱,那自己就会成为他们的摇钱树,无穷无尽的祸害哥哥,这些人是不可能一次就收手。如果他们要的是哥哥的命,自己更不能成为那个被威胁的筹码。原本的恐惧在想通这些理之后,荡然无存,自己原本就只是一个小乞丐,被母亲所救,还得哥哥照顾,过了这么多年被捧在手心的日子,张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看不起自己的出生,还因为自己扮猪吃老虎,得到了哥哥的人和心.真的,已经足够了.怎么可以再成为这些肮脏之人伤害哥哥的筹码。

    正在这时,这群人像是都收拾好了,陆陆续续往外走,占喜过来扯年年的胳膊,年年还没站稳,被拽着出了门。占喜高大,年年几乎是脚尖点地般的被拖着走,一旁的赵佩蓉被字子模扛在了肩头。

    一行人往后山走去,走在前头的没藏鹰突然听到队伍的后面传来一声惨叫,一转头,一把匕首从自己的侧脸飞了过去,一阵剧痛,脸被擦出了血。

    没藏鹰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操起手里的大刀,剩下的人也停了下来,气势汹汹的看向后面。

    年年一眼就看见了队伍后面的张昭,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哥哥,哥哥以往都是儒雅干净的,笑眯眯,就算是被父亲罚,也不会生气。可今天的哥哥眼中异常凶狠,挥舞着剑,刺向每一个挡他道的人,血喷了他一脸一身,早已不见了读书人的样子。

    没藏鹰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仔细看,他有着跟没藏绯云很相似的脸,没藏鹰随即笑了,他转头看向赵佩蓉问,那个年轻人是姓张么?

    赵佩蓉点点头。

    那这个女孩是谁,你只说她家很有钱。没藏鹰继续问到。

    她是那个年轻人的妹妹,赵佩蓉答,捡的,补充道。

    这样啊。没藏鹰摸摸自己的胡须说到。

    带这两个丫头先走,不要停留,到黄河渡口等我。没藏鹰转头对占喜和字子模说。

    可是大哥你?占喜焦急的问,后面抵挡来人的兄弟不剩几个了。

    赶紧走,看好这个大宝藏。没藏鹰指着年年说。

    走吧。字子模扯着占喜说到。

    占喜叹一口气,拉着年年准备走,谁料想,年年一把挣开他,就往一旁跑去,因为被捆着双手跑不太动。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没藏鹰大喊。

    可年年没跑远,她也没想跑,她只是狠狠的撞向了一旁的大叔,咚的一声巨响,一旁的赵佩蓉吓的惨叫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响彻云霄,激起层层停留的鸟儿。

    正在打斗的人群都看向了这边。

    满头渗血的年年,缓缓的倒在了树根处。

    年年!张昭大喊一声,不顾身旁的刀剑,死命往山坡上冲。

    肩头随即被砍了一刀。

    老爷!铁马一刀便剁掉了那只砍向张昭的手,那人随即倒在了血泊中,惨叫连连。

    年年..张昭捂住肩膀低声喊道。

    这头没藏鹰上前试探了下年年的气息,还有气.带走!占喜。

    占喜上前抱起倒在地上的年年,字子模随即抗起还在惊吓中的赵佩蓉,四人窜入了树林。

    没藏鹰朝自己的大刀上吐了几口口水,走向张昭。

    除了铁马和张昭,能稳稳站住的不剩几个人,全都东倒西歪,甚至断手断脚。

    张昭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没藏鹰,低声对身边的铁马说,一会你先走,记得厚葬今天死去的兄弟,厚待他们的家人,至于我,如果今天死了,记得把我和年年合葬,我的家产分给辉州城的贫苦百姓.咳咳..张昭说着,咳出了一滩血

    老爷!你先走!我来.

    你走!张昭吼到,随即小声说,去后山那头截住他们,就算是年年的尸体,我也不能让她落在这群人手中。

    铁马明白了张昭的意思,狠狠心,拿起刀冲下山去。

    原来是你小子,没藏绯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没藏鹰走到了张昭面前,你是不是该叫我舅舅啊?

    张昭冷笑一声,说到,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听见桃之哭么?

    桃之?那个小女孩叫桃之啊。谁让你爹紧追着不放,要是听我话也不至于

    别废话了,你自己去就九泉下跟我父母还有桃之道歉吧!

    说话间,张昭一剑刺向了没藏鹰,没藏鹰大刀挡开,就你?还嫩点吧,那舅舅今天就送你去跟你家人团聚。

    没藏鹰力气极大,一刀劈下来,张昭一闪,刀狠狠的砍向地面,竟然将地面的石头砍成了两半,这是怎样的刀。

    没藏鹰像是受了极大的鼓舞,疯了一样来回朝张昭砍去,他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训练,也不会什么招式,只靠着从小在街头磨练出来的力气和这把削铁如泥的砍刀。

    躲闪了一阵的张昭发觉了这一点,没藏鹰没有任何内力,只靠着蛮力。

    那就好办了,张昭在心中想到。

    张昭从小受父亲训练,父亲也给他请过辉州城最好的轻功师傅。

    张昭靠着轻功,左右闪躲,很快,没藏鹰下刀的频率慢了。

    没藏鹰毕竟上了年纪,再加上黄河渡口的那次落水,虽说是爬上了岸,但足足发烧烧了三天,自此,有了雨天咳嗽的毛病。

    张昭看准时机,操起地上的石子弹向没藏鹰的眼睛,没藏鹰惨叫一声,眼睛血流不止,同时因愤怒更加狂暴的挥舞大刀,张昭很快用剑刺向他的另一只眼睛,没藏鹰的眼前彻底一黑,丢下刀,双手捧着眼睛大喊!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张昭定睛一看,没藏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撒向张昭,张昭伤重,闪躲不及,只觉得是什么液体,有几滴滴进了自己的嘴里,张昭拿袖子一擦,没有异样。

    你这是什么毒!张昭一剑刺向没藏鹰的胸口。

    这是我在宫里偷的好东西,叫尸油,哈哈哈哈哈!送你个大礼!说完,没藏鹰便到在了地上。

    张昭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